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冲天身份不凡,良三也不是小看之辈。福楼镇表面风平浪静,暗地却是风起云涌,外来势力、神秘七人,敌我不明。
小楼决心让敌我分明,试水神秘势力,可眼下却是有一关,那就是将要到来的富仁。
富仁来练武场,主要就是打探牛冲天的心思,如果牛冲天一心相帮小楼,那就是富仁大敌。
以富仁的性格,这次绝对不会轻松放过牛冲天。
小楼心生一计,叫良三取来纸笔,小楼这几年,边看边学,一般简单的字他还是能写,小楼只是没经过系统的文化教育。
写好后,良三就出去交道牛冲天手里。
等良三回来后,小楼二人便从练武场后门出去。
富仁溜溜达达,转了几圈,就来到练武场,见到牛冲天当然一脸笑容,笑呵呵地说道:“牛兄,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小弟我是真心想念哥哥,这不略带薄礼,来看望哥哥。”
牛冲天武痴一个,最烦的就是凡俗礼节,富仁是什么东西,牛冲天可是心知肚明,当然不会给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要是没事就赶紧滚蛋,老子还要修行。”
“哥哥,还是这么干脆,小弟今来,一个是探望哥哥,毕竟你我兄弟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富仁笑道。
“你现在看到了,老子身体好的很,不用你在背后担心。滚吧!”牛冲天已经不耐烦。
“小弟还有一事想问,就是今个弟弟听人说,小楼来找哥哥,是不是请哥哥给他接腿。”富仁依然笑呵呵,也不恼怒。
牛冲天吼道。“咋地,老子给谁接腿,还得经过你同意?”
“哥哥错怪小弟了,小楼在我福满楼大酒店,被那个混蛋踹断了腿,我这做地主的当得看望一下,既然哥哥不喜收礼,那这些东西,就留给小楼吧。”富仁一脸仁慈可近的模样,说完话就把礼品留下,转身往外走。
牛冲天看着富仁就来气,哪里会收他的东西,一脚就给踢飞了,骂道:“赶紧滚,要给人东西,你就去大街上找,来我练武场找个毛,老子又不是开善堂的。”
富仁一听,冷冷一笑,心里骂道:“还好你没收留他,要是敢,老子就叫你死在这福楼镇,真当我富仁怕你?哼——”
富仁确定牛冲天只是帮小楼接续断腿,并未收留小楼后,直接打道回府,刚到福满楼,就有人来报说,小楼正一瘸一拐的去牛家包子,看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帮牛不怕收拾垃圾,换口饭吃。
富仁唤过福来,吩咐道:“你去吩咐三儿,叫他留心点那个小崽子,这几天先让他遭罪,等他要好了,把那小崽子给我宰了。”
“老爷真是好计策,先让那玩意遭遭罪,等他认为自己要好了,再拍死他。”福来狗脸谄媚地说道。
“去办吧!”富仁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
福楼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流动人口很多,南来北往,过客匆匆。富家大火已经过去半个月,富仁还没有找到真凶,怒吼道:“要你们这帮奴才有啥用?”
老爷正在气头上,几个奴才哪里敢接话,被骂了一顿也就完事了。
半个多月过去,小楼早已经好了,但为了遮掩药效,小楼还是装成一瘸一拐,眉头还时不时的拧一拧。
良三和小楼这断时间相处下来,心里佩服不已。人小鬼大,这就是良三对自己主子的评价,全身长的都是心眼。
主仆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小楼装腔作势,良三明察秋毫。
三爷这几天可谓是痛苦不堪,主子心情不好,自己也遭了池鱼之祸,还得天天看着那个病鬼。三爷现如今看到小楼就气不顺,这么个小崽子,能翻出多大的花,富仁也是多心,叫自己这大忙人盯着这么个玩意。
时间过了半个月,三爷是憋了一肚子火,“你妈的,什么狗崽子玩意,老子今天先打你一顿,叫你这崽子害我。”
三爷气的火冒三丈,因为这个东西耽误自己大好的春光,先狠狠打一顿,留口气就行。
这么想三爷就直接奔小楼而去,良三眼睛最贼,一下就看到后面地三爷,奔着自己主子去了,那还得了。
良三为了掩人耳目,早就换了一身白布衣裳,不显眼,也不低调。良三晃到三爷身边,说道:“三爷,有好消息!要不要听?”
