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陇宗,安置地点神秘又略显诡异,也正是它世代脉墓而不被灭宗的原因,它也正有“攀天难,煌陇宗更难。”的传言。
梁浩天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背囊,便上路了。煌陇宗是不好找的,只能通过侧面去寻找。梁浩天让刀三疯带路,去方午市找卖赤魔之剑给他的老板,想从中获取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但可惜的是,老板也知之甚少。梁浩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老板把手上的账本竖着搭了搭整齐,便放下了帐本,走了过来,说道:“你听说过‘?白衣渡江人’?吗?”
梁浩天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倒也没有听说过。”老板严肃地说道:“白衣渡江人,又被叫做白袍先知,你去问他,他应该知道。”
梁浩天追问道:“那怎样才能找到他呢?”老板拉着梁浩天,走到了门口,开声说道:“走过前面的小巷,左拐,然后直走。你会遇到一条分叉路,然后左拐,左拐,再左拐。到那时你会看到一股江流,附近应该只有一艘渔船,你走上去,那应该就是‘白衣渡江人’了。记住!他一定是一身白衣!”
梁浩天感激地向他道谢,拉着刀三疯往老板说的路线走去。才走了不到几步,老板叫住了梁浩天。梁浩天停了下来,问道:“老板,还有事吗?”老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说道:“不要忘记了,用一玉断溪流换回你的兵符。”
梁浩天这才想到他还在这落下了兵符,在远处高呼一声,表明他知道了。
梁浩天串过大街小巷,消遣在街道的人山人海中,终于看到了一股江流。江流上只有一艘渔船,在靠岸的边上被江浪拍得动荡不定。梁浩天快步走了过去,站在船门外,恭敬地唤一声:
“里面可是‘白衣渡江人’?”
里面传出了一声低沉的声音。
“进来吧!”
梁浩天掀起草席,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渔船很简陋,由干草草草编织而成。里面坐着有两个人,其中一名男士一袭白衣,双指交叉,坐在木板上。
另外一名则是男孩,男孩恭敬地站在了一旁。梁浩天单手搭着另一个肩膀,开口说道:“晚辈到此有一事相求,若有冒犯,还望前辈原谅。”
就在梁浩天站着等待着白衣渡江人的答复时,白衣渡江人开口说道:“你应该是想询问煌陇宗的下落吧?”梁浩天尴尬地点了点头。
白衣渡江人继续开口说道:“你得知我可以预见未来后,你还想问一个叫做晨晴的女孩的下落吧!”梁浩天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白衣渡江人果然是先知先觉,不负其名。白衣渡江人站了起头,开口道:“何锄东,把八卦阵拿出来。”
“是,师傅。”
那个叫做何锄东的男孩从肩上取下背包,取出了一个八卦镜模样的东西来。白衣渡江人把它放在地面上,在它的四周一共摆上了六盏油灯。
白衣渡江人从背包中取出一根长长的红线,在每盏油灯下绕上两圈。白衣渡江人在八卦镜的中间位置上点上了一根蜡烛。
蜡烛流下的蜡油在八卦镜上汇成小字:昏晓峰,窗前筝,夜三更,又灭灯。
梁浩天问道:“敢问前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白衣渡江人含笑不语。梁浩天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有点过了,说道:“感谢前辈,晚辈告辞。”
梁浩天刚转身,背后便传来了白衣渡江人的声音:“你好像还有一个问道没有问我。”梁浩天顿时恍然大悟,转过身来,背微弓,说道:“前辈有话请说。”
白衣渡江人坐在了甲板上,一边扎着草绳,一边说道:“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们会相见,真的会相见。好了,我的话到此了,两位请回吧。”
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梁浩天也不好意思作长时间的逗留。梁浩天满怀感激地说道:“我是衡国节度将,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来找我,这算是回报吧。”
梁浩天掏出了半瓣雪玉伴寒瓣,说道:“这是雪玉伴寒瓣,也算是个报酬了。”梁浩天解下了腰上盘着的将令,又开声说道:“你可以凭这个自由进出皇城和找我,但这玩意不能调兵。”
白衣渡江人似乎对它们没有意思,在地面沉默地扎草绳。梁浩天便把这些物品放在了地下,走出了船舱。
刀三疯跟上前来,好奇地问道:“你和他又说了什么了?”梁浩天拍了拍腰间,说道:“给他一些报酬。”
腰间硬邦邦的,梁浩天惊奇地低下头,将令还在!梁浩天又连忙摸了摸胸怀,半瓣雪玉伴寒瓣还在。梁浩天回过头来,渔船已经不见了,水静如镜,没有一丝波浪。
梁浩天问刀三疯,这是怎么回事?刀三疯表情冷静,淡淡地说道:“他们应该隐藏了自己的行踪,不然天下都知道白衣渡江人的存在,还不会疯狂地涌过来?”梁浩天想想也是,对江面大喊:梁某在此一谢。
江面露出了由水凝成的字:该来的还是会来。梁浩天迟疑了一下,便随刀三疯上路了。
“前辈,你知道那句‘昏晓峰,窗前筝,夜三更,又灭灯’是什么意思吗?”刀三疯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那个‘昏晓峰’极有可能是一个地方名,我们先四处打听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眉目。”
梁浩天点了点头,现在只有这个方法了。
四处的打听,已寒了梁浩天的心。没有一个人听闻过昏晓峰,刀三疯也无奈的搭了搭肩。梁浩天感觉自己有点小看煌陇宗了,也许,昏晓峰也只是个暗号而已。梁浩天想到头都痛了,抱头蹲了下来。
刀三疯关切地问了梁浩天的情怳,梁浩天说没事。过了一会儿,梁浩天站了起来,对刀三疯说道:“我们去一个好打听的地方吧!”刀三疯想了想,问道:“你说的,指的是衙门?”
梁浩天笑笑,说道:“是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