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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果这就是爱情

17岁那年,苏悦独自一人来到了巴黎,站在陌生的街头,她的眼中有些迷茫。但随后又是兴奋不已。她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随后便开始参观这个浪漫的城市。

苏悦站在一条铺满枫叶的小路上。看着不远处的画面。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生手拿一束玫瑰。脸上满是温柔。他把手中的玫瑰递给自己面前的一个女生,女生惊讶的捂着自己的嘴,眼眶中泛着点点泪花。但随着一声“卡。”画面戛然而止,随后便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对着那个女生说:“你这也太夸张了吧,男主只不过是送了一束玫瑰给你,又不是求婚。”女生不耐烦的瞪了男人一眼,便走到一个椅子前坐下,开始补妆。身穿白色西装的男生拿起一杯水喝了两口,他一抬头,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苏悦。

伊泽快步走到苏悦的身边,眼中有难以掩饰的惊讶。他看着面前的女生问:“你现在不应该在读书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苏悦看着伊泽,嘴角一弯,眼睛便弯成了月牙:“当然是来大明星的呀。”伊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着她,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到休息区坐下,苏悦扯了扯他身上的西装:“一点都不适合你。”伊泽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没办法,拍戏需要嘛。”伊泽15岁时便是一名艺人,现在他也才18岁而已。苏悦打量他时,一个女生走过来开始替他整理衣服和发型。不一会儿,他又被催着去拍戏了,还是刚才那场戏,他走时,对她说:“等我。”苏悦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头。

伊泽拍完那场戏后,带着苏悦去了一个餐馆。苏悦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菜,又看了看伊泽。伊泽说:“怕你吃不惯,所以点了中餐。”苏悦二话不说便开吃。伊泽淡淡的笑了笑:“你该不会是逃学来到这里的吧?”苏悦抬头微嘟起嘴:“我们也几年没见了吧,别聊这些啦。聊聊你吧。怎么样?拍戏好不好玩?”伊泽微叹一口气:“今天你不也看到了吗。好累的。”苏悦嘻嘻的笑了笑:“女主好漂亮。”伊泽只是淡淡的抿嘴一笑,问她:“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来看我拍戏吧。我拍完戏就带你游玩巴黎。你可是赚了,有一个免费的导游。”苏悦说:“一个大明星给我当导游,我怎么好意思呢。”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她心里却乐开了花。伊泽突然靠近她。对她说:“那就以身相许吧。”看着伊泽那张突然放大的脸,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伊泽弯嘴笑了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苏悦的嘴角檫了檫,他看着指尖的一点酱说:“笨丫头,都这么大的人了,吃个饭还跟小时候一样。”苏悦瞄了一眼伊泽,见他正优雅的檫着指尖的酱。原本就红的脸更是不争气的红到了耳根,不过她的眼睛却弯成了月牙。多年不见,他们还是一如之前,没有生疏,没有陌生。

之后,伊泽拍戏,她便跟着他,他拍完戏就带着她四处观赏。时间久了,剧组的人也都认识她了。那些人也都很喜欢她,因为她总是一副笑脸面对人,而且还帮着做一些杂活。她跟伊泽每天都是一起来又一起走,剧组的人也理所当然的把他们当成情侣。

阳光灿烂,蓝天白云。一对情侣正漫步在草地上。男生禁握着女生的手,女生的嘴角含着一抹羞涩的笑。微风轻抚起女生的长发,裙摆微微飘动。苏悦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个画面。突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满脸通红,这时一个女生端着一杯水递给她,见她满脸通红,便满是笑意的说:“怎么了?是天气太热了,还是吃醋了?”苏悦喝了一口水对女生说:“小苡姐,我们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跟他从小就是邻居,我一个人来巴黎也没什么事干,所以就来看他拍戏咯,然后他再带着我逛巴黎。”程苡放下手中的水:“我做了伊泽这么久的助理,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生这么好。”听了程苡的话后,苏悦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就漏掉了一拍,有点喘不上气来。是吗?她抬头看向不远处那个对着自己微笑的男生,勾起了嘴角,随后她的目光又暗淡下来。

