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放学了~”张羽清大吼一声,趴在桌子上发呆。
张羽清十三岁,初一学生,相貌不错,只不过除了学习,对什么都有兴趣,最喜欢街舞和rap,最想组建一支街舞队,可惜,现在是学习为主,兴趣还是学习的时代,作为初中生,张羽清这要求有点高哇!
因为不好好学习,老是惹麻烦,所以呢,就算张羽清长的再好看,一旦犯了错,老师和同学们都是不会买账滴。
“张羽清,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今天画展最后一天,下次不知道要等多久。”朱栀尧轻声问道。
朱栀尧十四岁,初二,张羽清的朋友兼死党,擅长写作画画,比张羽清高半个头,为人低调又礼貌,一身少有的儒雅气息,让人耳目一新,如沐春风,关键是,人家可不是“四眼小子”哦。
作为张羽清的好友,最看不起张羽清写的rap前言不搭后语,错字连篇,虽说是张羽清写的,到最后还是得让朱栀尧改,每每改完,张羽清都说朱栀尧把他的作品改的“面目全非”,把朱栀尧一顿批评之后,在朱栀尧即将发火的时候逃之夭夭。
“那种无聊的事,你自己去吧……”原本趴在桌子上的张羽清已经快速收拾好书包,拔腿开溜。
朱栀尧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轻飘飘的说:“哦,那你新写的的词也等我什么时候有心情了再改吧。”
心里冷哼,想跑,没门儿!
“瓦特!!!”跑远了的张羽清转身跑回来,又气又急的看着朱栀尧,因为喜欢舞蹈,对于声音他是特别敏感的,更何况朱栀尧是他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对于他的声音更是敏感到不行,再加上朱栀尧说的话简直让他暴走!
朱栀尧这混蛋!!!那首词都给了他一个月了,居然还没改?他可是等着急用好吧!
朱栀尧自顾自的走着,全当张羽清不存在。
张羽清脑袋里天天都是街舞rap,没一点学习的心思,再这样下去,期末考试一完,他爸爸又要向自己老爸诉苦了,自己老爸又绝对要逼迫自己给张羽清这货补习,那他原本计划好的假期可就要泡汤了,这种事他怎么能容忍每个假期都发生呢?
以前是他小,对大人的话言听计从就算了,现在他已经是初中生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过一个不用帮张羽清这货补习的假期,要是这个假期再泡汤,他绝对要和张羽清绝交!!!
他的人生不能总是围绕着张羽清的补习转吧?
这样的事情,他要杜绝发生,想想自己以前的假期,除了给张羽清补习,就还是給张羽清补习……
这货能长点心学习嘛!这样的恶性循环他还想要继续多久?明摆着浪费双方的时间!
“你说,你说你要怎么样才给我改那首词?我还等着用那首词参加比赛呢……”张羽清不得不讨好朱栀尧。
“你赛和我有关系嘛?”朱栀尧问,还比赛呢?就你这对学习的觉悟,他得狠心一点了。
“有,我们是朋友,应该相互帮助,现在我有困难了,你得帮我呀!”张羽清赶紧搬出两人的交情,因为两人的爸妈是朋友,所以他们才从小玩到大的。
“我们是朋友?为什么什么时候让你帮过我?既然我们之间的友情是不公平的,我们就绝交吧,从现在立刻马上开始,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朱栀尧快步走开。
“那我……”张羽清刚想说什么。
朱栀尧停住脚步,转身冷漠盯着张羽清,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敢找我爸妈诉苦,或者给你爸妈诉苦,让你爸妈找我爸妈对我说教的话,你明白的。”说完,快步走到不远处的车前,打开车门潇洒离去,留下被吓傻的张羽清。
刚才那是他认识的朱栀尧么去?好可怕!好冷漠!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嘛?
张羽苦着一张脸,身着睡衣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杂乱无章的歌词,心里一阵阵烦闷。
朱栀尧真的是好几天都没有理过自己了,不来找自己,自己也找不到他,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的,要不怕惹朱栀尧的爸妈怀疑,他早就直接杀到朱栀尧的家里去了!
那天的画展自己也去看了,尽管他什么都看不懂,朱栀尧气了这么久也该消了吧?还想他怎么做啊?他们是朋友啊,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说出来不就好了,还这么多年朋友呢!
越想张羽清越气恼,差点把手上的歌词撕了。
这首词就是他前段时间让朱栀尧改的,自己去找朱栀尧的时候,有人给他的,说是朱栀尧还他的。
更崩溃的是,自从那天之后,全校人见了他都没有好脸色,还有人在他桌子里放蜘蛛!!!
是是是,朱栀尧学习好,人品好,还谦虚,从不惹麻烦,可自己也……
算了,不想了。
朱栀尧为何这般冷落张羽清,任凭张羽清想破大天也想不到的。
相对于张羽清的烦恼,朱栀尧就轻松多了。
放着JohannSebastianBach版的小步舞曲单曲循环,摆好画具,画板。
修长的手指握住画笔,另一手握住调色盘,闭眼沉思,脑海里闪过零星的画面,猛地,朱栀尧睁开眼睛,画笔不停的画板和调色盘之间来返,洁白的画布在各色颜料的粉饰下从空无一物,渐渐有了模糊的轮廓,再从模糊的轮廓变成一副精美的画作。
一切温和又美好。
朱栀尧放下画笔和调色盘,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端详着画作。
幽暗的森林里,阳光穿过树与树之间的缝隙,零星的落在地上,给幽暗的森林带来一些温暖,森林边缘,一个女孩失足坠下山崖,女孩身着紧身褐色短款皮衣皮裤,脚上一双黑色皮靴,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森林里一群长鼻身材娇小的奇怪的生物跑向山崖边,一切都诡异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