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城。
巨大光屏视角落在了此幕。
欣战脸色变黑,这分明有人在想要欣妍的命,可欣战依旧稳色不变,定力着实之足,目光转过了董石,厉道:“丙城主,这你要怎么讲!你的人是什么意思,这是谋杀我女儿的命吗!”
泽雨不劝说着什么,同样目光落在了董石身上,却看到董石依旧平静,这太不同寻常了,这些人来自丙城,不仅违反了演习规则,并且还要谋人性命,董石难咎其责!
董石一脸的平静,道:“欣城主,不要急,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泽雨猛然目中露出一股厉气,此时董石不追究手下,反而道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就在这一刻她嗅了一丝危险。
欣战大愤,直接站身而起,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息猛然爆发而出,充满着整个空间,欣战瞠目,双目发红,道:“董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将飞拳头紧握,城主面临危险,他绝对会拼死相对。
董石坐怀不乱,他靠着椅子,一副悠闲自在,道:“欣城主能够生出如此貌美的女儿,可真当是你的福气。”
欣战此时怒不可遏,他握住了拳头,道:“董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将飞同样怀中怒气而起,城主如此被人小瞧,他恨不得一击要了董石性命。
泽雨感到此时古怪的很,董石的淡然,说明了他的属下残杀欣妍,他已是知晓的,董石为何要如此做来,难不成他与欣战有过节,董石暗中派人要了欣妍性命,可下如此手段,叫人不耻。
泽雨沉声,道:“董石,你得做个解释!”
泽雨不叫董城主,直呼姓名,她似乎在视明事情的严重性,毕竟是她请来欣战,参加演习。
董石依旧冷静,突然话锋一转,道:“既然你们要解释,我就解释给你们听,不光你的女儿要死,这次还会死很多人!”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的所有人顿时紧张起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董石会道出此言,泽雨意识到这是一个局,她高声喝语,道:“你早有预谋!”
控制光屏的执法者道:“城主,您看!”
不光是欣妍,诸多地方的对战,丙城执法者违背规则,在甲城执法者,乙城执法者猝不及防下,遭到偷袭,倒在了血泊之中,各处大战一触即发。
整个房间之中空气凝结到了极点,所有甲城,乙城执法者等待两位城主一声令下,便会对董石进行出击。
突然光屏画面全然消失,一人道:“城主,有人破坏了巨眼,我们无法再获得影像。”
欣战等待泽雨,只见泽雨怒视着,道:“董城主,到了这种地步,那我问您一句,你可识得博震!”
董石靠在椅子上,转过头,笑道:“自然识得!”
泽雨心惊,就在此时,一声狮吼响彻,震的耳朵开始发麻,一道人影飞冲而出,极度之快,两掌拍出,伊蕊,将飞胸前各手一掌,他们身体直接飞撞在了墙壁之上,那强壁瞬间毁掉,两人大吐了口血,那人目标直指泽雨,事发突然,泽雨苍茫应对,胸前中了一掌,好在她实力不凡,只是退了几步,但内气以乱,嘴角溢出了血迹。
泽雨胸前显露出了狮头印记,泽雨定眼一看,这拳印不就是博震的八兽拳印,狮拳印!
欣战大震,冲着董石搏杀而来,两者尽展强招,威能大震,可怕的力量扩散开来,周围的座椅尽数被毁,两人各退阵营。
所有执法者聚在了泽雨身边,伊蕊忙道:“城主,您!”
泽雨道:“无碍!”
出手重伤泽雨者正是董石手下,司蒙。
泽雨冲着司蒙道:“博震,你果然来了!”
所有人目光落在了司蒙身上。
司蒙撕开了人肉面具,此人正是博震,他道:“师妹,许久未见了,却没想到是此番境况!”