三爷在福楼镇作威作福,背后有富仁撑腰,说话完全不会客气,骂道:“你他妈谁啊,有屁就在这放,老子没时间和你扯淡。”
良三被噎了一下,但不会生气,依然客气地说道:“富家大火,我这里有点线索,得知三爷是本地说一不二的人物,想结交一下,不知道三爷会不会赏脸?”
富家大火?三爷虽然混蛋,但是涉及到自己主子,却是不敢马虎,毕竟后台越硬,自己说话就越大声。
眼珠子一转说道:“好兄弟,走,去福满楼,哥哥我摆席,咱们好好交个朋友。”三爷心想,老子把你直接交给富仁,万一你情报是假的,那和我没关系了,要是真的,人是我领的,功劳可是少不了。
三爷这两泡尿的智商,哪里逃得过良三地五指山,良三顺势就答应了,两人来到主街之后,良三在三爷耳边小声嘀咕了五个字——镇西七个人。
三爷一听,心想镇西七个人?这他娘的算什么情报,可再一想,还是报给主子吧,万一要是真的,自己就立了大功。
等三爷晃过神来,良三早就回到小楼身边,在小楼身后慢慢溜达,就把情况告诉小楼,小楼点头,二人就继续分开。
三爷得到情报,又来到主街,直奔福满楼大酒店而去,见到富仁,禀报之后就退了出来,看到富仁心情不错,三爷就溜溜达达地去醉香楼找**小玲。
富仁得到情报后,叫来自己四位家奴,福、寿、运、财,吩咐下去,命他们详查镇西。
福楼镇主街是从南至北,主街把福楼镇划成两个部分,镇东、镇西。镇西人口房屋要多过镇东,所以镇西是藏人的好地方。
小楼让良三告诉富仁,就是因为搜查镇西一是要花费大量时间,二是练武场在镇东。小楼腿好后,牛冲天告诉小楼,他要传小楼牛家绝学——《牛蟒劲》
《牛蟒劲》是牛家绝学,只有原本,所以要得真传小楼得和牛冲天去牛家,牛家得到牛冲天传回的消息后,决定先传小楼“牛蟒桩”,“牛蟒桩”要是能练成,那小楼就绝对符合修行《牛蟒劲》的全部条件。
还有一条最主要的情况,就是小楼现在年纪太小,要是十三岁,那就可以直接回牛家接受传承,但现在根骨未定,只是适合练练力气,不太适合修行招式。
“牛蟒桩”昨晚就到了福楼镇,所以小楼决心今天去练武场,但是富仁眼线太多,必须要调走,才叫良三把七人的情况告诉富仁,这样,人手就都被抽调镇西,镇东就能安生一些日子。
等到良三来到小楼身边时,小楼问道:“三叔,人都走了吧。”
“不错,都被富仁调走了,现在镇西可是热闹非凡啊。”良三微笑的说道。
“走,去练武场。”
话罢,小楼、良三两人直奔练武场。牛冲天在练武场已经等候多时,担心小楼出现意外,自己一个人在外修行,奴才都没得使唤,本来牛冲天也要去保护小楼,可小楼笑说师傅体格太为壮硕,容易辨识,还是在练武场稳住富仁比较好。就这样,牛冲天一直是在练武场修行,昨晚“牛蟒桩”到了福楼镇,牛冲天就有些坐不住,还是小楼给稳住的,要不早就被牛冲天拉在练武场修炼了。
小楼来到练武场后,看到师父牛冲天在哪里已经等的着急,赶忙跑过来,跪地行礼问安。
牛冲天宝贝小楼,一把就拉在身前,左看右看,满意地对着良三点点头,说道:“你小子还不错,没把我宝贝徒弟给饿到。”
“师爷,良三哪里敢饿着自己主子,其实主要还是尊上身体素质好,体质异于常人,这几天我猜又长了十多斤。”良三恭敬地回道。
牛冲天点点头,说道:“不错,这小子骨骼密度惊人,这么大个玩意,我看都快有小良子你沉了。”
“不说那么多了,良子你在外面给老子守着,我和小楼去传功。”牛冲天不愿耽误时间,直接拉走小楼。
《牛蟒劲》是牛家五部绝学之一,其他四部如今都有人继承修行,就是这《牛蟒劲》异常难练。《牛蟒劲》绝学非常奇特,入门极难,而且修行《牛蟒劲》之前是不能修行其他绝学的,但是,修炼成《牛蟒劲》之后是可以修行其他绝学的,这才是这部绝学的重点。
绝学一人终其一生才能修炼一种,不可以兼修,只有《牛蟒劲》怪异,只能是从小修炼,修成之后还能修炼其他绝学。
来到修心密室,牛冲天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纸上画了一幅图,小楼接过后一摸,诧异道:“师傅,这纸为何如此清凉?”
