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变得微冷,那是因为现场的氛围有些暧昧。梁青默然无语看着在场两人,哑火也一脸忧虑。少女奇怪的姿势和一脸相熟而羞红的甲飞,同台一戏。
梁青的眼珠一转,扫向了少女;“嗯——啊——”她咬着嘴唇的脸像是憋足了劲终于转过来,一片涨红如生气的刺猬。
她下身的裤边角扬摆,瘦弱的两腿用力抓着街道地面;一手指着甲飞一脚张开,架势完完全全拦住梁青甲飞了。对面甲飞脸颊红起,一脸愣涩。“……”
她此刻的表情或有些滑稽;屈着眉毛,脸颊红透了。“那……那个……”淡唇微动,声音还很轻小。梁青蹙眉,脸上迷茫。“那个?”也小声问。
少女再大力一撇头,“那个女孩是谁啊!难道是你的孩子吗!?”少女的手指缓缓指到哑火上,还在抖。
梁青也侧头了,和甲飞同时呆住了。哑火身子微微颤抖。
“啊!”甲飞也回神有些慌乱,连忙抓住了哑火把她抱在胸前,哑火有点不高兴地降下眼皮。甲飞小嘴张开红红晕晕,解释道:“她,她是我的妹妹。”
梁青唇口打开不可思议机械转向甲飞;这个是什么?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甲飞除了挖苦他竟然也有这样害羞的一面。行人路过,见这里奇怪纷纷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就涌入人海里去采购。
一个个男人女人从身边走过,甲飞和少女保持着那种奇怪的姿势。
越来越紧张与奇怪。少女还没有就这样完结,她收回了腿,身子站直,但手还是指着甲飞。她侧着头,眨了眨眼,但脸还是红。“奇怪的白发,奇怪的小孩。”
有些傲娇的轻柔语气飘来。她看着远处,却是对着这里的人说的。
最奇怪的是你。梁青胸口起伏了几下,呼吸了几口气。他忍受不了了,甲飞语言羞涩后梁他是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
他拄着剑尽量让自己很普通地心平气和,问:“这位少年,你拦住我们有什么事吗?和甲飞这小子认识?”眉毛微颤。“……”少女却对梁青仿佛未见,木头一般无反应。梁青还以为她没听清楚要再说。
“原,原来你这家伙叫甲飞……”少女忽然呢喃。
“……”梁青的嘴巴微张神色越来越窘。无视了。最迷糊的是我啊!完全插不上手的对话,完全动不了。
“是啊,我叫甲飞。”甲飞身体紧绷,眼前模糊不清。怀中哑火张了张手发现甲飞完全不顾她的感受了神色越来越不爽,嘟起小嘴。“哼——”甲飞醒悟,连忙把哑火放在了地上。“你!”“那个……”甲飞伸出了手,欲言又止,和少女的声音撞在一块。甲飞默然。“你!”“你……”
“……”一旁的梁青张大了嘴,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我啊……都不介绍吗。
“你好……”“嗯……”微不可查不适应地嗯了一声。少女也举累了,收回手,盘抱胸。瞥了瞥甲飞,踮起脚尖,微微转着。“你,你可不要误会,我还是认为你是一个笨蛋。不管说话也好,还是礼貌也好,脑袋也好都不好……”
少女的眼神有点小倔强,坚持甲飞是笨蛋。然后蛮横道。“我是个喜欢把事情理清的人。我这次来,是因为上次我有事走了。想,是想让你把上次没说完的,的……说完……嗯……”
后半话音调渐缓,少女的脸越来越如火烧云一般,玉霞青霄。
梁青眼珠一转又把视线转到甲飞这边。回想起来,这个难道就是甲飞口中所说的少女?梁青脑转起来,思维连闪;那么甲飞出血到底和这位发生了什么?
“……”甲飞身子一抖,刚消的红又迅速蔓延。梁青一紧,耳朵竖起。上次……他想对少女说的话是……
手指不安地做着运动,他踌躇的好一阵,让哑火也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焦虑,有点诧异看着他;他满脸通红,不知手该放在哪里,手心里冒着冷汗。
在一个世纪之久的时间里,两个看着他的人也仿佛等了许久。
“就是,我想说……我……你是很漂亮的女孩我从看见你起就这么觉得希望你做我妻子啊!!!”
声音很吵。
甲飞抬头正视少女,握紧手不要命地说出来,当场告白。周围许多人驻足一看。甲飞红到了耳根。现场,有一刻仿佛空间凝固一般针落声可闻。
“……”梁青神色淡然,少女耳中空明,眼里仿佛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噗——”梁青神色巨变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身子也抖了一下。“你!”少女的脸红程度不下于甲飞。并且头上冒热气,体温极速飙升。她甚至又想要转身逃跑。周围的吵杂声再次入耳。
不妙啊!梁青一脸震撼。大脑当机,这个场景是他接触不到的层面。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少女指着甲飞,另一只手却猛然捂住嘴部。“唔……”眼神动感,羞涩无比。
“甲飞啊!”梁青是想这么一嗓子打破场面,可是看了看两人却又没有说话。“这……难道甲飞喜欢男人吗……”梁青喃喃,眼神微妙,毕竟看起来可就是男人和男人啊。
少女还站着,甲飞说出来了后反而好像心情通畅了肩膀一松。他是一个感情白痴,因此不怎么懂得表达自己的情感,也不怎么会说话,好像在感情这方面他觉得行的话,就会像个傻瓜一样的真去做吧。
“爸妈说过见到喜欢的女孩一定要娶成老婆才行!”甲飞没有咽口水但紧张还是有的。他慢慢走了过去。“……”梁青一巴掌拍到额头上,很想一走了之面部黑不见底。
“……”少女一直看着甲飞,看着那双黑眼睛。脚下还摩擦着地面犹豫着要不要逃走,但就是这么一会儿工夫甲飞已然走到她的跟前了。“唔……你……”
少女平视这个眼前和自己等身高的少年手指微微颤动。心间小鹿乱撞。“扑通扑通……”她没有逃避,或者移开视线,直直看着白发少年,似乎想要好好看看这个人好把他记下。
她的眼睛在晚上如猫眼一般如审视邪恶之眼。直视着甲飞的眼睛,眼眶有晶莹闪闪。“你……我从来没被大家说是女的……”少女捂着嘴小声说,有些抽泣和感动。
甲飞走近一看,嘴唇微咧开,才看见少女的脸上有一块红色的大疤,因为夕阳和夜晚还有爽发掩盖住了而已。甲飞都没有看出来。他红着脸,眼睛眨了眨。
“小姐你很漂亮。”甲飞是个感情白痴,只会说自己认为正确的话。梁青正是知道这一点,眼皮慢慢睁开,瞳孔渐渐放大,手里紧握,神色微变。
“我一直过着男孩子的生活,因为我瘦,长得不好看!因为我声音不好听……我谢谢你,你这家伙……也算长进了点……”少女似乎是喊你这家伙喊习惯了脸微红。“反正你也只是心照不宣,我早就历经人世沧桑了……”
少女也心照不宣不看甲飞,撇头看空气。“小姐你很漂亮!”
甲飞闭上眼,只不过脸还是很红很羞涩就是了。
少女终于落泪,哽咽出声。
“我喜欢你因为你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