“起风了,抱歉你们先回去吧!我没事,齐傲寒可能今天被要事缠身回不来了!”说完流浅就冷的紧紧抱住双臂,孤单的在风中渐渐远去。
齐傲寒焦急地看了看腕上的精致手表,神色有些少有的急躁。
他不耐烦地冲对面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说:“告诉齐董,我的公司我自会管理不用他找人来帮我!还有我的私事不用他管!”
那男人表情仿佛只有一种,拧着脸没表情地机械般的点点头。
秋末了,院落里已是繁华落尽、秋叶萧索。
唐流浅被风吹得都起鸡皮疙瘩了,她冻的瑟瑟发抖,却不肯披一件衣物、取一丝温暖!
空旷的院落,默落得落单人。望着秋风吹尽,树木萧索。晃荡的树影似摇曳在暗夜的孤魂野鬼,令人胆战心寒。可纵使如此,她也不愿再靠近那个男人。
夜渐渐黑下来了,今晚的月亮却亮似白昼。远远一瞥竟如一面大镜子悬于头顶,令人不禁耳晕目眩。
“到底我们都是给别人做映衬的,你啊!和我们一样都是外面的女人”,Hetag下午说的这句话一直在流浅脑海里回荡,她头痛地抱着头不想再苦苦遐想。可根本由不得她,心仿佛在淌血却没有一处伤口!
她漫游在荒芜一人的院子里,冷冷清清、孤孤寂寂。她像头受伤的小兽,一个人默默躲在角落舔血。
“我有要事先走了!”......“对了,齐总和苏姐姐在一起!”流浅实在无法想象齐傲寒竟然会欺骗她,竟然还骗的她好苦!好一个肮脏男人!
夜风起得更大了,流浅穿着单薄的裙子不免冻得瑟瑟发抖,她双臂紧紧相抱着。可依旧不敌寒风依袭,她虚弱的身体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好像再来一阵狂风就能将她席卷。可她现在宁愿被冻死,也不愿见到齐傲寒那一张让人呕吐的脸。
“啊!”流浅绊着一颗小石头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鹅卵石小径磕的她手都渍出来了血。
夜色妖娆玄冥的夜空中一轮明月照的院落似水空明,时不时的虫鸣声。流浅此时倒有些害怕了,她的头有些昏沉沉的。
“有人吗?有人——”她声音十分虚弱地喊道,可这个地方平时都鲜有人迹。
流浅昏蒙蒙的倒在地上,人和心一样都虚弱了!
“喂,死女人你在哪?”齐傲寒下午匆匆处理完事情就赶到了凉棚,可唐流浅这个死女人早已不见人影。齐傲寒中途因为碰见段榭和鸣硬被他们拉着喝了点酒,不然早回来陪唐流浅了。
陈妈本来在清点礼物单?抬眼望见齐傲寒忙问道:“对了,您的长寿面准备好了。老爷和大少爷也派人送了礼物,您要不要看看?”
陈妈一股脑地唠唠了好多,今天实在太忙了。
“不用,我只问唐流浅去哪了?”齐傲寒俨然已生了气,这么一个大活人能跑哪去。
“这,唐小姐不是一大早就去陪您了。我已经一天没见到她了,该不会出事了吧!”陈妈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闭嘴!谁敢让她出事我就让谁没命!”齐傲寒一脸冷酷地厉声接到,又转身生气地大声吼道:“所有人都他妈给我都停下来!”
话音未落,所有佣人都颤颤抖抖地停下手里的活,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下地听从齐傲寒的吩咐。
“靠,一群废物!今天只要找不到唐流浅,你们——”齐傲寒戾气冰冷地指着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都滚蛋!”
所有人都慌忙寻找唐流浅的踪迹,“唐小姐,唐小姐!”
“唐小姐你在哪?”
“唐......”
所有人分成几组前晋、后晋分组寻找。
唐流浅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听着远处飘来的模糊声音有气无力地求救到:“我、我在这儿,来人”。
宽阔的落地窗前,俊美如妖魅的男子一脸茫然弟盯着远方,雕塑般英俊的轮廓清晰明朗。他时不时松一下黑色锦绸的衬衣,两三粒上扣已被解开,隐约坦露出健美的胸肌。右手里肆意摇着一瓶84年的拉菲,猛地一口狂饮。
一副落寞的神情令人见之哀之、为之伤之。
齐傲寒从没有这么心不安过,他不得不承认,唐流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他生命中除他妈妈以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以及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且除她之外,没有之一。
他不敢想象这辈子如果唐流浅离开了他,他该怎么活下去。以前那个掷钱如土,浪迹在酒吧红灯酒绿的夜生活中的齐傲寒已经一去不返了。那个把女人当做玩宠、当做价格码的齐傲寒如今却志愿弱水三千、为饮一瓢。
唐流浅该不会是私自出逃了吧!原来在她心里自己还是那个掠她而禁的囚主,她也从没亲口说过爱过自己。
“这一切难道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吗?难道他们之间的美好、点滴都不足为贵了吗?”齐傲寒啪地将酒瓶猛地摔得粉碎,一拨一拨的佣人正准备挨骂,齐傲寒表情冰到吓人的程度,他随手拿了件风衣毅然步入茫茫夜色中。
“唐流浅、唐流浅,该死的!死女人,就算老子掘地三尺也要将你活捉回来!”齐傲寒四处寻找唐流浅,他要她当面说清楚,这些天不知为什么他们总是吵啊吵。
齐傲寒找的头痛,他寻找了好一会儿。正准备转身走时,隐约听到树丛后面有人发出轻微的呼叫声。
齐傲寒立刻跑了过去,趁着月光他发现了似乎只剩一口气的唐流浅。
他心疼地用风衣紧紧抱着她,爱怜地抱在怀里走向房间。
他低头仔细望着她已被冻得乌紫的嘴唇,瑟瑟发抖的身体,不禁暗暗想到:“这辈子都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姐姐,姐姐......齐傲寒我恨你、恨你......”唐流浅晕的痴梦地梦呓到,齐傲寒低头吻了吻她滚烫的额头,静静地将她抱着怀里躺在炫软的大床。
两个人就这样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