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还不开始主持大典吗?”游易寒把齐风脸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虽然心中抱有歉意,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双臂拥紧夏乐蓉让她没有机会回头看到那双深情而念念不舍的黑眸。
齐风麻木、动作僵硬的为两人举行仪式,祭天、祈福、行礼……,本熟练了不能再熟的动作和祝词,今日却如此的艰难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词语都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和生命。
“礼成!……”最后一个字说完,齐风感觉全身虚脱,脚下忽然失去支撑的力气没站稳,差点摔倒。
“齐风小心,是不是不舒服。”夏乐蓉急忙冲过去搀扶住他,压根没注意到自己作为皇贵妃与另一男人如此亲昵的行为让大殿上的人都满脸惊讶。
“我没事……”齐风牵强的笑笑,苍白的面容让夏乐蓉却更加担心。
“来人,扶祭司大人下去休息,命御医前去看治。”看着两人搀扶在一起的手,游易寒的眼中跳动着火花,身上隐隐散发着戾气,声音冰冷的下令。阴寒的目光扫向抬头惊讶望着的众人,吓的所有人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更别说啃声。
“不!这个庆典我不能缺席,我要”看“到乐乐幸福的笑。”一向随意淡然与世无争的齐风,第一当着众朝臣的面违抗游易寒。
“齐风!她现在是朕的皇妃,是朕的女人。”仿佛自己的领土被侵犯,游易寒全身进入一种戒备状态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蓝眸中的杀气也越来越重。
“正因为是皇上您,臣选择放手,所以这个婚礼臣一定要亲自送乐乐步入婚姻,为她送上最真挚的祝福。”齐风的声音不大,只有高台上的三人能听到,但声音中却透着不可动摇的坚决。
“齐风,其实我跟他约定好的……”齐风是夏乐蓉到这里后第一个带给她温暖的人,要说对他没有一点好感是假的,特别是此刻他因自己嫁给游易寒而伤心,她也弄不清楚出于何目的但她只想跟齐风解释清楚游易寒答应自己可以离开的,他们之间的这场婚姻在她观念里如同过家家,她不希望齐风伤心。
“够了!她永远是我的女人,记住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兄弟。”游易寒强忍着怒火搂过夏乐蓉低头狠狠的吻上娇唇似宣告自己的主权,而大殿下的朝臣对于三人间发生的事并不清楚,只是惊讶于游易寒的热情和对皇贵妃的宠爱。
“臣……明白!……嗯!”游易寒的话恰恰说到齐风的痛楚,无奈、不舍、心痛、懊悔、悲伤冲撞着胸口,一股热浪翻滚冲上口中,浓浓的血腥味布满口腔,血迹从嘴角缓缓流出。齐风不动声色擦去血迹,将口中的血腥和苦涩、心痛一起又咽了回去。
“开席!”游易寒不想夏乐蓉再与齐风纠缠,强搂着她的腰与自己一起走下台阶,宣布为庆典准备的宴会开始。顿时音乐声响起,舞姬翩翩跳出,欢声笑语把一切都掩盖了。
躲在暗处的一双媚眼把刚刚大殿上三人间的纠缠看的一清二楚,虽听不到说什么但是二男一女能有什么事,猜也能猜到。
齐风没料到自己也有一天借酒消愁的时候,躲在角落里把酒如水般大口大口灌入口中,却毫无感觉,他把一切的感官都封闭,不想去听、不想去感觉,仿佛把自己关闭在一个漆黑的世界,没有光明没有温暖,除了自己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