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对话
君雅走进书店说:“老板娘,我真的觉得他是一个活在梦世界里的人啊!”
“为什么?”梦梦问。
“可望而不可及。”
“你不懂。”梦梦转身,“下个月就是情人节了,我要好好策划去了,我们要别人足够的浪漫。”
“别人的浪漫?”花店里归于平静了,就像韩征从来没有来过。
韩征这次回去,没有开小马驹,没有订机票,订了一张动车票。正如他说的,他总是来不及欣赏沿途的风景。
这次他选的坐位刚好是挨窗的。他只带了一瓶矿泉水和那本《异乡人。》旅客还没有到齐,车还没有那么快开。他将水放在简易桌上,摊开书,沉寂在了字里行间中,或者说是别人的生活,别人的世界中。
等车开了,韩征将书合起来了,右胳膊放在车窗旁,撑着微侧的头。沿途的铁轨在没有列车划过之前是那么的沉寂,还有那些一段段修了一半的。散落在中央的石块,都没有了温度。山上的树木,该绿还是绿,该黄的早黄了。无数的隧道,在一黑一明中转换。当黑时韩征就会闭上眼睛,去听过隧道的声音,当明时,韩征便睁开眼睛回味过隧道的声音,这不影响欣赏一直没有眼里放缓过速度的风景。
许是仍旧缺少些不能言明的什么,没一会儿韩征觉得累了,看不下去了,便闭上眼睡觉了。一觉醒来,到家时是十点多了。
苏市,余婷早早的下班了,为小柔顺道君雅带过去外卖,便在店里帮忙了。晚上梦梦不在。
打烊了,三个人觉得肚子又饿了,在余婷的提议下,她们决定去吃火锅了。还是海底捞。区别在于城市不一样。
吃饱喝足了,余婷本来提议再去下KTV或者酒吧玩玩,小柔和君雅拒绝了。
三个人回到家里了,余婷葛优躺在沙发上,君雅拿余婷的ipad玩切水果,除了切水果,其他的游戏她一概不玩。小柔拿着手机在网上查资料,她想一直打工下去不是办法。除了认真打工之外,必须再做点其他的事。再怎么说,家里的债务问题还是压在她的心头。她虽然是不回家了,不过这些债务她认为自己要占一部分的。那个人帮了他们家没错,但总有一天也还是要还的。所以她每天都会问那个人是谁,每天在问这个问题时,她也会问,这个人是不是韩征。然而没有答案。
切水果玩着玩着,君雅就觉得没有意思了,打了一个哈欠,把ipad还给余婷,“小柔妹妹,我困了,我们一起去睡觉吧!”
小柔抬起头,摇了摇,表示不愿意。
“别嘛!”君雅说,“我很温柔的,我不会像余婷姐姐那样的。”
“不要。”小柔是没有和君雅睡过,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比余婷还要恐怖,真的陪她睡了的话,也许就不是被压那么简单了。
“小柔,今晚你还是陪我睡吧,我保证不压你。”余婷坐起来说,“真奇怪,我都去那里上班有半个月了,居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哪?发现什么?”君雅对这些比较好奇,她不仅神经超大条还八卦。
“没什么啊!”余婷看了看小柔说,“我和小柔打赌,我要在我上班那地找到他们董事长。”
小柔点了点头,默认。
“董事长?”君雅一下子来劲了,“霸道总裁啊!还是老谭酸菜啊!你们玩这个。”
“那里没有总裁,也没有老谭酸菜。”余婷轻叹,“不过我还是要在那里待下去,我感觉一定能找到。”
“不是,你们为什么要找那个什么董事长。”君雅问,“对了,你是在哪里?”
“韩氏。”
“韩氏?”君雅问,“你们说的是那个总经理很年轻很帅,经常上电视的那个韩氏?”
