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寒冷冷的对姚茗端说相思的身体还没有好全,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说,等他说完那句话,姚茗端的脸立刻就垮了下去,眼眶红红的好像立刻就要掉眼泪,脸上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血色也在墨镜寒说出那句话后散尽,苍白一片,既尴尬又伤人心。
“要不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下午就会去上课”
姚茗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猛地抬头直勾勾的盯着相思的眼睛,好像要望到相思的心里去,片刻前还苍白的脸庞突然变得铁青一片,看看相思又看了看墨镜寒,然后滴着眼泪跑了出去,相思不可能追她,墨镜寒就更不用提了。
墨镜寒不悦的看着姚茗端离开的背影,双眸的目光落在床上的相思身上,冰冷没有温度,但相思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愧疚,不管她说不说真相,事实已经既定,根本不容更改,略微沉思后,相思微微启唇。
“我知道我莫名其妙的过敏是你搞出来的,我也知道你怀疑我,其实你猜的没错,我的确不是相思”
墨镜寒已经没有任何觉得震惊的表现,从她过敏开始,其实他就已经明白她不是相思,只是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反而会让相思的家人难过,不说也无所谓,至少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所以他保持沉默,只是双眸紧锁在相思身上,黑白分明,晶莹得好像宝珠一样的眼珠里倒映着相思小小的身影,好像此刻他就看得到相思一个人一样,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就是你猜的那个,还有什么问题吗”
墨镜寒微微闭眼,好像睁着眼睛太久了有点累,睁眼之后还是直勾勾的盯着相思。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已经看不到魂体,以后没办法很快挡在你面前,所以出院后那些阴森森的地方少去,你先休息,我回去换身衣服”
墨镜寒说完就转身出门,结果却在刚出门的地方看到了早就应该离去的姚茗端!墨镜寒寒冰似的双眸猛地一缩,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左手已经掐上了姚茗端的脖子,略微用力就见姚茗端的呼吸有些难受,他的声音也冷得足以让姚茗端打冷颤。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偷听,你都听到了?”
说话的空隙还紧紧的掐着姚茗端的脖子,肉眼可见的速度,姚茗端的脖子通红一片,脸色却苍白起来,姚茗端第一次切实的感觉到墨镜寒的可怕,好像下一刻他真的会将自己掐死一样,边这样想,眼泪边掉,眼前的景物也模糊起来,但是墨镜寒绷得僵硬的脸庞却在眼前挥不去。
“没,没听到你们说什么,我··只是想起来我没有拿我的背包,回来拿一下而已”
听到姚茗端的话墨镜寒并没有立刻就相信,虽然她身上确实没有背包,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但是墨镜寒就是隐约觉得时机太凑巧。
“我说的是真的,我出了医院想拿手机叫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跑出去的时候没有带包,你们到底说什么了,是我不能听的吗?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姚茗端慌里慌张的解释,但是墨镜寒根本不信,反而是她每说一句墨镜寒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几乎要将她掐死。
“你才18岁,真的要犯杀人罪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相思从病房出来了,她没有急忙上前去拉住墨镜寒,反而是风轻云淡的问墨镜寒,墨镜寒浑身阴冷可怖的气息悄然散去,微微松开了掐着姚茗端的手,姚茗端就像流落在沙漠里的人看到了绿洲一样,眼泪哗哗的朝着相思呼救。
“放开她吧,听没听到都不怕,说出去谁信这种事”
姚茗端颤巍巍的看着相思跟墨镜寒,眼泪哗啦啦的掉,小脸煞白煞白的,一得到自由她再也不敢在这里多呆,拖着发软的脚跑进病房拿了包就跑,相思跟墨镜寒对视一眼,然后相思回了病房,墨镜寒一句话都没说的慢悠悠的走在狂奔的姚茗端身后。
死里逃生的姚茗端眼泪还没有擦干净,脸上的血色也没有恢复,但是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相思的病房,打了个冷颤之后逃也似的飞奔而去,她不知道,她的身后一直若有似无的跟着墨镜寒,墨镜寒如冰箭一样的目光在姚茗端的背上冷冷的刮着,他总觉得姚茗端怪里怪气的,不打声招呼就来,说什么也要跟相思单独谈话,相思拒绝了她就哭着跑了,然后又想起包没拿,然后又正好听到了他们在谈话。
这一切就好像她来之前有人跟她说过些什么,她是来确定的,结果真如那个人所说,所以她才哭着跑出去,然后又突然想起那人猜测的话,所以虽然本人虽然伤心,她还是回来了,结果却刚好听到他们在谈论相思的【真正身份】,墨镜寒万分的笃定,这个姚茗端一定是听到了他们刚刚在谈论的话,现在是想去找那个教她来找事的人。
果不其然,墨镜寒尾随在不安四处张望的姚茗端身后走了离医院大概300米的地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形,林倩娜,他虽然没有关注过这位班花,但好歹现在是同班,叫什么名字他还是知道的。
林倩娜的小脸上是苍白如纸的脸色,精致的五官搭上那张白得不像活人的脸色,不管再精致,都是怎么看怎么难看,偏偏校里的男生就喜欢这种有点娇弱的,感觉跟林黛玉似的,但是她漂亮的眼睛里却是充满着对眼前那个姚茗端的不屑,就好像姚茗端的这一幕她早就料到了一样,因为隔得不是特别远,墨镜寒又借着周围的树木隐藏自己,所以她们两人并不知道墨镜寒在附近,自顾自的说话。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你不信我,现在的相思根本就不是相思,经过你亲耳所听是不是该相信一下我了?”
林倩娜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说话的声调柔得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的扫过,有些酥痒,但是却毫无感情,感觉比墨镜寒的语调还冷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