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栀尧着急跑向右边马路时,眼前一片漆黑使他看不清路,情急之下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自己穿的衣服和出门的时候感觉不一样:宽大的袖子,要剪束着腰带。
难得这是梦境么?不可能,自己明明很清醒,还和白寻道别,朱栀尧转身想也从来的回去,却隐隐看到黑暗中有荆棘一样的东西在蠕动,屏住呼吸,朱栀尧大胆伸手摸,指尖一阵剧痛传来。
“这不是梦,白寻呢?白寻,白寻!”朱栀尧大声呼喊白寻的名字,回答他的只有荆棘蠕动的声音,而且向他奔来。
一个“跑”字出现再朱栀尧的脑海,还等不及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跑到数十米之外。
场景忽然一变,灰白的雾气代替了黑暗,朱栀尧依旧看不清路,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处在什么地方,雾慢慢散开,使朱栀尧能看见五米内的情景。
石块铺成的路面,道路两旁是白墙黑瓦的建筑,出了朱栀尧在没有别人。
顺着路,朱栀尧往前走去,一路上全是这样的景象,像极了古代的街道,朱栀尧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他确实喜欢这样的环境。
喜欢又有什么用!张羽清他们下落不明,也不知道白寻现在怎么,最要紧的就是现在去找白寻。
朱栀尧一路狂奔,一边呼喊白寻,他跑过干净的街道,走过精致的石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寻正好和他擦肩而过,与他越走越远。
“栀尧哥哥……栀尧哥哥……”白寻恨恨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白雾茫茫,什么都看不见,自己还穿着栀尧哥哥所说的汉服,真是有好气又好笑。
朱栀尧跑遍了所有地方,虽然不能一下子看清楚所有地方,经过仔细琢磨和反复测试,朱栀尧肯定,这里地方不过方圆五里,好像一个迷阵。
怎么办?要怎么离开这里?张羽清何樊祥勋他们又在什么地方呢?白寻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怎么办?”白寻脑袋混乱,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用魔法!
白寻咬牙幻化出巨大的翅膀,白色的翅膀不断扇动,雾慢慢散开,视野也开阔了,紧接着,白寻飞身空中,查看自己现在所身处的环境。
很可惜,能见度是比刚才开阔,但是更远的地方根本就扇不到。
“心如明月,夜色黑黑,汝之伊始,助汝嫣!”白寻嘴里突然念出奇怪的咒语,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此时,一根法杖立在白寻面前。
法杖通体银白,印有金色图腾,法杖顶端有一个圆形的月亮,周围有着如镰刀,如半圆,如被咬了一口的圆饼等一些奇异的图形包围着,与圆月相互呼应,很是好看。
“这是……”白寻看着眼前的法杖不知该怎么办,是因为刚才的咒么?
“啊!”好好的朱栀尧突然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周身被淡黄色的光芒包围着。
“栀尧哥哥!”白寻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来不及多想,白寻握住法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敢去。
顺着声音一路寻来的白寻并没有如期待中的那样见到朱栀尧,而朱栀尧的声音也再没有传来。
“可恶!”白寻怒吼,那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逗她呢?
场景忽然一变,茫茫白雾和古色古香的建筑变成了高楼大厦立在周围,中间树木林立,还有乒乓球台,篮球场,跑到……
“学校?”白寻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有点蒙,他们上学的学校哎?
另一边,朱栀尧被淡黄色的光芒包围着,几个黑衣黑袍的人把他团团围住,同时出手,血红色的光芒直达朱栀尧的腹部。
“啊!”朱栀尧痛苦不堪,肚子撕裂般的痛:“你们是谁……”
“你不配知道。”其中一个人回答。
“想要月之石对吧?”朱栀尧忍着痛问他们。
对方不说话,朱栀尧全当他们默认了,月之石不是只有白寻知道么?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对他?难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朱栀尧脑海里,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
朱栀尧用力挣扎,一股力量从朱栀尧身体里迸发出来,对方见情况不妙立刻开溜。
正在校园里四处走动的白寻看见天上出现的光柱,一闪身朝光柱奔去。
白寻赶到的时候,朱栀尧整个人立在空中,身上的光芒不减反增。
朱栀尧身体不能动,眼睛不受限制,看到白寻出现微微松口气,只是他现在的处境可不太妙。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对他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身上迸发出这样的光芒。
白寻手握法杖,飞身靠近朱栀尧,一股力量阻止白寻接近,并把白寻也困住,白寻身上也光芒大作,两人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光芒越来越亮,两人的身体也越来越热,像是被火烤一般。
“白寻。”朱栀尧无力的看着白寻。
“栀尧哥哥……”白寻痛的眼泪都出来。
白寻的眼泪没有直接落到地上,而是分别飞入两人的身体,火烧般的痛苦消失。
从白寻与朱栀尧的身体里分别飞出一个发光的动两个光点靠近合为一个。
一时间,白寻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看着天上发光的东西,喃喃自语:“月之石……”
“白寻,你还好么?”朱栀尧离白寻近在咫尺,却无力碰到。
“没事。”白寻淡笑,身上的衣服一瞬间变了,变成了白色与银色打造的铠甲,头戴月亮型皇冠,银色发丝随风飘荡。
“你……恢复记忆了……”朱栀尧傻傻的看着白寻,准确的说,是丽娜。
“对。”白寻飞身去取月之石,刚把月之石握在手里,白寻就消失不见了,朱栀尧也稳稳的落在地上。
“白寻!”朱栀尧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栀尧,你在做什么?该上课了。”张羽清从远处跑来,不知何时,原本空无一人的操场,到处是匆忙行走的学生。
“羽清,白寻呢?”朱栀尧问,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