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炻心情极度郁闷,这个内裤是他昨晚睡前换上的,怪不得这次的鬼压床这么凶猛,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他心中诅咒着那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准备关门再睡一会,却透过眼睛余光,看到一把红色的剪刀成敞开状,放在客厅正门口,刀口对着外面,散发出森森寒意。
王炻一愣,瞬间明白了房东为什么会起来了,然而未等他继续多想,便看到那把剪刀竟然晃晃悠悠的飘了起来!然后翻转了刀口。
“卧槽!”王炻下意识将房门猛地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而在巨响中,他还听到了一声“琢”刀插入木板的声音。
这声音惊出王炻一身冷汗,脑袋空白了好一会,他知道刚才要是反应慢一步,那剪刀插入的就不是木板了……
他深吸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走到床边躺下。
“剪刀为什么会飞起来?这特么的还有完没完,大早上的出这么多事。”
王炻郁闷的想着,随即心中一阵烦躁,双手猛的拍床以此出气,他这一拍不要紧,却又听到“啪!”的声音——那是电灯开关的响声。
王炻对突发事件已经有些免疫了,他没有再脑袋空白一片,猛然坐起身来,看到窗帘依旧紧紧的拉着,周围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握草,我真是吃了脑残片了,都说鬼怕阳光,我却蠢到现在都没拉开窗帘。”王炻低骂自己一句,起身就要拉窗帘。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让王炻的汗毛直接耸立而起,他僵硬着脖子扭头看去,却没想到看到的又是一幅让他懵逼的画面……
紧关的房门上,出现一抹血红色,如同捣烂的番茄抹在上面,紧接着那红色向外鼓起,竟然动了起来!
恍惚间,王炻感觉鼻间都一股腥臭烧焦的味道,就像放了半个月的猪肉散发的臭味,却又被架上烤架一般。血色从涂抹门上的面状变为立体,像是猪肉被烤出的油缓缓渗出,却又活了过来变为一条腿的形状。
这腿让王炻感到一种熟悉感,未等多想,一个狼狈凄惨的人影从门里挤了出来。
是大姨妈!王炻震惊了,方才这货嘲讽自己一句潇洒离去,而这会它身上原先如燃烧的气焰全部熄灭,只在体表慢慢涌动,活脱脱从妹汁里捞出的货,一副落汤鸡的蔫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炻正待询问,却又看到一滴血红却如炽热的岩浆般的东西,滴落在地,瞬间化为一股清气消失不见。
“这是……血?!”王炻瞬间明白,那是属于煞灵的血,瞬间他又想到了许多。
煞灵第一次出现时,身体是如冲了氮气一般漂浮在空中的,身上如燃剂的煞血从来不会朝下方涌动,似乎身上的一切总如电影中仙魔的头发般,保持着气死牛顿的状态。
方才煞灵进来时,模样虽然凄惨,但也漂浮在空中,所以只想发生了什么了,却未注意它现在的身体与原先飘在空中不一样!
原先的它,是活在没有牛顿的世界里,而现在,牛顿复生了,所以因为引力的关系,双手双脚都无力下垂着,头低的能钻进侏儒的裤裆,再没有原先那种脚踩空气,我自带透明楼梯的意气风发——连身体一部分的煞血都不能再控制保持在空中,它却依旧浮空,这说明了什么?
王炻想到了,脸上如吃了翔一般的难看,顺着如被揪着脖子的土狗般的煞灵的脚,向上看去。
“我槽,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尔等妖孽赶紧去熬翔吧!”
王炻眼神刚移动到煞灵脖子处,便吓的大叫一声,条件反射般的以此生最快的起床速度下床,飞起一脚对着煞灵就踹去。
下一刻,他闷哼一声,身体如撞在充满家味道与童年当做蹦床的席梦思上,以更快的速度双脚离地的“熬翔”回来,“嘭”一声巨响,怼在墙壁然后落在床上。
这一下将王炻撞的思维都停歇,趴在床上好一会没动瘫,等恢复意识的时候,只感觉全身疼的僵硬,不敢动一下。
这时煞灵才抬起头来,咧咧嘴虚弱的说了句:“智商是硬伤啊!”
“你这明显从月事紊乱跑出来的东西,就别嘲讽他人了。先前看出那是我化魂,趁其气散之际打跑,却还独自守门而待,这智商,估计日份不足早产的吧。”
一道悦耳女声紧随之后响起,煞灵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位白衣女子,那女子翩然而立,宁静诗意,如果不是右手提着一滩人形大姨妈,还真是一幅亮丽的风景画。
女子伸出芊芊玉手,在煞灵腹部拍了一下,煞灵顿时全身煞血一阵涌动险些溃散,疼痛的蜷缩起身子,如一团血球般,然后就看到女子向地上一扔,坐在了上面。
看到王炻疼的咧着嘴扭过来头,女子轻轻一笑,如有万般梨花盛开,说道:“我们来做个交易,谈谈具体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