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百姓变得惶惶不安,他们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多士兵,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
“这位将军,你们这是做什么?”老人家拄着拐杖,小心地走到罗彦亭面前,问道。
“老人家别慌,我等是奉命来保护各位父老乡亲的,还希望大战之际,各位切勿离开此地。”罗彦亭道,老人家信服地点头。
慕如婳终究是冲了出去,不是她不能忍,而是她不能错过战机。一旦错过战机身后的城可能因此沦陷。一战就是两个时辰,慕如婳的军队已经死伤了多数,其余人已经开始疲倦,正午时烈日当空,身上的刀剑甲胄又是那么沉重。相反的,地方人数大量减少,就算能动,都已没有战斗能力,却很意外的越战越勇。
御岚寂在长廊边坐着,两个时辰了,没有人报信,现在已是正午,正是军队开始惰散的时候,“暗羽。”音落,一名黑衣男子从檐上跳下,半蹲于雕栏上。
“你与暗翼前去,看见姬雄就...”御岚寂抹了一下脖颈,暗羽会意,“我要她活着。”
“遵命。”暗羽立即行动,从房檐上闪过一道黑影,暗翼朝东向而去。
由于慕如婳想要速战速决,终究还是大意了,两只铁爪朝她飞来,紧紧扣住她的双臂,将她拉下了马,慕如婳赶忙站起来,想将拉着铁索的两人也从马上拽下来。怎料两人驾马朝同一向飞驰而去,慕如婳就这样在地上无力挣扎。
“将军!”将士们不知所措。
“专心应敌!”慕如婳奋力喊道。突然她抓住了地上凸起的树根,慕如婳两脚缠住锁链用力往后拉,两人纷纷落马。慕如婳站起来,卸下铁爪,脸上的面具已经出现了裂痕。果然她不该过于心急。敌人是有备而来。
敌人朝慕如婳冲来,慕如婳因为刚才的突袭,手中的长枪不知落于何处。慕如婳迅速避开朝自己攻来的利刃,赤手空拳地迎击,他们都没想到,慕如婳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根本靠近不了。慢慢地她回到了中央。
萧进吹响那一手哨,箭矢宛若一场大雨一般袭来,慕如婳用敌人的兵器防御,本来将士们就因为慕如婳遭到突袭而军心大乱,箭矢根本就来不及防御,进攻的四万多人霎时间死去了一半之多,城门前也是横尸遍野,将士们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直至死去,慕如婳的眼泪在面具下叫嚣,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将军!快站起来!”士兵们围在了慕如婳的身边,用他们的身躯挡下箭矢,再也没了声音。
“对不起...”慕如婳将眼泪忍了回去,“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你们在九泉路上看着。”慕如婳愤怒的眼神中带着燃烧一切的愤怒。慕如婳征战了三年,她从未如此愤怒过。
“慕烨投降吧,御岚寂不值得你为他卖命,只要你投降,我立刻下令撤军。如何?”萧进投来乞怜的眼光,这就是慕如婳与他们最大的不同,所有人都愿意为慕如婳牺牲,因为她得到了人心。御岚寂也是世人所敬重的帝王。慕如婳驻足,身边的将士已所剩不到两千人。
“值与不值,我不知道,我只要取你和姬雄的项上人头!以慰九泉路上的将士们。所有人听着!撤回城中,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擅自打开城门,一律军法处置!”慕如婳不忍再看见将士们再倒下去。十万人啊。都因为她一人剩下两千。
“将军!”
“这是军令,快撤!”慕如婳拿起自己的长枪,一直往前去,“只当是我最后的请求,可好?”慕如婳那染血的青丝被风吹起,将士们重视接受了命令,退回城中。慕如婳懒猪准备开门之际攻入城中的敌人。
“放箭!”萧进下令,此时暗羽,暗翼赶到,歼灭了所有躲在暗处放箭的弓箭手。
“来啊!一起上吧!”顷刻间一千余人,都冲向她冲来,却无人活着到过她身后,殷红覆盖了大地,枪刃进过无数人的胸膛,染着无数人的血。慕如婳身上已负伤多处,却浑然不知。胸中的怒火未曾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