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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乌瓦之上

是夜中,明朗星稀,乌云愈加的浓厚,若一方幕布遮住了四方,断去了四周,只余下孤零零的龙城,气氛带着些许沉闷,远处灯火阑珊,一侧城墙处,赫然可见一个个破碎的口洞,依稀可见一些将士正是连夜的搬运着石块,填补烽火所带来的残缺,这样寂寥的龙城更是让人了解了它战时的模样,怨气翻腾。

而原本那些白日里闭目昏睡守着城门的将士,却是个个虎眼大瞪,龙筋虎猛的身姿,与日前的状态完全不合,到是让人感到些许惊奇怪了!

天骄梦华,凡人入梦是仙,醒转便沉沦。一重梦境一重杀,萧瑟望离死人还。古来多少豪杰埋骨于此,雪满江河之上,只为那二字——江湖。江湖相见时,便是你我断愁日。英雄相见惜英雄,却亦是抵不过江湖二字。

何为江湖?江湖只是快意恩仇罢了!

整理了一番房间,少年郎又是倒了一杯清酒,却未细细品尝,而是直接灌下,酒液入喉,刺辣之味直上心头,一股醉意也是弥漫而开,消散在这蒙蒙的夜色之中。

移步到楼台之处,望着虚空之上昔日的黯月,有些回忆不能说,只得咽下自己细细品味。

方才的异动并未被外人察觉,不是动静不大,而是少年郎每次出门在外,都是会在自己的房内布下阵法,隔绝自己的气息,防止被外人察觉的自己的动静。

武者飘江湖,谨记的是,自己的安危只有自己能解决,防于未然亦是必学之功课,少年郎前世征战沙场十几载,是能晓得敌人之狡猾的,更何况这如今江湖了。

阵法之学,从古伊始,便是延续至今,历经千万名家修创,今世显现于世人的便有千百之类。阵法分两类,第一为星辰阵法,顾名思义,此类阵法起源于虚空之星辰,星空三千星辰,都有其固有的方位,古人夜观星辰之位,便是创造神乎其技的阵法,以灵石引虚空星辰之光,将灵石安放于固定方位便有神乎莫测之象。

此类阵法之效果偏门多类,是为武者行走江湖必备之法,但此类阵法并不是想学就可学的来的,这要靠天资,所以神武大陆之中,也不见得有几人能够学得此阵法的。

而另一类阵法,有别于星辰阵法,不适用于个人,而是用于军队,此类阵法名为排兵布阵之法,此类阵法从有军队出现,便是一直存在,经历千载岁月,经由无数天才将帅的雕琢,不断修补,终成这一十八阵法。

一十八阵法为攻、守两类,攻则破万军,守则御千马。万法自然,皆是出于同源。

“今夜月色未全灭,还有些时辰,不应浪费,应该尽赏才是!”少年凝目虚空,见月色朦胧,美景依然,是觉美色盎然,更是该赏赏了,说罢,便是身形微顿,双脚一踏,身入飞鸿般轻飘于空,双脚轻声地便已踏在屋檐之上。

少年郎身子微转,想是找块平处坐下,可好赏析这夜色,可是待其转身,双目微顿,便是心里一时讶异:“她是怎的会来这儿?”

只见那脊檐之上,赫然便是那方才大厅之中,与自己同桌饮酒的俊美青年,此时的俊美青年已是换了一身黑色锦袍,乌黑的长发随夜风洒动,好是清美!一身黑色再加上那一头乌发,恍如隐入这深谙的夜色,而俊美青年的脸庞却若是星空之中的明月,在淡淡的月色之下,散发着如玉之色,好不明艳!

俊美青年原本打算是来这屋檐之上赏赏夜色,离别故乡六载,即日虽已到城中,却是并未回去家中,一是熟悉这故乡原本的景象,当年老爹不知何故硬是将自己送去青州临土中州学武,说是战时照顾不了自己。但是不知为何,总是觉得自己的老爹看上去怪怪的。

二来嘛!也是自己本就不想回到家中,既是回到家中,也是自己独自一人,还不如自己在外熟悉熟悉这龙城的风情。当攀上这乌瓦之上,遥望天际星辰,看雀云缥缈来,随风去,顿时觉得还是乡城的夜景美丽些。

本以为只有自己一人能够伤到如此美景,可曾想,却又是遇见那位看不透底的少年,这凡凡少年霎时诡异之极,傍晚之时,这少年的一葫不知是茶还是酒的一腾热气竟是引的一众江湖之客扰闹不休,再次回想,还是咋舌不已!

更是让人讶异的却是,这少年竟然那番老道地跟自己谈论江湖之意!现在深感当时自己就不该接受那杯酒,当下气势就是被对方压了一层,很是不痛快!虽然那酒到是比得上天下美酒,但是自己是绝对不能承认的。若是日后见得那少年,必是要好好讨教一下对方的武艺!

就在俊美青年边赏着夜色,便暗自心里纳闷,却是忽的听到一阵说话之声,还不待其思索,便眼前屋檐边处飞身上来一位青衫之人,身法飘逸之极,若似夜下飞蛾。乍看其背影,霎时眼熟,再待其转身,一看,内心恨是真是两家有仇,哪儿人都能相见啊!

“诶!姑娘竟也是来此观赏这夜景么?真是好雅兴啊!不过少爷我倒是应该劝劝姑娘了,这夜色几近黯淡,凉气越是袭人了,还是回去早些歇息吧!”少年郎见到俊美青年的诧异,便是微笑拱手着,走向青年那处地儿。样子有些轻佻,一如之前的大家公子之态,丝毫不见客气之处。

俊美青年听其暗语中的嘲讽,霎时气愤,但是表面却波痕不惊,待其走到身旁不远处,站起身来,凝视着少年郎的双目,平静说道:“你是怎知我女儿身的?”

原以为自己挑明了对方,对方会是发怒,却是见其面目平淡,丝毫不以为意,也是心里暗叹一声,“好心态!如此年纪就已有如此平和心态,恐怕这姑娘也是行于江湖有些年数了!”

少年郎听其问语,也是不急,转身坐于脊檐之上,端好身子,便是细细的笑道:“若想在如今这江湖之中存活,必是要细态观察,初见姑娘之时,只是见姑娘衣袖口处缠有金丝封口罢了!”

俊美少女听得其话,便是恍然,元如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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