这天,伊泽约苏悦吃饭,苏悦到了他说的那个餐厅等了很久,但她一直都没有来。她百般无聊的盯着手机。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她试图在陌生的面孔中找到那张熟悉的脸,可是没有。她起身,准备离开。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到了她的面前。伊泽的额头上布满了许多汗。他喘着气说:“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一下。”伊泽自己也知道,自己所谓的耽搁了一下,可是三个小时。苏悦重新坐下,对他说:“来了就点菜吧,我都饿了。”伊泽看着那张笑意盈盈的脸,眉头微皱。他问:“你不生气吗?”苏悦白了他一眼:“我干嘛生气啊,快点菜吧。我都快饿死了。”伊泽无奈的笑笑,拿起了菜单,点了几样苏悦平时爱吃的菜。

饭后,他们漫步在巴黎的街头,微风吹起苏悦的裙摆,乌黑的长发被风高高扬起。能闻到她秀发中夹杂着几丝清香。他们坐在街道的长椅上,仰望着星空。她说:“星空好漂亮。”伊泽点头:“嗯。”他轻轻的握住苏悦的手,她侧头看他,发现他也正看着她。伊泽拿出一条红绳系在苏悦的手上,苏悦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红绳,那是一条很精致的手工红绳。伊泽说:“这是我学了好久才编出来的。”苏悦看着自己手中的红绳扬起灿烂的笑颜:“真不错,很漂亮。谢谢你啊,大明星。”伊泽问:“知道我为什么送这个红绳给你吗?”苏悦茫然的看着他。他说:“红色是幸运和幸福的象征,还有啊,在我们中国月老不都是用红线给人牵线的吗。”苏悦点了点头:“哦。”伊泽白了她一眼,这丫头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啊。他牵起她的手:“苏悦,我想跟你说一件事。”苏悦看着他点头。他说:“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住的那里有很多小孩,可唯独我们俩玩的最好,那时候我们还经常玩过家家呢,你是新娘,我是新郎。我还说过长大后一定会娶你,后来我们都搬家了。我们距离很远,失去了对方的消息,也没法见面。所以当父母说让我去演戏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在屏幕上看到我,就不会忘了我,或许……还会来找我。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苏悦我喜欢你。”苏悦怔怔的看着他。伊泽慢慢靠近,在她耳边轻语:“做我女朋友吧。”随后吻住了她的唇。过了好久,回过神的苏悦红着脸推开了伊泽,说:“才不要。”说完,她向前跑去。伊泽在后面追,不解的问:“为什么?”她回头给了他一个笑颜:“我会被你的粉丝骂死的。”说完她继续向前跑去,脸上带着笑容。那一晚,苏悦失眠了,泪水沾湿了枕头。

清晨,丝丝阳光照射在大地上,微风吹过,夹杂着花的清香。此刻伊泽抱着一个女生在花海中相吻。这是一场吻戏,女生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女生叫白梓涵,看的出来她吻得很投入。看着这样的画面,苏悦的心里酸酸的,几乎全剧组的人都知道那个拜梓涵喜欢伊泽,娱乐新闻也大肆报到他们的绯闻。那个白梓涵虽然脾气大,但跟剧组的人相处得都还算和平,但唯独对苏悦充满敌意。这时导演喊“卡”说了一句:“很好。”苏悦拿着一瓶水递给伊泽,又拿出一瓶水递给白梓涵,白梓涵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走去了化妆间,苏悦倒也不脑,拿着水坐到伊泽身旁,拿起毛巾替他檫汗,伊泽对她笑了笑说:“我们现在真像男女朋友啊,真希望可以永远这样。”苏悦的动作戛然而止,笑容在她的脸上凝固,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伊泽看着她:“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苏悦放下手中的毛巾,笑着说:“没事。”这时,有人来叫伊泽去拍下一场戏。苏悦起身走进了化妆间,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也开始泛白。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出一支口红涂在自己的嘴唇上。这样看起来她的脸色才算有些红润。这时一杯水到在了她的头上,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她抬头看到的是一张生得极好的脸,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漂亮的大眼冷冷的盯着她。白梓涵站在她的身边,说了一句:“伊泽是我的。”苏悦没有生气,而是拿着毛巾檫着那些还在滴水的头发,过了许久,她放下毛巾。从白梓涵的身旁经过,说了一句:“希望你是真心喜欢他。”白梓涵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我当然是真心喜欢他的。”苏悦没有再说话,低下头轻抿着嘴,走出了化妆间,她从来都没有幻想过自己能与伊泽在一起。

