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太阳马上就要举过头顶。
庸医瞅了一眼天空,神色平淡的拍了一声巴掌“集合,准备出发!”
一声令下,原本散乱的护卫队瞬间战列整齐,没等庸医开口,就有人开始报数。
我和老二站在庸医身旁,对护卫队露出赞许之意“庸医,你家护卫队的纪律真好!”
庸医对着我笑笑“肯定的,从现在开始都要认真起来,废话尽量少说,进入之后可就是玩命了,海底那次就是一个教训!”神色恢复了严肃。
我,庸医,老二三个人就是在一次海底考古时交下的朋友,准确的是结拜了,当时去了50人左右,回来时只有不足七个人,那四十多人就是因为把那次的考古当成旅游,废话和嘻笑打闹才致死的,那是一个很痛的教训。
护卫队整合完毕,车上的货物也都分发完毕,医用品,日常消耗品都让护卫队拿着,我本来想去搭把手,庸医拒绝了“你们有更重要的任务,不用拿东西。”这也好,我还能省些力气。
“走!”庸医用浑厚的桑音喊了句,大步走在前面,样子极其洒脱,护卫队紧随其后。
我刚迈开步伐,老二一把拽住我,我有些生气老二突然这么做,皱着眉头“干嘛拽住我?”
老二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和我去拿下血包,没那个东西我会发疯的!”
我被老二打败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宁可站着,也没有去拿庸医给他准备的血包,我说“好吧!”
我们两个人在货车里面翻了两三分钟,累的汗水直流,最后从最里面的一个小黑盒子中找到血包。
说到血包,才想起来没有介绍老二的身份,老二是个僵尸,外国管这个叫血族(老二告诉我的),平常就我俩时我叫他吸血鬼,他说他的僵尸的身份是天生的,他们家里的人都是僵尸,所以他不怕太阳,不怕大蒜,不怕黑驴蹄子(这些都是我问他的,我记得当时问完或后他的脸都绿了),他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过每隔一段时间必须喝一些血。
听庸医说老二在没有遇到庸医之前很惨,老二经常去医院偷血,偷不到的话就只能喝其他动物的血液,每天过的很不如意。
不过遇到庸医后,庸医给老二做了一种特殊的血液,原本老二偷医院的血液只能维持生命体征一天,这种特殊的血液可以维持他三天。
老二还是一个盗墓贼,起初盗墓是因为他没有钱购买血包,介于僵尸身份他不敢去人数多的地方工作,怕他有一日把持不住杀人,所以准备终身在地下生活,后来有了考古队,队伍中只有几个人,工资也可观,他就去参加了。
现在老二的身份是一个考古学家,长期的盗墓生活使他在从事这个行业后混的风生水起,他在考古学界有点名气。
拿到血包后,老二一直在原地傻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快点走吧,一会追不到庸医了!”推着老二下了车。
下车后我们俩个人加快速度向彼岸村的方向跑,跑了没几步,看到庸医他们在村口的桥头聚集在一起。
我们两人的步伐更快了一些,他们遇到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不走了?
过来后,庸医正桥头前一个石狮旁边,他蹲着身子,右手在石狮上乱摸,我拍了他肩膀一下“怎么不走了,你摸石狮干嘛?”
被我拍了一下,庸医迅速转过头,他的眼中满是杀气,看到是我后,杀意消失,满脸严肃“老三,你知道我的习惯,以后没事别拍我的肩膀!”
庸医很烦别人拍他的肩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紧张,我忘记了这件事情“对不起,我知道了。”
听到我这么说,庸医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本意是好的,怕他生气后误伤我,肩膀是庸医的逆鳞,触则必上,还好是我,换做别人,估计已经被用打的连那人他妈都不认识他,庸医有些歉意“我脾气就这样,别和我一般见识!”
其实庸医不只是医学系的天才,在练武上他也有一定的天分,据说他十八岁的时候生擒过猛虎,我也只是听说,并不知道具体的。
我笑笑表示没关系,庸医站起来拍拍手上灰尘,看着老二问“东西拿到了?”
老二指了指身后的背包,憨厚的笑着,像是背了重宝似的。
庸医转头看着彼岸村,眼睛咪成一条缝“这个地方恐怕真的不简单,这石狮不知在镇压着什么?”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庸医说的是什么意思,镇压什么,庸医说话声很小,迷糊中我听到有“石狮”“镇压”二字,我满头雾水的看向庸医身旁的石狮。
这石狮头大脸阔,戏耍有鬓毛,姿势很是猛,不过和我见过的有一些不同,这石狮的头抬的比其他的石狮要高一些,我在怀疑是不是我记错了。
老二也注意到了庸医的反常,看向石狮,片刻,他瞳孔放大惊呼“貔貅,这不是石狮,是貔貅,而且这摆放的姿势怎么这么奇怪?”
