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不改色地下达杀人命令,似乎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去在意,原人的性命在智人眼里,分文不值,甚至是避之不及。
站列在前排的雇佣军接收到命令,机械枪口在第一时间对准着柳光的额头。
下一刻,机械枪的光芒刺入柳光和费烈的眼眸,雇佣军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一动,即刻可发射出子弹。
费烈见状,已是惊得头皮都发麻,失声地喊出一个“不”字,随后惊慌地扑身在柳光面前。
这样的举动太过危险,简直就是自杀的行为!好在雇佣军反应及时,在最危急时候止住了手指的微妙动作。
“你疯了!”女人在费烈做出“自杀”行为的时候,也是不免慌了神,高冷的脸孔上闪过一丝后怕。
但从女人的表现中,柳光可以看得出女人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角色,虽然她很年轻,却有一颗沉稳的心。
在后怕情绪一闪过儿之后,女人上前到费烈面前,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费烈的脸上。“我给你自由,可不是让你去死。”
女人的动作和言语丝毫察觉不出她对费烈的感情,甚至给人一种仇敌的感觉。
“你想在维和协会玩,你想当一无是处的英雄,我随你了的任性,今天,你居然敢为一个低级的奴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把我们森域家族的脸面都丢尽了......”
“姐!”费烈捂着自己被扇疼的脸颊,有些哽咽的打断了女人的话语。“我不是玩,我不是要当英雄,我只是想大家能平等一些,我们都一样,我们来自同一个祖先。”
啪......
费烈还没讲完,女人的巴掌再一次发出重响。
她就像很赶时间一样,向后退开一步,命令道:“把少爷拉开,杀了这个原人。”
雇佣军点点头,在得到了女人的允许下,雇佣军对费烈的动作就变得粗鲁许多,他们不顾及费烈的挣扎,也不会理会费烈被掐红的手臂是否会疼。
柳光至此之前,都可以选择默不作声,因为他知道女人虽然看似毒狠,但她内心仍是爱护着自己的费烈。
但现在,再是沉默,可就是对不起费烈的无私奉献了。
“喂,你怕疼吗?”柳光冷不丁地问道。
雇佣军不予理会,他们和女人一样,看一眼柳光都嫌脏,继续自顾自地拉扯着费烈。
“问你话呢,如果怕疼的话,建议还是把你们家少爷放下来。”柳光把好意用尽,当然他也不知道雇佣军能回答出什么。
他只是出于基本的人道主义,不管雇佣军听不听,只是让他心里知道一下,他即将会很痛。
女人注意到柳光言语中的神态,这可不是奴隶该有的表现,这就不免要让女人不顾“肮脏”,多看柳光一眼。
恰恰就是这多看的一眼,彻底震惊了女人的灵魂。
柳光做出起身的动作,雇佣军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抬腿,直接踹到了柳光的脸上。
然而,柳光起身的动作丝毫没有被打断,反而是雇佣军在踹中柳光的瞬间,表情浅入到痛苦之态,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响,雇佣军的腿骨在强烈的震动,断裂,粉碎!
雇佣军发出凄凉的惨叫,瞬间将原本看似轻松无比的杀死原人的任务,提升到了终极难度系数
其余的雇佣军立即举起枪,神情也变得格外严肃,反倒是被枪口顶住脑门的柳光一脸轻松,他说道:“杀了我能改变什么?”
柳光这句话是对着女人所说,他相信以女人的聪明,能明白他的意思。
女人确实能明白,也深知杀死柳光,并不能改变弟弟费烈英雄的梦想,但比起这个,女人此刻更加在意的是原人的战斗基因。
她在疑惑,为什么低级奴隶的战斗基因还在?为什么没有人给这个低级奴隶摄入抑制药剂?
“费烈,你看见了,这个奴隶有战斗基因,是他引起了丧尸和整座城市的恐慌。”女人立即换做态度,把柳光从弱势群体形象,转变到罪魁祸首。
见证柳光不做任何动作,就将强悍的雇佣军腿骨弄断,费烈也是吃惊。在女人有意的引导下,费烈的思绪了也不禁闪过柳光是罪魁祸首的猜想。
“你......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费烈结巴着问道。
柳光转过视线,用一种极为动怒的眼神瞪了费烈一眼,然后平静地说道:“非法原人。”
被柳光这样瞪上一眼,费烈下意识躲到了雇佣军的身后,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愚蠢。
柳光冷冷一笑,言道:“费烈小朋友,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更加凶残,你还是跟你姐姐回家去吧。”
“不要!”费烈意识到自己愚蠢的做法,立即从雇佣军身后重新回到柳光面前。
但柳光已经不再理会费烈,他感激费烈不顾生死的保护,所以,他要让费烈回到最安全的地方。转过脸,柳光对女人说道:“你的机械枪杀不死我,我也不想伤害你们,就此别过,互不相欠。”
女人点点头,冷傲的脸颊上看不出情绪,但她的内心却沉浸在不可思议之中。
原人有战斗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女人不会为此感到奇怪,可柳光的智慧已经堪比智人,这就让女人必须重新审视柳光。
她说:“很好,你是个聪明的奴隶,你的选择正合我意。”
“我不觉得我的选择符合你的心意。”柳光立即开口打断女人:“我希望您先明白,我说的互不相欠是指什么意思!”
这让女人感到不悦,她不喜欢自己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更不喜欢贪得无厌之人。
没错,贪得无厌!
“说吧,你要多少钱?”女人显露出唾弃的情绪。
她天然地将柳光所说的“你的机械枪杀不死我,我也不想伤害你们”这句话理解成“你们的性命在我手里”。
想要“互不相欠”,那就拿钱来吧!
女人摇摇头,心想,奴隶就是奴隶,贪得无厌的寄生虫。
柳光当然没有想过要钱的事情,他被女人的问话问懵了,皱起眉头,在短暂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
“我要多少,你就能给多少吗?”柳光分析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他不想为自己辩护解释,就顺着女人的话继续贪得无厌下去。
女人用憎恨的眼神瞪着柳光,齿缝间蹦出一句:“我能用钱,活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