这一天太阳出奇的大,空气中弥漫着燥热,再一次导演发火了:“白梓涵怎么还没来,她是不是不想拍了。”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说:“导演,刚刚白梓涵的助理打电话来说她生病了,来不了了,要下午才能来。”导演那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再次传来:“她以为她是谁啊,这么大的太阳,让全剧组等她一个人啊。”说完他的目光转到苏悦的身上,他说:“苏悦,要不你来演这一场吧。”苏悦惊讶的看着导演,连忙说:“不行,导演我不会演戏,而且我跟白梓涵一点也不像啊。”没错,她跟白梓涵一点也不像,白梓涵的脸长得极其精致,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而苏悦顶多算是清秀吧。不过她那一双眼睛却特别漂亮。而且一笑还会弯成月牙。导演说:“没事,这场戏特别简单,而且你跟梓涵身高身材也都差不多,这场戏大多都是远镜头,不会露正脸的,顶多就是个侧颜。”苏悦不好意思拒绝,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场戏是这样的,女主无意间看到男主正在与他的前女友热吻,便哭着跑开了,但由于穿着高跟鞋,所以跑到一个湖边时,不小心扭了脚,掉进了湖里,女主不会游泳,这时男主赶到,救了女主,女主昏迷不醒,所以男主便给她作人工呼吸。前面都拍得挺好的,只是最后人工呼吸那里,苏悦发现伊泽竟然在吻她,她紧闭着眼不敢睁开,直到导演喊“卡”,他说:“苏悦演得很好,特别是哭戏,很自然。”苏悦红着脸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导演笑了笑。伊泽拿过一条毛巾替她檫着湿发。他问:“没事吧?”苏悦摇了摇头,转身看着他说:“你知不知道刚才是在拍戏。”伊泽点头:“我知道啊。”她红着脸说:“那你还……”后面的话,她都没有说出口,伊泽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快去把湿衣服换了吧。”

苏悦快步跑到了换衣间。换好衣服后,准备出去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她的笑容烟消云散:“唯,妈。”妇人的声音有着难以掩饰的悲伤:“小悦,巴黎你也去了,小泽你也见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剩下的是一片无尽的沉默,妇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的声音里带着哭音:“医生说,如果你在不做手术,你真的会死的。”说完妇人哭了起来。苏悦紧握着手机,眼泪也随之滑落下来。她的声音淡淡的:“我明天就会回来。”说完她挂了电话,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很急促,眉头紧紧的皱起,她慌忙的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倒出几粒药丸放进嘴里,她顺着墙壁缓慢的坐到了地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下。没错,她患了心脏病,很严重的心脏病,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医生说手术的成功率不大。所以她才求她的父母让她来巴黎,来见见伊泽。她怕会在手术台上醒不过来。她和伊泽小时候是邻居,也是很好的玩伴,伊泽会帮她打架,会替她写作业,会把好吃的给她,会拿很多好玩的东西给她,他说长大后要娶她,从那时候起,她便喜欢上了他,或许那时候的她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她知道跟他在一起时,她很开心,后来他们都搬家了,她没有再见到他,搬家的时候她很伤心,哭了好几天,再后来,一天无意间在电视上看到了他,所以她便默默的关注她他。她的房间里全是他的海报,当她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她害怕了。她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她知道他最近在巴黎拍戏,便千里迢迢的来到了巴黎。小的时候她不懂那种感情是什么,长大一点后才知道原来那是喜欢,因为喜欢才会思念。她本以为伊泽会不记得她,可没想到他是那样轻而易举的认出了她。她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人也喜欢她,她没有勇气答应他,她怕自己会在手术台上长眠不醒。

换好衣服后的苏悦,整理了一下头发,便走了出去。这时,伊泽正好拍完戏走过来,他看了一眼苏悦那苍白的脸,满是关心问:“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苏悦勾了勾嘴角,对他扬起笑脸说:“我没事。就是我妈刚才打电话让我回去了。”听了苏悦的话后,伊泽微微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她那头有些微乱的头发说:“那你干嘛愁眉苦脸的,嗯,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舍不得我,对不对?”说完伊泽还露出一抹坏笑。苏悦忍住眼泪,笑得一脸灿烂的说:“谁会舍不得你啊,我爸妈给我的假期结束了,今晚我请你吃饭吧,感谢你当我的免费导游。”伊泽笑了笑说:“好,晚上去我们常去的那家餐厅等我。”她点头。伊泽转身向化妆间的方向走去。看着伊泽的背影,苏悦那强忍住的泪水,终于缓慢的滑落下来。

