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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当当一曲震四座

这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但却会被许多人铭记一生。在这一天,他们开始了人生新的一页。

没有一个人离开,王伯带着云升新学徒和陈峰、柳翠儿来到场地中央,其他人则在四周看着他们。

“我们所在的大陆之大、之神奇,非常人所能想象,除了寻常百姓,还有鲜为人知的修炼之人,其实修炼之人也不少,只是相比寻常百姓的数量来说,实在微乎其微。但也正是这微乎其微的一部分人,才是真正主事者。

你们几乎都是寻常百姓家的穷苦孩子,更能体会到生活的艰辛。这些年不但没有太多气色,反而有每况愈下之势,若想改变现状,不是千千万万的普通人所能办到的,也不是几个修炼之人能完成的,咱们的府主和众位将士都曾为百姓的安危、幸福浴血沙场,虽然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含恨放手,但这些年来仍日夜心系百姓,不曾断过修炼。

今日带你们进入修炼一途,虽只是杯水车薪,但好在聊胜于无,其用意相信你们心中应该明了几分。不管以后你们能否真的进入这修炼一途,不管你们能走多远多高,希望你们记住今天梁府所讲的话,在实现自己的梦想的过程中,多为民谋福。”

听到这里,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想法,但无一例外都很是敬佩梁府的作为。

“修炼有六界,一界锻体、二界冲脉、三界聚气、四界结丹、五界纳属、六界融合。六界虽然有先后,但也界界相通,循序渐进,周而复始,而每一界均从低到高分为九层。今日我便简单说下这前三界。

一界锻体,乃修炼之基,只有先有足够的躯体,才能冲脉,没有足够的身体就冲脉,基本不是残废就是死亡,就算没死没伤,其根基也伤,日后也无太大发展。

二界冲脉,乃修炼之重。分冲脉,拓脉,铸脉。冲脉是指打通以前闭塞的脉络;拓脉是指开通以后为了达到更高的成就,习练更高的武学、功法等,而把脉络拓展的更宽,更加畅通;铸脉是指不断的冲脉或拓脉后又不断的增加脉轮的厚度、坚硬度、甚至是脉络的品质。

三界聚气,冲脉之后方可吸收天地之灵气、精华。聚气乃修炼之途第一分水岭,有的修炼之人一辈子都不会聚气。聚气分吸纳、凝聚、外放。

修炼靠毅力、靠悟性、靠机缘,也靠运气。但是,不管靠什么,眼下首先靠自己!”

说完,面带微笑的看着长大嘴巴的孩子们,再说道:

“好了,今日先讲这些,多说无益。明日我们就正式开始。怕苦怕累的最好提前退出啊,呵呵”

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文基才身上,正好被他看见,顿时拍了拍小肚皮说道:“王伯,我绝对没问题!我这肚皮就是为了以后吃苦而积攒的!你倒是应该多为云升那样的考虑考虑!”顿时引来一阵笑声。

“嗯!好小子!不错!既然你最强,那以后就由我来指点你吧!”这时阿强来到文基才面前,双手抱胸的说道。

文基才立马打了一个激灵,然后说道:“谢谢大哥!只要别像云升那个样就行!”笑声不断。

过了一会,王伯又给其他学徒指定了一位大汉当指导,可以随时请教基本的修炼问题,还分了组,而总的由王伯、萧叔负责。最后给了大家一些相互了解的时间。

再次回到花园,已是夕阳西下。

“你们肯定会惊讶于进出这隐蔽之门的感受,每个人都不一样的,至于原因现在也没必要知道,明日开始让你们能自由进出就是,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练武场了。”王伯的一句话带过了这阵法一事,却也是有意隐瞒了云升的特殊。

“现在你们可以随处走动一下了,放松放松吧,以后可就难喽!呵呵”听王伯这么一说,刚刚起来的兴奋劲立马又焉了。不过孩童的天性还是掩饰不住的,随后男学徒就冲进了花园打闹起来,女生则在后面欢快的走着。

孩童们之间的那种纯真友谊再一次加深!

看着眼前孩子们的欢乐,众人也是有一种久违的快乐,难得一起进入花园,边走边随意聊起来。

“娘,这城里一年一度的年会就要开始了,各种赛会都有,咱是不是也去凑个热闹?也算是给他们涨涨见识?”

“是啊夫人,每种赛会若是头名还有很多赏钱呢!而且您弹的那一手好琴,不去实在可惜啊……”翠儿俏皮的说道。

“你这丫头!说的好听,我能不能去你还不知道吗?说这话,其实是你想去吧?!”