听到了老二的惊呼声,我转过身看着他,眉头皱成一团,手哆哆嗦嗦指着石狮,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风水这一方面是我的弱项,我一点都不懂,所以让我看也看不出什么来,老二就不同了,这方面他很精通,我看着他,期待他说出一些什么来。
老二冷静下来,并没有注意到我在看着他,他手放在裤兜里和庸医一般看向彼岸村山头位置“龙头,马身,大口,毛色灰白...”
庸医比我强一点,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要不,就我能看见“鬼”这件事,他早就当我是神经病不搭理我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这不是明摆着嫌弃我不懂风月玄学,存心隔应我么,站起来和他们看向一个位置,我想找出一点什么东西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
感觉到旁边有人,庸医瞅了我一眼,庸医知道我想做什么阻,轻声道“老三,别闹!”我有些不乐意了“凭什么你们可以看,我看就是闹!”
庸医听到这话,摇头轻笑一声“你啥都不懂,你能瞅出什么来!”随后用他的肩膀蹭了下老二“老二,这是怎么回事?”
老二并没有像往日的嬉笑,一脸严肃望着朦胧的山头“此事绝对不像你我想的那么容易,用貔貅镇住的东西能简单么?”
我冷静下来不再胡闹,平日里的老二是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他现在这样,说明这里肯定有什么问题。
静下心来的我也没闲着,开始琢磨貔貅的事,我走到貔貅的身边,看着它。
这貔貅和书本上说的貔貅样子相同,龙首,马身,有鳞甲,不过它的的脑袋倍儿亮,其他的地方灰尘不少,样子有些奇怪。
脑袋倍儿亮是因为有人经常摸这里导致的,身子上灰尘很多正好说明这点,这就不对了,我记忆中的貔貅可是最忌讳摸脑袋的,据说经常摸貔貅的脑袋不到起不到作用,还会反着来。
想到这里,我泛起了嘀咕,总感觉这个貔貅与记录的有些什么地方不同。
我想着想着就站了起来,不知不觉走到了庸医和老二的身旁。
这俩人还在看着远处的高山发呆,我真的搞不懂这两个人今天是怎么了,他俩平时很正常的,眼睛不经意也顺着他们的方向看去。
瞅了眼后我瞬间眀悟,走到貔貅的旁边,站在貔貅的身后看向远处,我看了一眼心中有一个大概,我不敢确定我想的是否是对的,另一个边上还有一个貔貅,我走到他的身后望向远处。
两处位置的景色相同,就是三座高山中最中间的一处,仔细来看,这山虽被轻纱遮挡,依旧可以看出高耸万仞,像一把利刃直入蓝天,那岩石上下的缝隙里,到处长着枝桠弯曲的野生杂木,山的整体异常雄伟,给我的感觉确实诡异惊人!
我心中大惊,不懂风水的我从直观角度来看,貔貅本是辟邪之物,那他所对的位置就是邪祟之地,一个貔貅对准那座山可能是巧合,两个貔貅对准它,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我终于明白了庸医和老二为何那般,他们懂些风水,一眼看破,不懂风水的我只能通过笨办法才能和他们的一眼想比,我有些佩服那些风水先生了,他们看待这些事物的时候可比正常人眼神犀利的多。
这貔貅的奇怪之处我也终于明了,它们的朝向不是村外而是村内,固而让我感觉很奇怪,懂一些的人都知道,不管是貔貅或者石狮,这些雕刻不是可以随意摆放的,摆放出错,轻则破财,重则毙命!
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个村子把貔貅摆成这样究竟是什么意思?
“走吧,不管眼前再怎么邪门,咱们这样干看也不是办法,早晚都要进入的!”
老二的一句话打破了宁静,庸医回过神点点头,调整下心情,对护卫队摆了个手势“出发!”
护卫队还是那般平静,并没有因为我们三个奇怪的举动而有任何的变化,我从心里有些佩服这些人,常人看到我们三个这样,估计心里早已满是疑问。
面前有一座桥,拱形,石头制成的,桥边有扶手,扶手之上每隔一扎就会有一只小型石制貔貅,这些貔貅和村口的貔貅相同,朝向都是朝着的远处的山头。
庸医第一个走在桥上,我和老二跟在庸医身后,看着这些朝向怪异的貔貅,我感觉这个村子有可怕的事情在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