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的是,刘丹的扣扣也是记住密码自动登录的。陈宝妮移动着鼠标,查看着她最近的聊天记录。都是和一些男性网友的,而且内容都很暧昧。其中有一个叫美女计划的网友,引起了陈宝妮的注意,因为在三十号他和刘丹的聊天记录中,有一句提到了晚上在学校附近见面。
陈宝妮又联想到在案发当天,刘丹的通话记录中十一点五分有一个来自外地的陌生号码。或许这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关系。
第二天。重案组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这个叫美女计划的人。姓名梁康友,性别男,四十岁,没有结婚,整天游手好闲,喜欢窝在网吧里上网。吴信章还在他家里搜到大量成人光碟,据说曾经因为强奸未遂在警局留过案底。听明了吴章信他们的来意,他一口否认在三十号那天晚上见过刘丹。
他不承认,自有办法让他承认。“那么,可否告诉我,四月三十号的晚上到第二天的凌晨你在哪?”吴信章冷冷的问。
梁康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闪烁其词的说道;“可能在网吧上了一晚上的网吧。像我这样的单身汉,没事还能干什么啊。”
“你确定你是在网吧上了一整晚的网,而且中途没有离开?”
“是啊。”
“呵呵。”吴信章一拍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一字一句拆散他的谎言,“你根本就是在撒谎,我们已经查到你那天上网的IP地址了。据那家老板所说,你只上了三个小时的网。我们也从那天的监控录像中看到,你在晚上差不多十一点时就已经离开了,那段期间你又去了哪?”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他额头冒的汗越来越多。
吴信章实在是没有耐心了,他打断道:“梁康友,我劝你不要再撒那些不必要的谎了,因为我们可以随时去叫人查你说话的真假。你还是老实跟我们交代你犯罪的整个过程吧。怎么杀她的,一五一十的最好交代清楚。”
可是即便问到了这种程度,梁康友却也只是承认了自己强奸了刘丹,而她的死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虽然见到美女是好色了点,但胆子还没大到去杀人。
陈宝妮坐在聆听室,一直沉默没说话。她思考问题的时候,一般都会做一个习惯性的动作,那就是皱眉。此时所有人看到她眉皱的很紧。不过美女说到底就是美女,即使皱眉的样子都很好看。
看梁康友的样子,似乎不像在说谎。而且如果真是自己杀了人,他既然已经承认了强奸了死者,为何不一起承认杀害了死者,难道是希望判刑的时候可以减轻些?如果他不是凶手,也就是说,强奸和杀害死者的是两个人。
陈宝妮走进审讯室,决定亲自审问这个叫梁康友的,毕竟她心里还有一些疑惑没有解开。“你好,梁康友先生,你说你没有杀死者,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我们警察办事是要靠证据的。”
梁康友被反复的询问问烦了,脾气变得暴躁起来,“我没有什么证据,我说过了我没有杀人,随便你们相不相信。而且你们口口声声说要证据,那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刘丹?”
吴信章忍不住在一边插话,“的确没什么证据,但是光凭一条强奸罪,就够你坐好几年牢了。你都年纪不小了,你难道真希望你余下的下辈子都在牢房里度过?”
梁康友顿时像个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他听到陈宝妮接着在后面问,“你去找刘丹的时候,她当时是一个人的吗?后来你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周围有人,或者正向后山路上走去的人?”
梁康友努力回想当天的情形。因为太慌了,他在完事之后几乎就是落荒就逃了。还好是晚上,又是大半夜的,学校里已经看不到人了。而且像学校后山这么偏的路,谁没事大晚上的往这边跑啊。就算当时刘丹奋力抵抗过,但那点小女生的挣扎力气根本就是无济于事。事后他听说了江川大学有女生被人在后山上奸杀了,他害怕的几天大门都不敢出。“我记不清了,那么晚谁还会往那里走啊。。。”,梁康友停了一下,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又急忙补充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生跟我擦肩而过。我急着离开所以压根没注意她往哪里走的。”
“你有没有看到她长得什么样子?”问了一上午,总算逮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了。
“我记得她穿的也是江川大学的校服,至于她的样子我不敢百分百确定。”
陈宝妮笑了,“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一个忙了。如果照你这么说,凶手是那个女生的话,那么她一定是跟刘丹认识,并且两人之间有什么仇恨。吴信章,你现在跟方晨去江川大学一趟,将所有跟刘丹有关系的女生在校的简历表带回来,上面有她们每一个人的照片,然后让梁康友辨认。”
“好。”吴信章随即起身。
下午吴信章和方晨回来之后,带来了整整一摞的简历表。陈宝妮以为梁康会认上好一会儿,可谁知在翻了几个人的简历表之后,他就手指着一个人的照片,说道:“好像就是这个女生。”
陈宝妮和方晨,吴信章几个把头都凑过去,待看清楚是谁后,彼此都相互默契的对看了一眼。因为她们谁也没想到这个女生会是刘丹的室友—罗娟。
罗娟很快的被带回了警局,不过她在来的途中一直很安静,似乎已经预想到这一天会到来。在几次询问之后,她终于崩溃的哭了,而且越哭越大声,“我是山里的孩子,我们家是很穷,可是我一没偷二没抢,可是那些有钱家的孩子为什么总是带着一副有色的眼镜打量着我,看不起我。你们也看到了,我就算不小心拿错了她们的梳子,她们都会一脸厌恶的把梳子当垃圾一样的扔掉。张慧加是这样的,刘丹更是这样的。我不小心踩坏了她一个口红,她就叫我赔几百块钱给她。我一个月打工才多少钱啊,我妈和我妹又都需要钱,我上哪弄那多余的几百块给她啊。她还到处说我坏话,只要她一个东西不见了,她就说是我偷的。我真是受够了她们这些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