所有甲城执法者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博震会以这种姿态出现,欣战听闻泽雨话语,她知晓博震会来,但此时大战在即,他也不好多问。
刚刚博震那一掌迅猛,泽雨内气大乱,忍不住再吐了一口血,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她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欣战看了一眼董石,此时董石也是撕开了面具,欣战一看此人根本没有见过,此人十分年轻,此人根本不是董石,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丙城城主!”
董石依旧沉稳,道来:“冒充?我就是丙城城主,何来的冒充。丙城城主早就被我杀了,本人名叫康罗,咱们今后还免不得打交道!”
泽雨万万没有想到,丙城城主竟也遭到残杀,他们利用联合之名,潜入甲城,这盘局实在铺的太大了。
泽雨心知他们前来是为了禁足地,便是道:“你们是不可能得逞!”
康罗道:“泽城主,还是多考虑自己吧,你能否活着离开还是个问题。”
泽雨运上了一股元摄力,内力紊乱,胡乱冲撞,泽雨不由再吐了一口血,身子踉跄不稳,险些跌倒!
康罗道:“泽城主,欣战主,咱们还是换一个场地吧!”
紧接着力量爆用而出,整个主体楼墙壁开裂,摇摇欲坠,接着主体楼爆炸,轰然塌陷,主体楼瞬间夷为平地,浓烟滚滚,腾入虚空之中,轰隆声传遍了整个甲城,所有城民目光皆都落在了浓烟之处。
“主体楼,那可是甲城核心之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
……
城内一时间议论纷纷,城民陷入了恐慌之中。
杨贺遥望着,心中纷乱繁杂,他不知在甲城发生了什么,不光如此,在远方的演习也发生大爆炸,火焰四起,浓烟腾空。
欣妍钢针浮起,再度浮空冲着几人刺杀而来,为首男子气息大震,震开了所有的钢针,一拳猛然而上,冲着欣妍眉心而来,欣妍没有惧怕,没有彷徨。
一道红光飞过,一把抱起了欣妍飞离开来,而男子一手臂直接断开,鲜红的血液喷射而开,男子痛声失叫,惨不忍睹!
在男子伤口还伴有几道红雷,男子忍痛震开了红雷,由此再度喷出鲜血来,男子失血之多,脸色惨白,一瞬间遭受到了重创!
男子涌上了一股惧怕,不知是何方强者,道:“你是什么人?”
红影落下,站在了不远处,杨贺抱着欣妍。
剩下的两人急忙上前,为男子疗伤。
欣妍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她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臂膀护着自己,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了眼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贺杨。
欣妍心中万分感动,双目有些泛红,她险些便是葬死在了此地,不禁道:“贺杨。”
欣妍想到之前,心中不由有些气怒,瞥过头去,杨贺心知对于上次所发生的事,依旧耿耿于怀。
杨贺眼中柔情,道:“伤的很重,痛吗?”
欣妍执拗,她不愿放下姿态,道:“我痛不痛,跟你有什么关系,快快放我下来!让他要了我的命,我可不想欠你什么。”
杨贺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欣妍回到房间审问欣瑶,可欣瑶一股脑的扎入了床上,用被子捂了起来,并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问我!不要问我了。”
欣瑶什么都不肯说,其实欣妍已经清楚,这件事定是欣瑶从中做鬼,杨贺或许是被冤枉的,想到于此,欣妍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了一丝喜悦。
欣妍娇嗔道:“我可不敢生你的气,反过来再让你臭骂一顿。”
杨贺现下不愿解释太多,并且涉及她的妹妹,自己若是道出真相,欣妍认为自己在诬陷欣瑶,更将自己当成了恶人,那此事可越解释越不清楚了,当下便是道:“你好好恢复,我来处理这些人。”
杨贺放下了欣妍,而从杨贺身上落下了一块木雕,他并没有注意,直径冲着三人而去,欣妍轻拿起那块木雕,看了看,目中竟泛出了泪光,目光落在了杨贺身上。
杨贺踏步而来,那两人搀扶着男子,男子暗示两人,得机会将眼前此人快速铲除!