苏悦特意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裙子,因为伊泽用说她像一个天使,所以他最喜欢看她穿白色的衣服,她化了淡妆,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她到了没一会儿,伊泽便到了,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女生,是白梓涵,她的笑容凝固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紧紧的盯着他们。他们站在一起是那样般配。伊泽对白梓涵说了几句话,白梓涵扬起灿烂的笑颜,对他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了,伊泽走了过来,苏悦扬起笑脸把菜单递给他说:“老规矩你点菜。”伊泽看了一眼她的笑脸,便低头看菜单,还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看来真是对我没感觉啊,竟然一点醋意都没有。”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苏悦听见了。她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菜一上来,苏悦便毫无形象的吃起来。伊泽笑看着她:“看你今天打扮的这么淑女,吃相就不能淑女一点吗?”苏悦扬起头:“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我不是淑女的。”伊泽拿起纸巾擦了擦苏悦嘴角的油渍:“不管你是不是淑女,我都喜欢,永远。”伊泽的这一句话让苏悦的脸红了起来,眼里也布满了泪水,她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吃着饭,她怕一抬头,泪水就会掉下来,她怕她会不想回去,她也不愿让他承受失去她的痛苦。见苏悦没有说话,伊泽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一直给她夹菜。

吃过饭后,伊泽送她回去,他牵着她的手,她没有拒绝,她脚扭了,他在她面前蹲下,她满含眼泪的趴在他的背上,伊泽有着惊讶的说:“你怎么这么轻啊,你都已经那么瘦了,就别减肥了。”苏悦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明明眼中已满含泪水,语气却那样的轻松:“本小姐我身材那么好,还需要减肥吗?”伊泽笑了笑。

到了苏悦住的酒店房间后,伊泽便把她放下来,他笑着问:“什么时候走?”她回答:“明天。”他又说:“不让我进去坐坐吗?”她的心紧了紧:“这么晚了,就算了吧。”伊泽经常送她回酒店,但她从没有让他进过自己的房间,她不敢,因为房间里摆满了她的药。伊泽揉了揉她的头发:“等我这部戏拍完了,我就回来找你。”她笑着点头:“嗯。”她转身,伊泽抓住她的手:“做我的女朋友吧,苏悦。”苏悦看着他的眼睛,那样真诚的眼睛,她的心像是刀割似的。她的眼睛弯成月牙,对他吐了吐舌:“不要。”伊泽的目光暗淡下来,不过随后他说:“如果这次我来找你,你还不答应我,那我就等你,等你答应为止。”苏悦笑着说:“好啊。”伊泽看着她:“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苏悦笑了笑,走进房间,关门的那一瞬间,眼泪滑落下来,她坐在地上喃喃的说:“如果我还活着,一定答应你。”

苏悦离开了巴黎,她走的那天伊泽在拍戏没有去送她。她想这样也好,因为她拍见到他,她就走不了了。她舍不得他,她怕死,怕以后在也没有他。

回国后的苏悦,去做了心脏移植手术,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满脑子都是伊泽,小时候他稚嫩的声音说:“苏悦,长大后,我会娶你。”在巴黎他说:“苏悦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他还说:“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等你,等你答应为止。”她紧紧的握住伊泽送她的红绳,放在心脏的位置。手术并不成功,她的命保住了,但却成了植物人,她的心跳原本快要停了,可最后却奇迹般的又恢复了心跳。

两年后的某一天,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脸色苍白如纸,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洒在她的脸庞。她的手指动了动,接着缓缓的睁开眼,睁眼的那一瞬,她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去。她的母亲走了进来,见到她醒了,便无比激动的喊着“医生,医生。”接着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

伊泽坐在病床前轻抚着她的脸。苏悦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里?”刚说完这句话,她就哭了,因为她的母亲告诉她,她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他就从巴黎回来了。他来找她,可她却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从那以后他便常常来医院陪她。优势甚至天天来,这两年来他没有拍戏。他把他一半的时间都花在了医院。伊泽檫去她的眼泪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苏悦依旧默默流泪。伊泽问她:“苏悦,你喜欢我吗?”苏悦摇了摇头。伊泽脸上没有表情,眉头深皱,似乎有着恼了。苏悦轻笑出声:“我爱你。”伊泽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说:“我们结婚吧。”苏悦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说:“还早着呢。”伊泽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说:“傻丫头,过两天我要去巴黎拍戏,你去吗?”苏悦笑得一脸灿烂:“嗯。”

他们相视一笑。

原来这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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