听着前面几人的对话,走在最后的梁石青、王伯和李老都各有想法,李老是在想,不管学什么,做什么,都不能闭门造车,而王伯在想,不管干什么,都需要有充足的财力。而府主梁石青却是在想,这里当真弹丸之地,不走出家门去亲身体会是不行的,万一连个是非好坏、尔虞我诈都分辨不出,那岂不是笑话,不去见识大千世界,怎会有远见卓识,那样的话,即便有再高修为又有何用?

想到这里,三人不约而同对视点头。随后梁石青说道:

“翠儿,夫人说的不错,她就不出面了,倒是你,我看行,你喜欢的话,就考虑考虑,组织下大家,若能挣个头名,定能找个好夫婿啊!”旁边的陈峰,本来一听让翠儿组织,心里也高兴,但是听到后面的话,立马急了:“老爷啊,外面太乱,翠儿单纯,还不能胜任啊!”看着他那焦急的样子,几人哈哈大笑起来,翠儿也是被弄的脸色羞红,跺了一下脚,气着说道:“谁说我不行?我偏干!”说完不理那还想解释什么的陈峰。

开过玩笑后,翠儿挽着夫人的胳膊,说道:“只要夫人指点指点,绝对没问题!我可知道每年那么多赛会,琴会的奖赏最多最重!入了前十都很好。”

前面几个女学徒先前就听着这里的谈话,这时,略懂些琴艺的苏雪玫不解的问道:

“夫人,翠儿姐,为何琴会奖赏多呢?”翠儿没能回答出来,于是也看向夫人。

“说到这琴,自古有之,不管谁来弹奏,其音皆可顺畅阴阳之气,纯洁人心,越优美动听效果越明显,好的曲子,若是由高人加之修为来演奏,不管普通人还是修炼之人,更可养其心,聚其神,舒经络,震脉通。

而在功法之中,音,兽也有,龙吟凤鸣虎啸狼嚎,一声出,万兽臣服,故有高人模仿兽音,利用琴音创出武技功法,化音为丝,传千里而不散,化音为波,碎山震海,均至强至极。这是高深之境!

而这顺畅阴阳之气,纯洁人心之效,却始终是身边之事,人人皆知,所以时至今日,弹琴成风,作曲盛行,凭一曲一琴就功成名就、传名天下者有之。而且,传播速度之快,令人惊叹。另外,人有语言,所以伴曲辅词以成歌,更能表达情意,声声入耳,可醉人心,亦有琴音之效,而且弹琴还需要琴,而歌,都无需外物支持,随时随地均可。

单纯说琴,其实为琴与瑟,常见之琴均由梧桐木制成,带有空腔,丝绳为弦。琴初为五弦,后改为七弦;瑟二十五弦。琴瑟的主要区别在于演奏的场合不同。琴用于在贵宾面前弹拨,客人不说话,全神贯注地看弹琴和听琴声。这是正式的场合。瑟用于背景音乐的弹奏,被置于屏风后面,客人围着桌案坐,在音声中边闲谈、边吃喝。这是社交场合。当然,琴与瑟可以联合起来演奏,琴在台前,面对宾客,瑟在台后。琴离客人近,瑟离客人远。琴师或是主人,或是貌美女子;瑟师则可以是老年男子。琴瑟开弹前,常有鼓点声,以示引导。以上说的是自古留下来的说法和习俗,时至今日,已是变化莫测,而且由琴衍生而出的乐器多不胜数,千奇百怪。

说了琴,还有棋、书、画。

棋,静物,来源于生活,古称‘弈’,后有称‘博’,意即‘你投一子,我投一子’。含义是‘一种以包围和反包围战术决出胜负的棋戏’。早先,地多人少,人们都在埋头圈地,相互之间没有冲突。这就像开局之初,双方各自抢占实地。慢慢的,人多地少了,人们开始相互接壤,甚至交错,造成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复杂局面,为了巩固地盘和扩大生存空间,就展开了包围与反包围、吞并与反吞并的实力对实力、智力对智力的长期较量。后有人将棋用于军中用兵之道和布型列阵,而有高人甚至利用棋之理也能创作出不简单的阵法。

书和画不同于琴和棋,简要来说,书法之中可藏剑意,画卷之中可隐万物。”

一番话下来,听的众人目瞪口呆,甚至包括府主几人也是惊叹万分,没想到这里面的学文如此博大精深。

“你们还小,接触的太少,或许有一天你们才能真正的明白。总之,现在百姓口中的琴棋书画你们晓得就足够。而寻常百姓的创造力是无穷尽的,再高的仙人都是由平凡人走来,更何况这曲与歌呢?……一切都在平凡中诞生。”纪夫人最后的这几句话倒是给大家鼓了不少气。