突然那两人一左一右,分侧攻击,时而快速,时而缓慢,两人身子一前一后,时而重合,时而分开,也不清楚究竟是要做何,攻击不是,防御也不是,反正看来甚是奇怪。
杨贺冷冷盯着,不动声色,在两人身子一前一后交合之时,突然间,两人竟然成了一人,杨贺发现,另一人不见了踪影。
杨贺不由凝神,自语:“怎么回事?”
一人突然间飞冲而来,杨贺四下警惕,另一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的消失,想来定有些本事,杨贺不敢大意。
此人一脚重飞踢而来,杨贺轻手接住了重踢,可就在此时另一人直接从身后拿着短剑,冲着杨贺心脏而来。
杨贺明白了,原来两人形体完美合一,一人躲在了另一人身后,行迹完全合一,在视觉上竟欺骗了杨贺,躲开了杨贺的双目。
可他太轻看了杨贺,杨贺出手之快,一拳将此人打飞了之外,接着身子华丽一动,速度极快,各自一脚重飞出去,两人撞在了树上,险些昏死过去。
接着杨贺手中凝化出了雷箭,直接射发出了数根的雷箭,穿透了两人双臂双脚,将两人定在了树上。
杨贺掌控着雷力强弱,雷箭并没有要了两人的性命,可丝丝的电流导入体内,两人感到浑身一阵刺痛,惨声大叫,两人浑身没了力气,动弹不得,为首男子眼中惊骇,他一手护着受伤的臂手。
杨贺道缓缓走来,道:“我只问一些事,如果你老实回答,我就绕了你的命!”
男子心中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念头,不假思索,道:“好,你问,我若是有半句谎话,你当即杀了我。”
男子立马表忠心,他可不是忠氏,自己保全性命为上。
杨贺道:“你主子是谁?”
男子心下想到既然事情发生了,没必要隐瞒了,便是道:“丙城主。”
杨贺纳闷,不解,难道不是博震,余元派来的,便是道:“那好,我再问博震,余元你可否知晓。”
男子摇了摇头,道:“识不得。”
杨贺目中显露杀意,试图让此人惧怕,道:“你在说谎!竟然诬陷到了丙城主头上,你可真的敢胡说!”
男子急忙,直接跪了下来,道:“我可句句属实!博什么,还有余什么,我真当不知。”
杨贺心想这两人神秘的人,或许此人也是被利用之人,便是道:“你说不说慌,我自然知晓,那我问你,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男子松了一口气,道:“在演戏之前,丙城主说要攻打甲城,表面上同甲城联合,可实际上却是为了渗透甲城,借此机会偷袭甲城,从根本瓦解甲城实力,得到甲城政权,从此统治甲城!”
杨贺看着男子讲话与急切,并不像是说谎,他沉思,脑海中翻涌出了事情前后,十年前所发生在十城之事,这件事时过境迁,但不难想出,余元背后隐藏着极为可怕的势力,此组织似乎有很大的能量,而在不久前,余元的出现,同博震预谋侵入甲城,被自己所听到,他们欲要怎样才能渗透到甲城,排出甲城重重的防御,进入甲城,突然杨贺一道灵光冒出,马上问道:“你是说,你是奉丙城主之命!”
男子生性怕死,道:“是,没错的,我一句谎字都没有!”
杨贺来回走动,目中来回滚动。道:“没错了!”
男子问道:“什么没错了?”
杨贺不言,他心道:“他们联合丙城,通过演习,渗入甲城,不然他们怎么能够躲开甲城的防御,监察。”
想到于此杨贺顿时事关重大,看着甲城滚滚的浓烟,想来事情已经发生,一切都已经晚了,杨贺不由牙齿紧咬,眼中冒出森光,低语道:“竟然连丙城主都被他们给收买了!这下不好了,城主一定没有防备!这个余元,你究竟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