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出道考核和出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这期间还要接受很多训练。嘉运每天都疯狂练习,把24小时劈成48小时用,他的最高记录是五天连续待在练习室没日没夜的练习,终于第六天早上晕倒在练习室。
嘉运晕倒的时候,柯尔跑去所有有人的办公室摇晃他们的窗帘,弄乱他们的打印纸,他还跑去最近的医院打翻急诊室的药瓶,可是没有人能听得到他说话,也没有人响应他的请求。
最后柯尔只好回到练习室,趴在地上抱着他的兄弟;嘉运昏昏沉沉的时候仿佛看见柯尔了,他看见柯尔趴在他身边哭,他不想再让柯尔哭了,所以他就醒了。
和嘉运同期出道的还有三个韩国男孩。
允时做了七年练习生,是基本功扎实的队长;胜勋5岁的时候就作为童星出道,在娱乐圈有深厚的人脉积淀;仁熙是JK娱乐从全球流行歌曲大赛上挤破头挖过来的歌唱冠军,有着非凡的唱功。
而嘉运是他们四个中唯一的异类,练习生没做多久就能出道,舞蹈一般唱功平平,在胜勋看来,那个外国小子仰仗的不过是一张精妙绝伦的脸。
嘉运跌跌撞撞的回到寝室,寝室并没有人,他就这样继续在地板上倒了一天,直到允时晚上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
允时把嘉运扶到床上,给他拿了药和杯面:“你不要心急,什么都可以忘记但吃饭不可以忘记。我们恩铭啊,还是稍微胖一点更帅。就像你刚进公司练习的时候那样,像个糯糯的小汤圆,那样最可爱了。”
允时也许是因为做了太久练习生,刚开始还有如沸水一样的争斗之心,现在也渐渐温和了。
这时胜勋回来了,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嘉运,如同没看到一般,从冰箱拿了瓶汽水,大摇大摆的坐在客厅看电视。
“伴舞的事你不要生胜勋的气,这次的伴舞机会不同于以往,哲宇哥是胜勋很久以前就合作过的前辈,即使他不跟公司打招呼,公司也不会选别人。对了,等我们从泰国回来,仁熙就差不多该搬过来了跟你一间了。我见过他,是非常可爱的弟弟。”允时给嘉运宽心。
允时出去以后,柯尔想拿水给嘉运喝,拿了好几次都拿不到,诅丧的摊手。嘉运笑了,自己拿水把药灌下去。
“允时哥是很不错的大哥呢。”柯尔看着允时坐在客厅看电视的身影说。
“嗯。”嘉运还担心醒来以后柯尔就走了,没想到柯尔还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到柯尔,也许柯尔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你也不能走。”
“嗯,我不走。”柯尔坐在哥哥身边,想帮他盖好被子或者帮他擦擦冷汗,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得找个人照顾他,在这平行世界。
嘉运和允时、胜勋一起,被派去助阵JK娱乐在曼谷举办的家族演唱会。曼谷又湿又热,无论穿什么,只要在街上走半小时就会全身湿透,更别提他们在舞台上配合前辈唱跳。
新人没有专属休息室,结束之后只能在集体更衣室里面换装。虽然胜勋在韩国从来都不是新人待遇,可曼谷条件不比首尔,胜勋又是作为新人助阵表演,自然只能在集体更衣室更衣。
更衣室里有很多人,空气里充斥着化妆品味和汗味。胜勋不屑的瞪了一眼匆忙换装的其他新人,包括正在卸妆的嘉运,抄起自己的衣服去了隔壁卫生间。
一会,卫生间传来奇怪的声音。起初是水桶拖把之类的洁具打翻的声音,后来传来了呼救声,是胜勋的声音。更衣室的聊天声说笑声依旧在继续,甚至比刚才更大,胜勋平时太傲了,即使他此时已经低三下四的喊救命,也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嘉运听到胜勋的声音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他多想他听错了,当他踹开卫生间的门胜勋能瞪他一眼然后把他赶出去。可是,他看见的偏偏是三个满身刺青的泰国男人把胜勋按在地上,胜勋的裤子已经被扯掉了一半。
嘉运用折断的拖把杆重重的打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头,他把胜勋护在身后,好让他从窗口逃走。
胜勋跳出窗户跑了一半,想起嘉运那张精致的脸,他发现他竟然不能完全记清楚他的长相,印象中他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他只听说那个中国男孩子长得很好看很好看,连男人都会跌进他的眸子里。
而且其实,他还比他更瘦小,比他更白嫩,在那群恶狼一般的男人眼里,应该比自己更像羔羊吧。
胜勋顺手抄起路边遗落的钢筋,又从窗口跃了进去。果然,嘉运已经不敌,被那三个男人死死的控制在墙角。
胜勋使劲把钢筋插进了一个男人的胳膊,另两人见了血,也愣住了。胜勋趁这空挡,拉起哥哥就跑,跑进场馆后面的草地躲了起来。
“胜勋啊,你没事吧?啊?”嘉运抓着胜勋的肩膀,用目光搜寻着他染血破碎的衣衫下是否有伤口。
胜勋摇着头眼睛就红了。嘉运想胜勋肯定吓坏了,本想抱抱他又怕他不喜欢,只好小心翼翼的拍拍他的背,没想到胜勋却主动投进哥哥的怀里紧紧抱着哥哥的腰。
柯尔憋着嘴,纵使有洪荒之力也只能拿他俩身边的野草撒气:“他不行哦!你不能找一个比我还帅的人啦!”
嘉运无奈的摇着头,脱口而出:“神经。”
胜勋不知所谓,无辜的看着嘉运。嘉运无从解释,拍拍胜勋的背说:“我们回去吧。”
柯尔嗖的一下反方向飞到草丛对面。嘉运气的直跺脚,对着凌乱的草和云喊:“你给我回来!”
胜勋被哥哥的语气吓了一跳,一缩脖子赶紧跑回哥哥身边。嘉运看着胜勋笑了,笑到肚子疼。
柯尔悄么声的回到嘉运身边,像是赌气又像是认真的:“我走了?”
嘉运狠狠瞪了他一眼,柯尔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跟在嘉运身后,一步也不敢离开。
林敏慧忙完溜达到柯尔的病房。她查看了柯尔的病历和各项生命体征,用电筒照照柯尔的眼睛,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雒宁进来了,这是她两个月来第三次来看望柯尔了,她刚离开就出这种事,雒宁总觉得是因为自己。
“怎么没见过他的亲人过来看他,总是朋友。”
“他没有亲人,父母都去世了。”
林敏慧才想起前两天无意中听师兄说,原来柯尔是柯老师的儿子,还感叹世间缘分奇妙。林敏慧皱皱眉头,仿佛有了一些不着边际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