看着她们似懂非懂的表情,夫人一笑,岔开了话题:“翠儿,你愿意的话,可以去试试,这方面老爷定会赞成。你若夺个头名那更好。”

“我哪能有那天赋,再说了,凡是得头名的基本都是新曲,那都能有机会列入新曲榜的。翠儿一边说,一边又若有所思,手指点着嘴角在想些什么。

“新曲榜?”几名女学徒不解的念叨着。

“嗯,这新曲榜不简单。新曲有三关:首先是查重过关,而且要有一定的韵律,至于怎样才算有韵律,这是由专门的琴师来裁定,门槛不是太高,这第二关则是新曲榜,每个地方都有新曲榜,也是由专人按照一定的规则来裁定,真正难的是这第三关,上榜之后的评级,一旦能被评入级,那就厉害了,因为只有王朝才有资格判定等级,那时的曲子也肯定是被整个王朝所公认。所谓一曲一琴成功名,正是如此。”言至此,纪夫人没有再继续细说下去,就这些也足够现在的她们细细品味了。

“我想试试。”过了好一会翠儿低着头认真的说出了四个字,纪夫人微微蹙眉,听出了翠儿这四个字却还有深意。

“夫人,晚上我们试试?”这时,翠儿抬起头对着纪夫人再次说道,看着翠儿的眼睛,纪夫人点头说道:“好的!”

……

月儿升起,星光闪烁。

此时,翠儿拉着一脸迷茫的云升来到夫人房前,由于用力过猛,险些在进门时把云升绊倒。看的诗雨和玉兰掩面而笑。纪夫人却搞不明白翠儿说是来练琴,怎个把云升也叫来了。

“翠儿,你这是…?”

翠儿神秘一笑,说道:“夫人,我让云升来作曲!”

刚刚站稳的云升此时正弯下腰在给夫人行礼,听得翠儿姐的话,身体直接僵化,脑子里直冒问号:“啥?作曲?!谁?云升?!”,夫人和诗雨、玉兰也是愣住了,翠儿也不解释,回头对着还在僵化中的云升说道:

“云升你那天哼哼的是什么曲子?你再哼哼一次。”

闻言云升额头直冒黑线,浑身愁苦的直起了身,说道:

“翠儿姐,你饶了我吧!我那哪是什么曲子啊,就是瞎哼哼罢了。”

“瞎哼哼就瞎哼哼,你再哼一次呗!”翠儿不依不饶的再次催促到。

云升觉得无奈,夫人觉得奇怪。

房中静静的,不知为何没有一个人说话。

“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云升倒也慢慢静下心来,开始回想着若有若无的旋律,又过了好一会,云升不知觉的走到了房门口,身上一种奇怪的感觉遍布开来。

看着眼前的花院,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恰被几片云朵遮住了一半的弯月……

没有任何人看见,云升也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睛正被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芒所覆盖。

“琴!”

突然,云升脱口而出一个字。这可把站在身后一直看着他的几女吓了一跳!翠儿拍了几下小胸脯立刻搬过琴来,“给你!”

“我不会!你弹,我哼哼!”

翠儿翻了个白眼,心道还有这样作曲的?琴都不会也行?但也没有丁点不快,马上坐好。

云升没有任何表情,仍是背对着几女,纹丝不动,仿佛他的魂儿不在这里。稍一停顿,云升开始“当当当”模仿琴音似的哼起来,乍一听只有“当当当”,“当”的翠儿直接呆若木鸡,没几句就叫停说不行了。

然而旁边的纪夫人却是从品味中回过神来,略显急切的叫翠儿让开,然后对着云升说道:

“云升,你继续,我来弹,你来指正!”

什么?指正?!什么意思?!翠儿、诗雨和玉兰顿时愣住了。

只见云升一动不动,一个客气字也没说,仍旧是愣愣的看着那天空中的云中月……

过了一会,云升垂于身侧的右手食指开始慢慢的敲点着。

再一会,那奇怪的“当当当”声再次传出。

而此时的夫人,脸色凝重,认真至极,一下一下的弹着,有几次即便没跟上却也不开口喊停,就那样静静的等着,然后听着云升的“当当”声再接着弹。

云升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修改,断断续续的“当当”着,最后已是连贯起来。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这一当当不知几个时辰,只知道月亮已走过大半边天。云升终于不当当当了,但还是愣在那里,仿佛入定一般。首先回过神的翠儿长长的书了一口气,只觉得脸发烫,心跳加速,浑身舒畅,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看看云升的背影,又看看夫人,不知道云升怎么样了,但是,夫人脸上那满是震撼的神情却着实吓了她一跳。

“夫人?”轻轻一声惊呼,连带着诗雨和玉兰都是回过神来,纪夫人收起了震撼之色,微微仰起头看着云升的背影,略有颤抖的问道:

“云升,这是你刚刚想到的吗?”

