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管车内的女感染者,把似乎吓傻了的雪梨抱了起来,走到小商铺前停了下了,放下雪莉坐在商铺前的椅子上.
椅子不远处,有个似乎是加油站服务员的尸体,断在一旁的手臂,手里拿着一把散弹枪,全身都被咬烂了,头被砸扁,一旁带血的锤子极为显眼。
走过去,扳开断臂的手指,拿起散弹枪看了看。
一把破的不能再破的散弹枪,膛线都已经被磨的快没了,随手仍在一边,翻了翻尸体的衣包,
抽出几张被揉的邹巴巴的美钞,撇了撇嘴,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走回雪莉的身边,看着女孩依然在发呆,无奈的蹲下身来,拍了拍雪莉的脸,盯着女孩的眼睛....
一段时间后,仍不见女孩缓过神,想起这件事的发生都是自己闯的祸,尴尬的咧了咧嘴,没办法,正准备起身。
突然,面前的雪莉伸出手捏住了王业的脸,转过神来的王业无奈的看着眼前嘟着嘴,生气的得瞪着眼睛的雪莉。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雪莉发泄般的用力揉起了王业的脸。
“刚才的那个是你弄的对不对?”
对于雪莉的发问,王业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后,面临裁决般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更大痛苦的到来。
.................
可是,等上数秒,都没感觉到雪莉有新的反应,揉脸的手都停了下来,只是轻轻的放在王业的脸旁。
感觉奇怪的王业睁开了眼睛,只是看到雪莉的表情后,王业整个人都蒙了。
女孩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却带着笑容看着面前的王业。
有些不知所措的王业,下意识的伸手抹了抹雪莉脸上的泪水,不待王业把手收回来,却被雪莉握住了,紧紧的贴在了女孩的脸上。
紧贴在女孩脸上的手没有让王业又其他异样的感觉,现在的王业颤抖着手,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雪莉,你,你怎么了.....”
没有对王业的话有所反应,雪莉似乎感受着王业手掌上传来的温度,带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王业紧张的看着雪莉的脸,虽然觉得这时的雪莉很美,却有没心情欣赏,贴在雪莉脸上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我很开心......”
就在王业不知如何应对时,闭上双眼的雪莉突然说话了。
听到女孩的话,王业整个人都槽了,可是不待王业反应,雪莉继续说了下去。
...................
“王业,你知道吗?我,出身在军人世家,在家里排第三,全家除了有个比我小六岁的弟弟,其他的都是姐姐,父亲不喜欢我这个第三个出身的女儿,小时候,无论我说什么父亲从没有考虑过我的意见,我曾不止一次的听到父亲对母亲的抱怨,为什么我不是个男孩,这样的情况直到弟弟的出身才有些收敛。”
说完这句话雪莉抬起头,柔和的看着眼前的王业。
“王业,我现在的样子漂亮吗?”
听到雪莉的话,王业有些缓不过来雪莉的突然变化,呆呆的点了点头。
看着王业呆子似的表情,雪莉捂着嘴轻轻笑了声,缓了缓,却一脸苦笑的说了下去.....
“可是,你知道吗,小时候的我却不是这个样子,小时候的我相比起其他姐姐来说,皮肤很黑,丑.......开始的时候,两个姐姐对待我就像是亲人,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遇到我她们从来没说过一句好话,似乎我就像她们的仇人一般,直到六岁时的一个晚上,我才知道真相.....”
说到这雪莉停顿了一会,咽了口气.....
“一个让我无法相信的...真相,从四岁的某个晚上开始,父亲每过几天就会叫两个姐姐到他的办公室谈些什么,但,从来没有叫上过我,六岁的那个晚上,长大了些,胆子大了,好奇心也大了,在父亲找两个姐姐谈话的日子,我爬进了父亲的办公室的空柜子里,想要偷听父亲与姐姐们谈话........不出所料的,我听到了,那个真相,那个毁了我整个童年的,真相....原以为对我只是严厉的父亲却对着两个姐姐说,说...........我是医院里,被抱错了的孩子,是别人的杂种.....”
说到这雪莉抱着王业哭了出来。
缓过神来的王业紧邹着眉头,听着雪莉对自己说的话,感受着雪莉情绪的波动,伸手同样把女孩抱住了。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没有比这些更具打击的话了,尤其是,听着曾经以为依然爱着自己的亲人,说出来...........听到这些话的我,从柜子里爬了出来,愤怒的看着父亲,可是让我失望的是,面对突然出现的我,父亲对于自己说出的话却没有任何自责,不仅没有自责,居然还因为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狠狠地打了我两巴掌,嘴里骂着难听的话.....”
“从那之后,在那个家,我就像是佣人一般,成天面对着两个姐姐刻薄的脸嘴,弟弟出生后,比我小了六岁的弟弟,居然从三岁开始就像使唤奴隶一样叫我做这做那,做不好还会因为他对父亲的告状而让我被父亲打骂,那样年纪的我居然有了轻生的念头,从没有感觉过生活这么累........”
说着说着,雪莉又哭了出来,蜷在王业的怀里,流泪痛哭。
一段时间后,停住了哭泣,接着说了下去,王业也如同聆听者一般在一旁安静的听着雪莉的倾述。
“十三岁时,我被父亲带进了军营,军营的生活让我感觉到了这十三年来都没感觉过的快乐与轻松,一年的时间我努力的和一位女教官学习狙击,半年我就学会了一个狙击手该学会的知识,同时也得到了教官的肯定和鼓励,第一次得到他人的鼓励,让我欣喜若狂,整整兴奋了一个多月,尝到甜头的我,更加的努力,又是半年,我能轻松的射击在枪械的射程内的一切静止目标,就在我以为能这样轻松的在军营过完一生时,在快要十四岁生日前的三个月开始,变化来了,我的外貌在以飞快的速度改变,第一个月,我变得比上两个姐姐还要白,第二个月,又一次洗完澡发现我的皮肤似乎变滑了一些,没有了原本的些许粗糙,第三月,我的脸在皮肤的衬托下,耐看了许多。”
说到这,雪莉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脸,王业也配合的伸手捏了捏,让雪莉撅了撅嘴。
“三个月后的生日,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待见过我的父亲居然还参加了我的生日,同时也断绝了我一生回忆的军旅生涯,不顾我的反对,父亲直接就开除了我的军籍,就这样,我又回到那个没有一丝好的回忆的家,回来的开始,我依然被人叫做着那些佣人应该做的活,军队里教官的教导下,成熟了许多的我知道,面对这样的父亲,反抗只是徒劳,而那之后开始,我的面容在一天天的改变,十五岁时,被那个父亲之名的人强行带到了宴会上后,被人称赞美丽,十七岁时,每到宴会上都有年轻的男人会来找我跳舞,.同时,我与那两个姐姐的关系进一步恶化,我能感觉得到她们在嫉妒我的脸,但我不在意这些。直到两个月前,那两个所谓的姐姐居然合谋来划破我的脸,幸好回来的几年,我都没有忘记和教练分开时的叮嘱,没有忘记训练,轻松的把两个姐姐打了一顿,原以为会被那个父亲痛骂一顿,没想到,他却一脸虚伪笑容的来和我谈起了和另一个高官公子的联姻,忍无可忍之下,运用这几年争取到的部分权利,直接把自己调到了前线侦察部队,却没想到刚来到前线侦查部队一个月没到就发生了病毒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