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面前的那扇门,一阵凉风席来,我朝办公室里望了望,走了进去。
"吱——"门正在合上。
"砰——"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发出了巨响。
听着那响声,我觉得那像死神的笑声,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办公室里很空旷,但又秩序有条。淡绿色的墙壁只是徒增诡异,两张对立的办公桌上,各有一台电脑,让人一看就觉得价值不菲。
还有一张沙发,坐上去就能感觉到沙发的质量着实不错,还挺有弹性。
仔细看看还能发现沙发离地面的距离挺远的,旁边还有两柱大型盆栽,适于隐藏。
"关曼,早啊!"
"早。"
糟糕,有人来了!
立马想到了两柱大型盆栽和旁边的沙发,我没多想,便立马藏起来。
蹲下的时候,背后有些隐隐撕裂的疼痛,却又像无关紧要的事一般,被我抛之脑后。
总觉得有些奇怪,背后的伤…怎么来的?
在我刚蹲下的同一时间,那扇门再次被推开,又重重的被关上,再次发出的冷笑声,令我觉得不寒而栗。
总觉得有些反常。
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的姐姐,我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不知不觉,腿都蹲麻了,我只好换个姿势,一不小心又动到了伤口。
莫名其妙!
我做事一向小心,怎么会有伤口!
像是子弹穿过的痕迹,好像还不止一发……
我抬头看了看姐姐那边,她已经整理好东西开始工作了,我站了起来,缓了缓突如其来的眩晕,走到她的身后。
"spurice!"
话音未落,只听门发出一声痛呼,接着又被狠狠地关上!
还有人?
向门看去,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以及身后的一群保镖。
真是的,毛病又犯了!改不掉吗?
脾气还真是差!
他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一副墨镜,抿着薄唇。
记得第一次见他也是这样。
空气中,我能感觉到自己跟他墨镜下的眼镜对视上了,那么冷漠,那么冰冷。
那样的眼神,我从没见过,但我晓得,那不会是好事。
我发呆之时,他已经拿起枪了,伯莱塔92F型,不会错的,我亲眼看着他瞄准姐姐的同事关曼,扣下扳机。
"嘭嘭嘭——"连续的枪声还有浓浓的火药味。
关曼睁大了双眼,还带着疑惑和一丝不甘,她低头一看,身上已是一片鲜血。
"嘭嘭嘭——"
又是连续的几声,我看到关曼已经倒下了,身上的血还在不断的流出来。
"呵。"
他又发出了那种冷笑,我知道的,他生气了,他也…知道了。
接着,他又把枪对着姐姐,手指扣着扳机。
他的手指修长,骨指分明,带着几分儒雅的气质。
“你犯的错,他们来承担。”冷漠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身体也慢慢僵住。
我像是失聪的人一般,一瞬间什么也听不到了。
当我回神之时姐姐也倒在血泊之中,而他的话却一直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耳朵渐渐开始了耳鸣,许多遍枪声在耳边回响。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呵,那么久不用枪,枪法都臭了。"
不是他宠溺的语气,也不是他蛮横的霸道,而是,只有浓浓的恨。
"你…全知道了?"我嗓子发干,艰难的出声问道。
"你还会在乎?"他向我反问。
我想回答,只是我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发不出声。
咬着牙,我硬是说出口,
"三个字!"额头上隐隐出了汗。
我听到了枪声,以及背后那火辣辣的一片,然后是身体失重,倒了下去。
他没有把枪放下,而我扶着墙,强撑着身体站在他面前。
"只有三个字?"我看得出来他强忍的怒火,墨镜下的眼睛已经不带半分感情了,这就行了。
我只笑不语,算是默认。
看着他在我身上开的枪,我疼,不过那不及我心痛的万分之一。
"全部清理掉!"冷漠的不带一分感情。
身体很累,眼睛也慢慢的磕上……
我却觉得解脱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说了什么
"夏千奈!"
他在叫我吗?
"别装了,起来!"
我倒是想起来啊!
"…………"
………………
什么都听不见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