牛冲天听后,哈哈一笑:“小子,这可不是纸,这是上古蛇皮,我们牛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岁数比我们牛家老祖宗都要大。”
“这是蛇皮?”小楼面露惊诧,把蛇皮在手中翻来覆去地仔细观看,还用手用力撕扯。
牛冲天看着小楼地表现,面带微笑地说道:“你要是能把这张纸撕碎,可以不用修行了,简直是天生神力了。哈哈——”
小楼把玩了一番后,认真观看蛇皮上的图形,图不是普通的画图,是意境图、动态图。
一头大牛,小楼完全不知是什么种群,见都没见过,毛色油黑,两只大牛角粗长而锐利,眼睛比牛冲天的头都大。黑牛在卧着睡觉,突然一条巨蟒闪电般的射了过来,张着血盆大口就朝牛屁股咬去,大黑牛牛眼一瞪,后腿发力,噌地一下就弹了起来,巨蟒未建寸功,蛇身一弓一射一盘,就把在空中的大黑牛给盘住。
“这???????”小楼抬起头,看着牛冲天,惊悚道:“师傅,好厉害的大蟒。”
牛冲天最是佩服强者,自身更是迷恋强大的力量,摸了摸小楼的脑袋,郑重地说道:“孩子,继续看吧。”
小楼吐了口气,继续观看。
大黑牛被大蟒盘住身子,从空中坠落在地,牛角向后挑,想把大蟒给挑断。可惜,大蟒似是早就看透大黑牛的意图,蛇身一挪,竟然向后绕了一盘。然后巨蟒再无耐心,尾巴点地,脑袋向天空一窜,大黑牛便整个掉在地上。
“嘭!”
整个牛身碎成了粉末,风一吹,散了。
再看巨蟒,巨大的蟒身也慢慢消散一空,一场大战竟然就这么完事了。小楼抬头怔怔的看着牛冲天,说道:“师傅,这样就完事了?两败俱伤?”
小楼完全不敢相信是这么个结局,按一开始看来说,大蟒算是奇袭,奇袭之下,大牛也并不是没有反抗之力。就算是大黑牛落得下风,可也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啊。
“怎么?感觉不可思议?”牛冲天看到小楼的反应,笑道。
小楼看到牛冲天那表情,奇怪地问道:“师傅,难道不应该好奇吗?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小楼看牛冲天的表情,感觉牛冲天就像是再看一种在正常不过的事。
“小楼,这绝学在牛家时间太久远了,牛家五部绝学,其他四部都是只传牛家人,只有这部可以传给外姓族人,还有就是像你这样的徒弟,说白了,为啥可以传给你?最根本的就是这绝学太他妈难练了,牛家自得到这部绝学,也就是从我牛家老祖开始算,只有两人有所成就,但根据家族记载,两位老祖修炼的似乎也不完全正确?”
“师傅,这《牛蟒劲》修成之后不是可以再修行其他绝学吗?那两位老祖可以修炼其他的吗?”小楼清楚的记得之前牛冲天说的话,因此问道。
“可以!”牛冲天肯定地说道:“因为就是这两位老祖试了之后,我们才知道,修成《牛蟒劲》之后是可以修炼其他绝学的。”
“那您说的,他们修炼的也不完全正确是怎么回事?”
