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佳对于林杨炖的鸡汤,赞不绝口。配着之前潇潇拿来的烤串,也不顾凉,大口吃着。
林杨本想展信佳要是要吃的话,自己就拿上去稍微加热下。但还没开口,就已经被吃了大半了。见展信佳吃的样子,林杨很开心,说明自己做的还不错。
“他有没有什么反应?”林杨走到床边,背对着展信佳问道。
展信佳身体僵了一下,连手中才塞进嘴里的鸡腿都不自觉地拿了出来。半响,冷冷地说道:“没有。”说完,就又继续吃起来了。
林杨一直都将的注意力都在李云孤的身上,自己并没有在意展信佳刚刚的语气,只是“哦”了一声,随后就将李云孤的点滴给拔了。离开的时候对展信佳嘱咐了一句,如果有事情就通过对讲机叫自己。随后也没等展信佳回话,,就一个人先行离开了。
等林杨走回天台的时候,潇潇和宁杰都已经坐好等着他了。
“不好意思,来的有点慢。”林杨对两人道歉道。
“怎么样?”潇潇问道。
“不好说,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剩下的就靠他的造化了。”林杨说道。
“展信佳呢?”
“不用担心他,他现在的胃口好的很。”林杨说道。
“那就好,我还有点担心,他会趁我们不在对李云孤做现什么事情呢。”听到林杨这么说,潇潇送了一口气。
“好啦,别管其他的了,快你要说的秘密告诉我,我等不及了。”宁杰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不要急嘛,这就告诉你。”林杨很无奈的说道。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林杨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见状,林杨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缓不慢将旁边的一罐咖啡打开,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埋藏在心中不愿回忆起的秘密。
“我当时是死于自杀。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我才最终决定自杀的。”林杨脸色变的有些深沉。“潇潇你之前问我,在上一世我又没有喜欢的人。我当时没有告诉你。现在我告诉你,我有,而且当时,我们还谈了一阵子恋爱,只不过只有3个月。虽然很短,但这三个月却是我上一世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了。只不过...”说到这里,林杨有些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头疼的更凶了,林杨将手中的咖啡一口气喝完,稍微缓了缓,随后就继续说道。
“其实我的上一世,可不算什么幸福美满的人生。从我出生,到慢慢长大,读小学、中学、大学,我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亲情。从小到大,我们在一起住在同一屋檐下,满打满算不到5年。连我小时候都是外婆外爷在照顾这我。我去上小学的时候,是外婆牵着我的手送我过去,他们从来没有接送过我。后来我上初中就开始住校了,也就更少见面了。当我看见别人在对着父母撒娇的时候,我就会很羡慕,好希望自己可以有这样的父母。在放假期的时候,我就很急不可耐的坐上大巴,来的我的‘家’,和父母住在一起。但每当看见我在玩耍,就会训斥我,“怎么还不去做作业。”却不知道,我是在做完作业之后才去玩的。看见买的书看上去很整齐干净,想新的一样,就会觉得我根本没有看。没有那时我还很懂事,在他们‘家’的日子,会主动去洗碗拖地,但他们从没有夸过我。直到有一次我不小心在洗碗的时候,手滑了一下,将碗摔碎了,他们的反应我现在都记得。他们走到我面前不是没有担心我有没有受伤,而是责骂我不长眼睛,不会小心点。最后,我一个人用手将摔在地上的碗一片一片地捡起来,扔到旁边的垃圾箱里。”林杨说着自己的眼角已经开始泛红,在眼角也蓄着些许眼泪。
“那时我好想明白了也什么,自己从小看上什么玩具、漫画书,甚至一些吃的,会因为担心花钱而说出不喜欢,而隔壁家跟我同龄的小孩,却会因为一顿哭闹而得到想要东西。在客人来家的时候,会很紧蹙,担心自己做错什么,怕丢父母的脸。但即便这样,大家好像还是不喜欢我。而隔壁的小孩,会时不时发脾气,但好像更受到大家的喜爱。有时我也学这隔壁小孩的样子,发脾气、哭闹,但从不像隔壁小孩那样。他们会让我自己一个人待在一旁,等一会我也就边会原样了。”
“当新年之类的时候,会去见亲戚,他们就会将注意力放在亲戚家的小孩子身上,去和他们聊天,而我就一个人在一旁角落干坐着,直到要回家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旁边。后来我才明白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做好当父母的觉悟,只是看见别人家的孩子,自己就想要个小孩子。他们只是像某些人喜欢小狗一样,开始很喜欢,但直到自己真正养的时候就开始慢慢后悔,会因为狗在家里随地大小便、趁着家里没人大破坏。直到某天烦的时候将狗赶出去,让它变成流浪狗。但过不了几天就又会重新开始喜欢小狗。只不过我上一世的父母喜欢的是小孩子罢了。说到底只是没有责任去负责吧。”林杨自嘲道。
停了一会,林杨又继续说道:“加上我也没什么朋友,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从小学到大学,班级里、宿舍里没有什么可以真正谈心的朋友。我就一直一个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实习,直到遇见她。”林杨揉了揉自己有些痛的双眼。
“我还记得是5月29号晚上10点左右,隔天就是我生日。当时我值班时来了个急诊,其实我是替别人值班的。后来了解详情是‘肺癌’。当时就是我给做的手术。至于详情我就不细说了,你们反正也不懂。”林杨说道。
“当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当时她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我们期间也会经常见面。慢慢地就熟了。最后一次检查,确定没问题了,我就同意出院了。当时,她来到我办公室里找到我。”
“如果当时我拒接她之后的请求的话,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了。”林杨边说边将手上早已经喝完的咖啡罐捏扁。在他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