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豪,由于你们部长有事不能来,所以这次社会实践我们要重新分组。你去韩风那组可以不?”
“二姐,你都决定了,我想还是不想有用吗?”我撇着嘴,不满得看着她。
我叫陆崎豪,是一个准大二的学生,个子不高,没什么特长,不过女人缘很不错哦。射手座的,花缘不好也不行啊。我眼前的这位胖胖矮矮的叫湘柔雪,她身上的肥肉绝对可以覆盖地球表面啊,以后要是来什么彗星撞地球什么的,她应该可以阻挡一阵子。唉!真不晓得为什么她爸妈要给她起这么个“相符”的名字。不过一般我都叫她“二姐”,不是只有我这么叫,是大家都这么叫。为什么呢?因为啊,她真的好二啊。某日开会,大家商讨一项活动的时间,二姐突然好奇心发现,正经的问道“下周四是星期几啊?”。刹那,会上出现了绝无仅有的安静。随后,狂笑,暴动。
话说回来,二姐虽然挺二,还是很有能力,现任历史协会的副会。而我,果断是一个平平的干事,而且是新出炉的干事,被欺负就是必然的了。
“你小子,听着这语气很不满啊?”,二姐还是蛮聪明的嘛。可是我敢应吗?
“哪有,您绝对想多了。”
“你别有意见,寒风哪一组都是美女哦,你到时记得请喜糖就好了。”
“美女?”……这词对现在的年轻人都有很大的诱惑力,我的眼睛也小放了一下光,可是马上暗淡下来了,谁不知道二姐的审美观念啊。“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干的。”,事已成定局,我能做的只有认命了。
“崎豪,等会傍晚会召开一个简单的介绍会,顺便看一下有多少人来了。五点半,女生宿舍30幢,别迟到了。”二姐硕大的身躯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但是声音一如既往的环绕着我。唉,阴魂不散啊!不过一想到开会,还是得准备下。毕竟这是我参加这个社团的第一次活动啊,要多上点心。告别二姐,我慢慢回宿舍了。
还是暑假,校园里只能看着星星点点的人。而这星星点点的人,或疾步而行,或塞着耳机,或低头佝步,反正你走过他身边,很少会有人注意到你。或许是自己的普通吧。不知不觉爬回宿舍,困意便席卷而来。心想反正还早,可先睡会。便调好闹铃,闭眼见周公去了。可是周公不复在,留下的仅仅是一座深山,一条小道,而我正站在路中。我不是睡觉去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啊?不过环境还可以哈。整座山长满了参柏,杂而不乱。路的两旁,团簇着的花像是刻意存在的。从山里出来的,对大山有着特别的情怀。由不得我多想,便跑向了深林。像鸟儿脱离了笼子,欢跃在树枝间一般。眼前的花不断地倒退,退成了小树,退成了参木,可路却依旧没有尽头。遮天的树布满了绿叶,阻挡着灿烂光辉。可我却不得不停下,黑暗,让我产生了恐惧。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
“来吧!来吧!往里走!不要停!”幽静的路上塞满了这个声音,阴而悠长,让人分不清是从外界传来还是在心里响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充斥着全身,耳畔的回声让我不知不觉地前行着。
路的尽头竟然是一棵树,一棵巨大的树。那般的突兀,却又仿生自然。“上古有大椿树,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细看此树,合十人之臂都无法合拢。为何树生路间?又或者此真为路的尽头?
“大树啊大树,莫不是你唤我来此?可所谓何事呢?”,不解之时,也只能对树而语。可是树不语,物无声,连最初的呼唤也消失无影踪了。可是,我并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这样的情节发展明显不合我胃口。所以,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大树!大树!”,对!关键点一定在这棵树上。可是,这么大一棵树,怎么下手呢?
我手扣树干,指尖轻碰树皮。霎时,一阵古老的的气息席卷全身。“这是?”,我心想这有戏,便将双手均合在树上。紧接着,脚底传来震动。我一个不稳,倒在地上。莫不成还地震了啊!可下一刻,我被震住了。身前的大树从中裂开,刚好露出一人进出的口子。而里面,传出丝丝与周身黑暗相抵触的光。我揉揉右手,火辣辣的痛也被眼前之景所吸引。我挣扎着站起来,朝里面走去。右手划破处,一滴鲜血落下,还未落地,便诡异消失。而我,一心好奇着树,也未注意到。
进入树中,原以为会是什么广袤空间,或者各种光怪陆离现象。可是,当眼前光芒散尽,树内之景,如此简单。好像是一个什么人居住过的地方。一张木桌,一张木椅,还有一张石床,构成了里面全部的摆设。如果说唯一特别的地方,便是桌上的那一副残棋。正当我打算走近瞧瞧,耳边又传来一阵刺耳音乐,“无解的眼神,心像海底针……”。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了,只剩一片暗暗的世界。要不要这样啊,大清早的来电话。什么?电话?我猛的睁开眼睛,操起手机一看,果然是二姐。再看下时间,我知道我完了。之前奇怪的梦,也没时间去想了。不过是幻梦一场。应付眼前的才是王道啊。我眼一闭,按下了接听键。
“喂,二姐。”
“你个混小子!现在几点了?你还记得要干嘛吗?打了你几个电话啊?”电话那一头传来了一头发怒的母牛的超级嗓音。
“对不起,二姐。我睡过头了。这不是迟到十分钟嘛,我马上赶过来哈。”说完我就马上挂了电话。我知道要是不挂的话估计我的耳朵就要报废了。我快速穿上衣服,简单的洗漱后就奔向女生宿舍。唉,要是被宿舍几个人看到,不知道又要想到哪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定的闹铃怎么会没听到了?难道我真的睡的那么死?这是个纠结的问题,直到我到她们楼下还没头绪。
我先在门外停了会,得看看现在里面的情况,判断下危险度。开会的只有10个人左右,不过都不认识。可是是我加入社团没多久吧。看大家的样子好像是蛮开心的,那我的小命估计还保得住。我整理下“遗容”,走进30幢宿舍楼。厚着脸皮地打了声招呼,“各位,不好意思,刚睡过头了哈。你们继续。”只见他们都停下来看着我,面露笑容。可是我怎么看怎么猥琐,而且心中越是不安。俗话说的好,暴风雨前的平静是最可怕的。俗话又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退一步海阔天空啊。于是,我还是头一低,接受批斗吧。这种时候,所有的动作都表达了一个意思,“我错了,惩罚我吧”。
“没事没事,不就是睡过头了嘛,正常啊。”二姐一改其凶悍,却让我更心惊。
“二姐,你想怎么惩罚我就说吧,我认了。”理屈词穷的我只能放低姿态。
“唉,你这孩子真是的,都说了没事的。干嘛这么较真呢?”二姐的笑容透露着无限的阴谋。
“好吧,等会请你们喝奶茶。”
“真的没事哦,亲。”
“好,我豁出去了。出去实践的包裹全我背。这样行了吧?”
“OK!成交!我们继续开会。”看着她一脸得意的样子,我真想一拳暴过去。
“aqiu,崎豪你是不是在骂我啊?”二姐一脸怀疑的看着我。
“切,自恋啊。我才没那么无聊勒。”有时候嘛,打死也不能承认的,这叫善意的谎言,聪明者的选择。
这次的见面会,一方面是认识一下协会的新老成员,另一方面便是由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二姐给我介绍这学期的计划。不过这些事我早已通过二姐知晓了,便无多大兴趣。脑海中不自觉又回想起那个梦,那棵树,还有那局残棋。我甚至冥冥中感觉,那一局棋还在等我将它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