牛冲天耐心地回道:“因为根据家族记载,两位老祖宗都是震慑当代人物,也就是和他们在一个时期的人,他们俩是无敌的。到了他们那个境界,他们细细回想《牛蟒劲》感觉差了一些味道,具体差在哪里,他们却是没有所得。而且两位老祖宗虽然修炼的是同一部绝学,但是他们力量效果却都不同。”
小楼追问道:“同一种绝学,还能修炼出两中不同的力量吗?”
牛冲天虽然处事急躁、不耐心,可只要涉及到武学修炼,牛冲天比任何人都耐心,摸摸小楼的脑袋,回答道:“小楼啊,一部绝学,或者是其他的武学,一般都会因人而异,原因是每个人对事物的理解都不一样,就像同一个人,在你这个年纪看一个问题,有一种想法,到了师傅这个年纪,看同样的问题就是另一种想法。”
“两位老祖,修成《牛蟒劲》后,都在巅峰时期发现其中差异,况且就是两位老祖修炼的力量也都不同?其中一位老祖宗修炼出的力量偏于防守,很稳重。而另一位老祖宗修炼出的力量却是偏于进攻,且家族中说,这种力量是一种爆炸般的力量,像这样。”
牛冲天说道这里,带着小楼来到密室的另一处,密室里有各种碎石,牛冲天随便挑了一个拳头大的石头。
石头被牛冲天托在左手手心上,右手握拳用力一砸,嘭的一下,石头就炸开成几块。
小楼好奇地见了一块,自己试了试,疼地小楼龇牙咧嘴。
牛冲天笑呵呵地说道:“臭小子,你要是能把这石头砸碎,你就不用担心富仁了。看到了吧,就是这种效果,但不是这种力量,那种力量比师傅的还具有爆炸性。”
“师傅,那两位老祖宗没有留下什么话吗?这绝学这么难练,他们没留下心得什么传给后人吗?”
“据说是留下来过,后来又都被老祖们给毁掉了。原因是看了心得后,更练不出了。”
牛冲天这么一说,小楼听的就糊涂了。师傅这么说可是和说书的不一样了,说书的都说,谁谁谁得了某大能人的修炼心得,那修炼起来甩别人几条街,那叫一个快。
于是小楼问道:“师傅,书中不是得了修炼心得后修炼的快吗?怎么老祖宗留下心得后,反而后人又都修炼不出呢?”
“具体情况为师也问过,父辈们只说了四个字——误人子弟!”牛冲天作为牛家嫡系传人,《牛蟒劲》肯定是看过,但没敢修炼,牛冲天认为自己虽有一定天赋,但绝对不是那种奇才怪物,修不成这传奇绝学。
“师傅,那我能修成这《牛蟒劲》吗?”小楼想想问道。
“孩子,这不好说,你小子从天灵盖里透着灵光,体质又异于常人,更有大毅力,精神饱满,鬼点子还多,在师傅看来,你虽然六岁,但是根骨状态都快比得上良三了,和师傅还有几步之遥,你就一个小怪物,试试吧。还有,修炼《牛蟒劲》不要有顾忌,越是奇想,可能越有效果,牛家历代可能都走的太正统了,到了我这代,大家都放弃了,你就是把这原件给毁了也没啥大不了。”
牛冲天为啥看好小楼,第一是小楼有大智慧;第二是小楼又大毅力;第三是小楼体质怪异,年仅六岁,体重都要追上良三了,一百三十多斤现在,怪物啊。
小楼听牛冲天说,不要走传统,越是奇想越好,就是毁了也没关系。小楼有些吐槽的想法,“师傅啊,你倒是教我啥是传统啊,哎——”
牛冲天再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牛蟒桩》说道:“牛家人,都会先练这个桩功,一共十二桩,能练成全部那就绝对可以修行《牛蟒劲》,我牛家人都是靠这来检查是不是能修炼《牛蟒劲》,要是不能练成,也不影响修炼其他绝学。你就按照这个来练吧,我也就不多说了。”
小楼木然的接过《牛蟒桩》,心中一直都在思索要怎么毁去这个蛇皮。
忽地,灵光一闪,小楼有个大胆地想法,他可能找到了一种毁掉蛇皮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