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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前十五章:陈剑歌终

金如玉找到满脸胡渣的陈剑歌,本来想把小明儿交给陈剑歌来带,但是想想还是算了。陈剑歌现在照顾自己都做不到,谈何照顾别人。就算小明儿的实际年龄和金如玉他们差不多,但在他们眼中小明儿始终是个孩子,是需要有人来照顾的。金如玉坐到陈剑歌对面:“江长皓死了。”陈剑歌表情平静:“不关我事。”

金如玉看了他一眼:“除了小明儿,他们都死了,郑文达也死了。当初跟着尚青一起学习功法的人,就剩我们两了。”陈剑歌取出几个木牌,这是血漆红木制成的,放在外界日晒雨淋也可以万年不腐。陈剑歌拿起一把小刀,在刀尖凝聚起剑气,开始刻花纹。等第一块木牌刻好,上面是尚青的名字。

金如玉:“你才知道这个消息吗?”陈剑歌任然保持着平静:“我在研究一部分神的功法,没注意天道上的信息。”陈剑歌一口气雕刻了不少木牌,连一些后来加入的人都有,唯一没有江长皓的名字。陈剑歌把这些木牌放好,取出一瓶白酒,打开瓶盖之后酒香瞬间就弥漫出来。

金如玉看着陈剑歌把这瓶白酒洒在这些木牌前的地面上,陈剑歌本身是不嗜酒的,但是这种制造成本高昂的就他还是舍不得喝。金如玉:“你还是不原谅他吗?”陈剑歌看了金如玉一眼:“我又没有做错,他不自私怎么样,还不是比我先死了。他又不认为他是错的,用不着我原谅他。”

金如玉:“大家快五千年的交情了,何必这样呢。”陈剑歌:“五千年的交情他都下得去手,你看其他哪个宗门不是向着自己人的,唯独他一个要做大善人。”金如玉叹了口气:“哎,不说了,小明儿就我来带吧。你自己注意些,那些旧日支配者报仇的对象也包括着你,只是他们根据你们杀掉的那人传回去的信息还没确定你罢了。”

陈剑歌:“来吧,我正好给郑文达报仇。还有你管那些家伙叫做‘人’吗?”金如玉摇摇头:“大家其实都差不多,我们和旧日支配者都是差不多的可怜人罢了。”陈剑歌:“你不需要去同情它们,它们是我们的死敌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

金如玉起身:“罢了,我先走了,小明儿我会照顾好的。”等金如玉走出几步,突然听到陈剑歌的声音:“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娶妻,小明儿交给你怕是羊入虎口哦。”金如玉没有回头:“羊入虎口你也管不着了,赶快振奋起来吧,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青年背后背着一把长剑,他随意走进一家酒店,找了个位置坐下。人类刚刚来到第三个栖息地不久,很多城市都才刚刚建立起来,现在的人大多都是上一个时代的幸存者。青年的白色长衫做工精细,在右手的袖口绣有一座山岳,这是两大剑宗之一离山剑宗的标志。

他的名字叫曲江离,因为剑术上天赋较高,被离山收留。作为离山第二代弟子中最杰出的那部分,曲江离在进入栖息地之前刚刚参加了一场旷世之战。在亡者荒原,人族联合另外十八个异族,一同全歼了最强大的种族特蕾娅族的全部强者。现在宗主和其他势力代表都聚在一起,划分作为战争胜利方的利益范围,曲江离都不用想,作为出力最多的人族,一定会得到最大的利益。

曲江离走出酒店,虽然他早已不需要进食来供应身体机能了,但进入栖息地的大多数人都没有经历完整的流离时代。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在上一个栖息地出生的,他们没有见识过上一个时代末期栖息地的繁华,他们的修为也都非常弱小。这部分人类需要进食,他们就像拾荒者一样把所有用得着的东西都带在身上,或者说他们就是拾荒者。

曲江离这次也带着任务,离山的宗门已经选址重建了,他也被授予执事的身份。第一代初代种都是长老,第二代弟子也都是执事了,那么一个宗门总归得要有弟子的。曲江离这次外出主要目的就是找一些没有根基的弟子,宗门的归宗门世家的归世家,宗门一般不喜欢世家弟子。

曲江离也不喜欢世家的人,倒不是因为世家的人学有所成之后都会回归世家,而是之前他的世家的师兄个个都看不起他们这些平民弟子。那些小世家的弟子也会产生一种自己比平民弟子高一等的错觉,殊不知宗门看重的只会是没有根基的弟子。

曲江离漫无目的地走着,离山再却弟子,也不是什么样的都收,毕竟还是有作为最强剑派的骄傲。他也没有抱希望能快速完成任务,这次就当外出游玩吧,这些秀美的景色在千年后多半会变成脏乱的住宅区。

曲江离看着落日的余晖把整条大江映成红色,他注意到江边有一个青年手上拿着一根木棍胡乱地挥舞着,仔细观察竟然发现青年挥舞木棍的动作和剑法有些相似。但是青年的棍法不成体系,杂乱无章,完全是想到哪挥到哪。等到天色暗下来,曲江离来到青年面前:“你是在练习棍法吗?”