“嗯。”余婷和小柔一起点了点头,“君雅姐姐你很了解韩氏?”小柔问。
“当然了解了。”君雅说,“大家都知道韩氏的总经理唐风腾很帅很年轻的啦,我都想管他叫老公啦!”君雅略顿,“不过在韩氏有个传说你们知道吗?”
“传说?”余婷皱了皱眉,她在韩氏上班的半个月时间里,没有听过有什么传说的。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韩氏高层开了一次会,这个会开了一个月。然而因为余婷是刚进韩氏,是见不到这些人的,同事们也不会讲这些。
“你们知道韩氏有总经理唐风腾对吧,那知不知道,韩氏还有一个秘书长萧生?”
“有听过萧生。”余婷说,“在成为正式工的第一天,他们集团有讲过,就是没见着。”
“当然了,你们怎么可能见着他们?”君雅说,“他们两个是很厉害,不过据说在他们背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才是韩氏的大佬,应该就是你们说的董事长了。”
听到这话,不仅余婷连小柔也来了精神,问,“你知道那个大佬?”
“唉。我要是能知道就好了,那个就是传说中的人。”君雅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苏市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姓韩,和总经理差不多一样年轻。除此之外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是哪里人。”
“姓韩?”小柔和余婷异口同声问。
“对啊!就是姓韩。”君雅说,“韩氏,韩氏,他不姓韩姓什么啊!”
“难道网上真的就不搜不到一点他的资料吗?”余婷问,“比如,半张照片。”
“你说呢?你在韩氏上了半个月班都不知道这个人,网上怎么可能会有?”
“是这么回事。”三个人换了一个话题,又聊了一会儿,君雅是真困了,便回房间去了。小柔和余婷也回房间去了。
两个人躺床上,眼睛停留在天花板上,余婷说,“我有感觉,那个人百分百是韩征。”
“为什么?”小柔说,“我也有这么想过。”
“首先,我那天看到的唐风腾现在确定了是韩氏的总经理没有错,其次,韩氏不是有个传说中的人么?他姓韩对不对?韩征也是姓韩,加上韩征和唐风腾的年龄也是是差不多。最后,那天我看到的唐风腾身为韩氏总经理,那么恭恭敬敬的跟在韩征后面,这足以说明问题了。”
“所以韩征就是韩氏传说中的那个人?”
“可以确定了。”余婷说,“看来我们来苏市是来对了。”
“那么真的是他帮我们家解决的债务吗?”小柔问。
“当然。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相信。”
“可是有些东西不得不信。”余婷说,“相信我,我会帮你找到答案的,只要我们在苏市,你有一天会遇到他的。”
“或许。”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一个礼拜过去了。韩征在莆市每天带着韩爸韩妈到处游游山玩玩水什么的。韩爸韩妈很欣慰。不过他们说想休息休息了,天天逛毕竟太累。
韩征便空闲下来了,没什么事,在自己家仓库里翻东西,翻出了自己多年前买的钓具,便想到了去钓鱼。
随后,他便来到了莆江,就是上次他带小柔去的那个莆桥下的那条江。
韩征选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是在一棵树下。他在地上铺上纸垫,拿出钓竿,穿好线,系好钩,挂上钓饵,站起来将钩甩了出去,钩砸落在江面,叫原来平静的江面不平静了。
确定钩扔好了,足够远,韩征坐了下来。过了有半个小时,江面变得一样了。韩征侧过头,这才发现原来在自己十几米处,有一个大叔也在钓鱼,大概70多的年纪。
大叔每过几分钟就会钓上来一条鱼,但都不大。在他将新上钩的鱼解开之后,将钩重新扔回江里时,他也看到韩征了。韩征对他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之后,便回过头,继续盯着属于自己的那片江面。
时间再过去了两个小时,韩征一条鱼都没有钓到。但韩征并没有因此失望。他再侧过头看大叔时,大叔走了,应该是收获颇丰吧!韩征回头,继续盯着江面问自己:“难道不能钓到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