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莫名的熟悉

经周珊这么一闹，清汐暂且把文正的事放在了脑后，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也是，清汐这些年和文正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维持感情的只是深入心底的念想，或者还有那不共戴天的仇恨，清汐这样告诉自己。送走周珊之后，清汐回到病房，寒玉已经睡熟。林劲留下照顾寒玉，劝清汐回去休息。清汐这一天下来，真是累了，就没有推辞，拿了东西叫上洛洛就回去了。清汐关上房门那一刻，病床上的寒玉睁开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怎么不睡了？”林劲放下手里正在剥的橙子，替寒玉盖好被子。“清汐她......”寒玉不知道清汐的痛苦要用怎样的言语形容。“你是替她担心？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吧。”林劲也知道情况不会好，可也只能这样安慰寒玉。“要是她真的哭一场，闹一场，我反倒放心了。她对文正的感情坚持了这么多年，根本放不下。她表面看不出来什么，是因为文正早就融入了她的生命里。”寒玉想，应该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清楚这两个人的感情了。想爱，却不能爱，甚至要亲手背离，那是有多深的爱和多深的煎熬。“看文正的情况，可能这样对她是最好的。”林劲也有点惋惜文正和清汐这一对佳偶。“所以我们才要更珍惜身边的人。”寒玉无意识地握紧了林劲的手。林劲心里一颤，随即就是铺天盖地的关系。寒玉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任何亲昵的话语或动作。林劲的另一只手覆上寒玉的手背，却不料寒玉抽出了手。寒玉手的温度似乎还在林劲指尖，握着的，却是虚无缥缈的空气。“我睡了。”寒玉侧过身，用被子蒙住脸。林劲的手僵在空中，不知道下一刻该放在哪里。林劲恍惚间怀疑那一瞬的温存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虽然自己没明确向寒玉表示过，可是自己的举动和用意她应该是懂的。既然她明明对自己也有感情，又为什么逃避。可能，自己做得还不够。林劲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就算他看出了寒玉心里的纠结。寒玉的泪从眼角慢慢滑出。“对不起，林劲，我不能再自私。”寒玉在心里说，“我不应该介入你的生活，不应该把你拉入自己支离破碎的世界中。你应该是幸福的，而不是像承曦一样，因为我断送自己。”想到承曦，寒玉差点哭出声来。寒玉咬住自己的手，怕林劲听到自己的哭声，任眼泪滴在手背上。寒玉想，自己一定是前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这一世，才要有这么的人离开自己。是不是只要和自己有关的人都不能幸福，是不是自己的厄运会让身边的人都遭受不幸。那么，自己决定不能再让林劲踏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应该，有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和她一起接受命运的捉弄。林劲看着颤抖的寒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劲出了病房，一拳打在墙上。林劲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足够的能量去保护寒玉，让她心里的伤痊愈。大街上又起了风，林劲从玻璃里看见树摇晃的枝桠，似乎是对风的抗争。他靠在墙上，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