那青年看了曲江离一眼:“问问题之前不是应该自我介绍吗?”曲江离揉了揉脑袋,他真不知道有这种规矩,不过人类分散了两千年之久,一些族群衍生出什么样的习俗都不奇怪。曲江离只要说道:“我叫曲江离,请问你练习的是棍法吗?”青年看了曲江离一眼:“我叫陈剑歌。”

曲江离邀请陈剑歌加入离山剑宗,陈剑歌询问了一些待遇方面的问题,就同意成为离山的三代弟子了。曲江离表明自己2000多岁的年龄之后,顺便就让陈剑歌拜他为师了,陈剑歌索要了一些在曲江离不算什么的好处就欣然同意了。既然找到一个弟子,曲江离热情高涨,就打算继续寻找合适的弟子。

四年后曲江离带着他的三个弟子返回宗门,他离开的时候宗门还只建设了几座小楼,现在竟然圈了一大片土地修了一个庄园。大弟子陈剑歌这四年一点变化都没有,二弟子彭炫云则长高了一大截,三弟子张小雅是个资质不错的小女孩。曲江离对这些弟子都非常满意,给他们分别填写了一份报告之后就交给宗门,宗门则给了他三块身份标识。

王晓波坐在一间办公室内,一些表格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随意拿起一张:“好烦啊,这些东西随便放一边就是了,有这时间还不如找家酒吧喝一杯。”他对面的人笑道:“别想了,酒吧这种东西,十年内是不会有的。”王晓波眯起眼睛:“你说要是我现在去开一家酒吧,会不会生意非常火爆啊?”

对面那人也随手拿起他桌子上的一张纸:“切,还不如去开网吧,包你生意好的不行。”王晓波反驳道:“网吧你想多了吧,你倒是把电脑接入天道去试试啊。还是等联邦各种扯皮好了,发射几颗卫星之后再说吧。”对面那人递给王晓波一张纸:“老王你来看看这个,有趣着呢。”

王晓波结果他手上的纸看来一眼:“有什么有趣的,不就是招收新弟子吗,宗门又不是依靠他们的。”对面那人:“你仔细看这人的名字。”王晓波看了一眼,惊呼道:“陈剑歌?问剑阁那个?”对面那人笑道:“那次宗主让你去争‘天下第四剑’,你就是输在他手上的。”王晓波白了那人一眼:“所以我不是被处罚来和你一起做文职了嘛。”

王晓波:“不应该啊,他陈剑歌加入我们离山做什么,还是三代弟子。”对面那人笑了:“只是名字一样罢了,你看表上也写了,年龄24岁,不是6000岁。”王晓波:“不行,这事我得去确认一下。”对面那人:“别想跑,你跑了这些东西都要我一个人来整理了。”

张小雅推开曲江离的房门,却不料门的上方有一个装满了水的木杯,一杯水把她淋了个从头到脚。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张小雅大声叫到:“师父,大师兄他又欺负我领了。”躲在附近的陈剑歌走出来:“别叫了,师父不在。再说了,我又不是准备坑你的,谁让你有事没事去推师父的房门。”张小雅哼了一声:“你果然是天下四贱,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天下四剑,坑蒙拐骗,坑剑王征宇,蒙剑彭炫云,拐剑孙夕阳,骗剑陈剑歌。这四人臭味相投,初次见面就建立了自己的小组织,在年轻一代中名头响亮。最让人头疼的是这四个人里边有两个都是张小雅的师兄,张小雅想和他们划清界限也做不到,其他宗门的师兄都把张小雅也当做四贱一类的了。

洛天河听了王晓波的汇报:“是吗?这样的话这次第三代弟子的较量我们稳赢了啊,他余俊拿什么来和我们争。”王晓波低声道:“宗主,这样不好吧,陈剑歌他是仅次于你们三个的,你让他去参加三代弟子的比试,是不是有点太……”洛天河眯起眼睛笑了:“江长皓那老家伙已经死了,陈剑歌应该是天下第三剑了。老王你的思想要进步啊,问剑阁陈剑歌是初代种,但我们离山的陈剑歌,我就问你他确实是我们第三代弟子对吧。”

王晓波:“你这么说也没问题,只是我发现他好像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他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是初代种。”洛天河:“这不正好吗,宗门的事交给你了,我去想想这次怎么骗余俊那老鬼来赌大一点。”王晓波:“宗主你看,宗门最近新招了这么多弟子,修炼资源……”洛天河打断他:“说这么多,拐弯抹角的,我赢了余俊好处大家都有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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