“这曲就……叫……彩”即没有转身,也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四女只是听见虚弱的声音传来,然而,还没说完,就看见云升的身体瘫软的倒了下去。

“云升!”

……

安顿好云升,纪夫人退出屋外,叮嘱好生照顾,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书房中,府主、李老、王伯、萧叔、大少爷仍在商谈,却见纪夫人抱着琴走了进来。

“晴儿,你这是?”梁石青疑惑的叫着纪夫人的爱称问道。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纪夫人严肃的说道:

“石青,我们进去说吧。”

事关重大!这是五人的第一反应!

没有多问,几人一起挪开了书桌,梁石青在房间一角落用力踩了一下一块不起眼的地砖,慢慢的,原先书桌之下的地面出现一个石梯,竟是一处密室,几人先后进入。

此密室,比书房略小一圈,更加紧凑些罢了,可当地面慢慢合上后,纪夫人却是走到一面摆放着书架的墙边上,伸出手对着墙面用力按了三下,随着书架移开,被遮挡的墙面如一扇门向里打开,这下可让身后的几人倒吸了一口气,什么事如此谨慎,还要再进一间?!纪夫人没有解释,只是转过身凝重的点了一下头,就进去了。

这间密室与外间决然不同,长方形,足有书房的三倍大小,上下前后左右全用特殊石料砌成,坚不可摧,隔音效果也是巨佳。入门较空旷,中间有一矮矮的桌案,四周有蒲团,两侧靠墙有长桌长凳,桌上各有一个精致灯盏,其上却不是烧灯油,而是两颗发着淡淡柔光的夜明珠!里面几排书架,上面有不少东西摆放,锦盒、卷轴、玉瓶和好多书籍,还有几个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大小不一的长形盒子。

纪夫人将琴放于桌案上,坐好,双手下垂,双目微微闭合,放松心神。此时梁石青几人甚是不解的慢慢坐下。

“跟着琴音,你们试着运气,看能否有什么收获。”仅此一句。纪夫人双目凝视琴弦。

起手,轻落,触弦……

“当……”

【为配合小说出效果,请各位有心人从qq音乐中粘帖复制查找该曲〈彩云追月VariousArtists炫音筝经〉,建议佩戴耳机,环境安静,音量略大,谢谢!】

……

不知何时……

“纪夫人,这……这曲……”李老激动的语不成句。

缓缓抬起头,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纪夫人含笑问道:

“如何?”

此时的几人早已面带惊容。

“晴儿,此曲何来?”

“刚刚!”

“什么?”

“云升所作!”

“什么?!”

“晴儿,你用了几分功力?”

“仅二成!”

咔嚓!咔嚓!咔嚓!

纪夫人的三句话仿佛三道惊雷划过天空!穿过他们的心脏!

似乎早已预料到几人会是这种神情,纪夫人也不管他们,慢慢的说出了刚刚几个时辰里发生的一幕幕javascript:。

讲述完后继续说道:“今天随意的提了几句新曲评级,想不到此刻……曲分九级,只不过,我实在不敢想,这一曲,会是几级?”

也不知梁府主听进去没有,此刻声音颤颤的说道:“二成……,记得儿时随我父亲去过一次朝都,正巧碰上琴会,站在极远之处听到一位仙人弹奏,听周围人说过什么七成功力六级神曲,当时年幼尚不懂琴,但那一次的感觉却是记忆犹新,刚刚你用二成弹奏已是完胜当年,尽管如此比较实为不周,但就我的感觉来说,此曲也绝对不凡!”

话音刚落,只听噗的一声,大少爷梁启光一口黑血喷出。

“启光!”“大少爷!”

“爹,娘,叔伯,我很好,浑身舒畅,刚刚……”笑着说道“我打通任督二脉了!”

“@,&¥°F…%”几人脑子顿时凌乱了,这……通了?!

沉默……狂喜!……

原来,梁启光根骨也是一般,加上近十年未能刻苦修炼和其他原因,一直仅仅是一界武者,而刚才仅仅听了一曲,竟然成功冲脉!迈入二界武者!而且在经过反复检查之后,毫无损伤!当真是惊喜交加!

这时李老说话了,“不得了!不得了!这云升真的不是我们能看得透了!这可真是当当一曲震四座啊!纪夫人,云升现在何处?”

“刚刚云升晕倒后,我检查仅是单纯的晕厥,便唤来阿峰让他把云升抱到后院房中,叮嘱他和翠儿照料。”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此时已是卯时,月亮已快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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