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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今夕何年?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

外公离世的消息,突然令我的生活蒙上了很多的泪水。那段时间我开始思考很多事情,关于自己,关于家人,还有一些是关于你。

在我们的生命中,有些过去是可以埋葬的,有些过去是永远无法埋葬的。而那些无法埋葬的都是与情有关的。

想想自己想要做些什么,或者说我想要改变的东西还真多,只是不得不感到悲催的是,力量什么的还并不足以支撑改变呢!

夜风迎面吹拂,不停地怂恿着垂柳去触探湖面的禁忌,湖心里的月光被惊吓得泛起一朵朵涟漪,新依,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你倒映在碧湖中的影子。

......

月亮似乎是从自己记事起就那么圆,那么亮。那时的外公经常会抱着我给我讲嫦娥奔月的故事,只是天水那时还不明白为什么嫦娥酱要偷吃仙丹诀别自己的心爱之人。

还能清晰记得两年之后,天水第一次拉着外公的手在月光下诵出苏东坡的那首《水调歌头》时,竟然也没有了遗憾,满满的只有骄傲。因为自己学到的东西得到了亲爱之人的肯定,因为只要自己诗词背的好,外公就会开心地笑。只是今天再诵读时,徒增不少凉意。

“天水同学,今晚要不要一起晒月亮?“走在我前面的新依突然转身,用手心接住了一片被夜风吹起的心形花瓣,粉色的,新依嫣然一笑,一阵暖意涌上少年的心头。

“好......好啊,新依同学。“第一次和新依晒月亮,我的心跳加速了一整个晚上,心里暖得不行,就像冬天里在家烤火炉一样,就像刚出烤炉的面包,有点儿烫,但扑鼻的香气惹人陶醉。

“新依你说嫦娥酱为什么要偷吃仙丹?“真的是情不自禁,我问出了这个很想得到答案的问题,这个困惑了自己N年的梗。

“因为情不自禁吧……不对,是因为爱是距离与守候,这是嫦娥对后羿的考验。“你手指着月亮歪头对我说,周围满是温暖的气息,香香的,是新依的味道。

“新依懂得还真多呢!“虽然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说得有些敷衍,但相信你肯定喜欢听,反正是不介意。你闭上眼睛,面部迎接着月光,扶着我的肩膀微微点起脚尖,还真是一副晒月亮得呆萌样子。

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你。

花好月圆什么的,总该做点儿什么勇敢的事儿!再也忍不住去吻你,一切已在新依预料推演之中。

但愿人长久,千里才能共婵娟。

我送你到楼下,等待你挥手道别,而你却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连头都没回。

“快回,傻瓜!”那晚我读过你发给我的短信,然后沿着昏黄的街道幸福地狂奔。

......

最近时常会想一件事情想到发呆很久,所谓成长的过程,便是心智成熟后开始理性思考的过程,嗯,也是发呆的过程。

在我正陷入思考时,这个叫麦佳的女子会经常用一杯冰凉的水将我泼醒,我有时也会很愤怒。不过她总是很平静地说那句话“发呆就是迷途。”

“那什么不是迷途?”

“笨蛋,当然是跟姐混!”我简直无法形容她说出这句话的得意,虽然我很想抨击她,但没办法,我现在只能拼命工作。

“不管是怎样的工作,存在,总得创造价值吧!”我对电话里的宋惜文平静地说。

“我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惜文叹息了一声说道。

“都科学家了,还黑暗?”嘲讽这货什么的还是有一点儿的。

“因为只能做科研,明知道自己科研精神和智商都不达标,那么就注定会很痛苦。但自己喜欢又怎能放弃?”

“不是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舔完吗?”我承认自己又放肆篡改了名言。

“舌头造就上火了。”

……

“这是你的选择,能有多痛苦?”

“很痛苦,虽然你无法了解这样清晰的痛苦。”

“我了解,你跟爱因斯坦和霍金拼智商肯定会很痛苦!”

“你了解你妹!”

“我了解你姐!”

“你怎么不去死!”

“其实,被泼冷水的时候也很痛苦。”我的语气略带抱怨。

“笨蛋,那不是痛苦,是幸福。有个人鼓励你也好,嘲笑你也好,讥讽你也罢,那都是在乎你,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姐,从小她就那么高冷!”

从电话里可以清晰听到另一边Bigbang的那首《ifyou》,像惜文这种人应该是强迫症发作才会跑去咖啡厅的吧。歌声里的深情,感伤,在不停召唤着心里的某些东西,也在映射着某些东西。

待落地窗外的月光洒在身上,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尝试去感受“她”所带来的阵阵凉意。

然后拿起手机胡乱翻看着QQ空间里大家的动态,为什么有种全世界都过得比我好的感觉?

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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