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照看了一眼姐姐,见姐姐脸色虽然憔悴,但呼吸均匀,胸间起伏有力,也就大为放心。关上房门,悄声下楼为姐姐弄点吃的。厨房地小,灶口处火灰已经寸高,玉儿捡起一根废柴将灰烬扒拉出来,又重新上好新柴,也不见她生火,青蓝色的火苗便吐着舌头,从柴中探出。
找来瓦罐,洗罢白米,小心的放在火上。如果有人在旁边欣赏玉儿的身姿,定不是赞叹她出落厨房却丝毫不沾烟火气,而是对这凭空生火,瓦罐悬浮火上大为不解。但玉儿就这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仿佛火就是这样起,瓦罐就该这样放。
粥煮沸的特别快,一小会儿罐口已经冒出白沫。玉儿双手放在罐沿上,就拿了下来。恰巧这时爸爸已经带了医生回来,便招呼她端上粥一起上楼。
医生说是医生,其实只是土医生,并没有多大水平。这人小时候跟过几个土郎中当过助手,亏得他有点小聪明,学了一点毛皮和皮毛,也不至于没口饭吃。
只见他一副金丝眼镜,眼珠滴溜溜的转动,手按了一下崔婷的手,又摸了一把额头,啧啧啧的叹个不停;不管在旁两父女担忧的脸色,自顾自地在狭小房间里来回踱步。
玉儿年幼,被医生的举动吓得不轻,只当姐姐是生了大病,哇的一声哭喊起来。爸爸赶忙叫她住嘴,她止了哭声,娇躯却仍是不停颤抖。
“不妙,不妙啊。”医生说。
一听,两人脸色苍白。“还......有......救吗?”爸爸声音颤颤巍巍,抹着眼泪说,“我们才刚和好啊,我还没对她好过一天,可怜的婷儿啊,爸爸对不起你。”说着趴在崔婷身上,老泪横流。
这医生虽然医术不高,却喜欢做哄抬身价的勾当,小病也被他夸成绝世奇病,自己再来一招药到病除,钱啊名啊,哪个不掉入自己口袋?
“事却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父女两问道。
“你们要先出去。我给她来济良药,包她醒转。”
“这......”两人大感奇怪,怎么治个病还要旁边无人才行?
医生怒道:“你们还想不想治好她了?我叫你们出去完全是为了病人着想,病人气虚,受不得扰,一会我治理她时,你们因为担忧而不得不做声,坏了我的精神,只怕更不好。不出就不出,一会出事别怪我啊。”
父女两到底单纯,一听是为了治病,赶忙出去了,走前玉儿还不忘了向医生道谢。
“真俊的妹妹。可惜太小了,可惜,可惜。”医生滴溜溜的眼珠子俨然带着一丝猥琐,回身拿起玉儿的端上来的粥,慢慢地喂给躺在床上的崔婷。
然来他早知道崔婷只是饥饿昏倒,什么大病都没有。
崔婷是个地道的高冷美女,挺翘的鼻子,樱红的小嘴,身材更是窈窕。眼下她因饥饿昏倒,脸色虽然不好,却更显得她楚楚动人。加之她香甜的鼻息,温如软玉,过处无不提人心神。这医生靠她这么近,难于抵御诱惑,心里动了歹意。
“妹妹太小,姐姐不小啊,比妹妹还要美上许多,我要能和这姐姐来上一晚,少活十年也成啊。”
往门外看去,门缝严密,不会有人看到里面。再回头看崔婷那张冰雪精灵般美貌的脸,当下狠下心来,解开自己的衣裳,裸露臂膀,便要去解床上那个柔弱少女的腰带。
一朵雪花便要落入泥污了,这是大自然的狠心,但人世间也要有这样的不幸之事吗?
脱去她的上衣,露出她肌白胜雪的手臂,抹胸衣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前。他细细地瞧着她,也不着急动手,像在欣赏一件玩物。
“好啊,这少活二十年都值。咦,这是什么?一个‘0’?”医生细细欣赏,看到她肩膀上纹着一个‘0’的符号,很是好奇。符号呈深蓝色,用笔很奇怪,一个‘0’画个圈就够了,偏要上正下圆,左长右短。
奇怪虽奇怪,正事还是要干,管这妹子纹什么,今天我都要看看,想着就要动手。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个声音说:“医生好了吗?我进来可以吗?”这是个问句,问话的人不等答话就已经推门进来。崔婷的爸爸,这个性急脸相又猥琐的人,见到了一生中最恐怖的画面——一个赤膊的男人正欲猥亵他无力反抗的女儿。他血往上涌,脸涨的像张饼,血液撞得他耳膜吱吱作响。
犹如本能地冲上前,两手掐向那假冒医生的脖子,嘴里骂爹喊娘,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
医生色心大起,只想轻薄昏倒的崔婷,这下被人看到,打扰好事,又气又怕。心想:被别人知道,以后我还能活吗?干脆弄了老小子,绑了那个漂亮妹妹,再带上这姐姐远走高飞。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毕竟精壮。崔婷爸爸已到中年,刚才趁着血气上涌,才占了一点点上风。现在医生已做好杀人的打算,用力一掰崔爸爸的手指,活活折断了两根,登时疼的他咬牙切齿,汗滴如雨。医生不给他恢复得机会,抄起那碗热粥,啪地一声打在崔父脑袋上,碗便碎了。崔父头被碗击中,一阵眩晕,热粥又烫的他眼睛睁不开,两手不停抹去头上热粥,在地上已奄奄一息。
“哈哈,你死定了”。医生跳上身材矮小,正在不住惨叫的崔父,又是几拳打在脸窝上。崔父脸上,嘴上满是血。
“啊!”一声尖叫声让打红眼的医生停下手来,看向门口。玉儿全身颤抖,脸色白如蜡烛,一双手紧紧地扶着门框,才不至于倒下去。“嘿嘿嘿,正好。”说着医生又打了一拳崔父脸上,崔父早已晕过去。起身走向玉儿,作势要抓,玉儿哪里还能动,像团棉花一样被他摆弄,手被他用自己的发绳捆住,推倒在门后。
玉儿又见他慢慢地走向姐姐,心像鼓一样蹦蹦乱跳,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听脑海里不停响起一句话:“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