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完毕,我们连同夜鹰一起站立在之前的客栈中。
呼呼怪叫的风沙狂野的行驶在路边,雷鸣声一声盖过一声,灰黑色的天空似被怪物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露出猩红色照耀在大地之上。风沙吹打在每个人的脸上,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不一样的表情,看着他们,我却是不知该做以何种心情。
“你在想什么。”大众脸的那个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的问话让我觉得心里涩涩的,我摆摆手:“没什么。”
刚准备往前走动,耳边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有些模糊,随着天空雷鸣的加大才渐渐清晰开来:弯儿,这两块玉佩是莎莎和刘颖。
一阵飓风席卷迎面扑来,风力大的甚至连前方的小树都被连根拔起甩了过来,身后传来了他们几个人痛苦的低吼声,对我却没有任何影响,头发依旧静静趴在肩上。在我正前方出现两个光点,一个呈红,一个呈绿。莎姐?刘颖?我将手缓慢举起,玉佩静落在我双手之上,两块皆以女人蜷缩式样子,细看还真与她们有些相像。
玉佩刚成形,飓风立刻停止了虐夺生物的游戏。看着白云蓝天的和谐天气,我苦笑了声将玉佩放进了口袋,冥你又耍我。
“圣女你有没有事!”叮三第一个冲上来,又不敢贸贸然上前,只站在一旁磨磨蹭蹭的大叫。
我拍了下叮三的肩膀,对着其他人影扯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他们都低下了头,残留着木纳的表情。
只有叮三,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似乎在轮回之路的日子并没有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看着他,脑海再浮现出在轮回之路发生的种种事情,脑袋嗡的一下炸开,混沌不清的事实让我有些怀疑每一件事情的真相。
头很沉很沉,一声倒地的响声,我再次出现在这个云里雾里的地方,我的周围出现了很多人,有抛弃我和爸爸的妈妈,有车祸的爸爸,有逝去的族长,有幻境中的南爵克瑞,有把人命做游戏的冥,有冰灵......哦不,可能不是冰灵,可能她才是马库伊拉弯儿。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子包围了我嘲笑着我,一声接着一声刺穿耳膜,回响着的耳鸣更加肆无忌惮的扩大着他们的笑声,我习惯性蹲下了身子紧咬住唇颤抖,我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夜夜做着这个梦,疼痛伴随我成长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水...给我水...”小碗很快递到了我的嘴边,我抓起碗咕咚一下倒进了嘴里,甘甜的泉水立刻浸透了我燥热的胃部,如沐春风般舒爽。
我看了看我身处的环境,是洞穴里。我躺在这张羽毛椅上,族人们全部跪倒在地,只有夜鹰与翎云站立在我身旁。
我看了族人很久,诺诺地问了一句:“马库伊拉陈仪...族里有这个人吗?”
一时间族里变得特别安静,大家的头低的更沉重了。看到大家的反应我的心如同跌进万丈深渊,倒吊在孤零零的峭壁上等待着大家的回应。
“她......”一位长老垂着头刚说出就被旁边一位年长的长老打断,急忙抢答道:“圣女,族里没有这个人。”
我急忙松了一口气安慰自己,那只是冥的剧情,不是我的故事。
“叮三在哪里?”
“他...”长老低着头有些犹豫。
我俯视着看清了每个角落都没有叮三的身影,所有人的表情皆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我有些着急地吼:“快告诉我!”
前面几位长老犹豫的往两边走开,族人缓慢地往两边让出了一条路,无数条碎步片挂在地上蜷缩的人身上,瑟瑟颤抖着发出阵阵痛苦的低吟。
我的心如同被人踩在脚底用力挪碎一般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翎云刚想说却被长老突然打断,长老眼神闪躲的说:“过会儿就好了,没事儿的,圣女不用担心。”
长老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族人们更是在一旁偷抹着眼泪。
“你告诉我实情!”我越是犟,族长越是不肯说,只是低头偷抹着眼泪。“翎云,你来说!”
“在您想要救慕容韦博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
记忆回到轮回之路里,翎云的话语冲击着我脆弱承受能力,我一字一句的说:“你的意思是需要用我的血来灌溉你们两个的生命?”
翎云的脸上有些许的愧疚,转而一笑:“主人,您大可不必如此。”
我看着翎云泛白的面孔笑了笑,快速抽出腰间小刀割开了手臂,红的有些泛黑的血液迫不及待地奔向解开了束缚的出口,族人惊呼着为我让开道路,叫啷着拿来包扎的材料。我三步作两步奔到了丁三面前,狠力抓起丁三的乱发,将他的脸朝向上方,将伤口放于他的唇边。
“喝!”
阵阵刺痛从手臂处传来,天旋地转在眼前摇荡,如同沉入海底,氧气窒息的感觉,在最后的意识中我听到了很多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