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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庄蹻王祭祀台宣旨

须臾之间,乃见东边山川上现出两湖,如碧玉,如双眸,北之大者即滇池,其南则抚仙湖也。抚仙湖形如一勺,首北柄南,若欲往滇池中取汤一般,高娘无意观此景状,至抚仙湖北岸,社树前报其名,湖中风起一浪,上立一夜叉,持钢叉以迎,浪台乃就岸,取高娘,乃沉水下,一车待焉,此车双鱼所引,一龟所御,此时双鱼正相与蹭磨互吐水气,夜叉引高娘上车,命龟御行,双鱼乃以尾动水,车行矣。

须臾乃见滇王宫祭台,此则抚仙湖水下东北一角也,三坛成品字形,其首立双柱,柱上置一石人面,悲悯低目而望,又见南面百里外百丈下一宫俨然,此则滇王之宫也,殿堂阁楼,复道八通,灯光透彻,流涛潺湲。乃至道,紫贝幽幽,碧藻依依,仙众往来,水类穿梭。高娘望此,思土上之民何苦也,而夜叉言至矣,抬头乃见宫门三,右门早有宫女相待,见其来,乃相迎,高娘曰:“速引我见滇后!”高娘常往滇王宫,与滇后善,故有此礼相待。

乃至滇后寝处,高娘伏曰:“滇后,吾此来,为滇与九土民请也,今叶榆杜帅府出二十万军东征昆明,欲去全滇,以援太平天国共反满清。愿滇后说滇王速令滇东各城村大小仙众言民助之也。皮逻阁王已说滇王然之,滇王有顾虑,今杜帅府五路大军已出,而滇王犹未行其言也。”滇后曰:“吾素不理政事,然知民为重也,高娘欲吾何以行之!”“昔时吾所送恋药,其尚有余乎?”“汝使吾五分之,吾用其二,滇王果恋我如初,故余其三未用也!高娘何以言此?”“滇后可以之诱滇王于床笫,待其欲行男女之合时,乃进此言,滇王必不能敌,其令下,乃能应其合也!”

滇后笑曰:“高娘,此计何阴哉?”高娘大赧曰:“此计,皮逻阁王所言,吾唯传言者耳,且为民之事,不论阴阳,计皆应行也!”滇后呼人,以言滇王,欲为之侍浴,时,滇王正宴滇池龙君,闻此,乃阴言之曰:“宴罢即来!”报至滇后,滇后已取药,欲尽下于汤中,高娘急止之曰:“吾后何以如此?”曰:“吾恐其不听吾说,乃大药挟之!”高娘笑曰:“此尽下,滇王应说可也,然吾后将三月不能离床矣!”滇后笑而分之为三,下其中之一。高娘望得汤中花英纷繁,闻得芬香浓郁,通体大热,急避而出,留一语曰:“滇王之令下使使言吾于馆驿,吾将速告杜府!”却闻门内传来之声曰:“速告杜府?小女子欲速见李帅罢!”高娘握住双颊,乃出宫归馆驿而待。

不知过了几时,忽见桌上杯中水晃动,乃放下书卷,疑曰:“附近有地动乎?民又逢灾矣!”负贝之侍女乃言曰:“此非地动也。高娘勿虑,此象于吾湖中有二矣。初,我水类亦怪之。”高娘乃细察此动,此动非乱动,如人心之跳也,然亦非常时人心之跳,而如儿女情浓时之跳也,与文学遇时即有此跳,侍女曰:“此动如一人之心跳,不久乃有他者之心跳与之相杂矣,吾等皆言此吾王与后正卿卿于宫中也!”其言方罢,果觉他动来,湖水馆驿乱颤,高娘笑,窃思曰:“恋药其有如此之能乎?”然此动何像哉?为之上之一跳,与下之一跳之间,所游动之情思为何哉?而侍女又曰:“此动必引得湖有壮观,湖面狂风大作,掀起浪潮百丈,云雨雷电不止,而湖下水分成数道来往南北,水类以群驰骋,此后无论鱼藻,增数千万,此象于此间有二矣!府衙之有司亦有不司其职者,归居言夫妻之情。滇王亦恕之。”其言罢,门外有一虾,倚门挥其足而轻呼。侍女大赧,跺足佯怒,背之而骂曰:“吾慢吾职,王必罪吾!”高娘笑曰:“汝可自去。”虾乃化作人,入牵蚌女而出,蚌女手在挣,而足在随。忽而,其动止,俄而又起,一时如丝如缕,不能断绝,一时久而不能续,忽闻得门外水大动,而色如夜,高娘打开桌上小蚌,露出一珠,大放光明,乃见窗外鱼结成群,蔽彰光芒,乃如是。

遂开门出,果见水类大集于滇王水城之上,抬头望之,鱼类已遮蔽水上,正结阵而动,东西各两阵如棋盘,南两阵北走,北两阵南走,于水城上交,又穿出,阵不乱,复往南北,而其上层亦如此而有四阵交,其去,其上层又见四阵交,未知有几层,但见水城上鱼类如此躁动,水流亦随之而走,水城各街道,成精化人形者皆出指望,高娘正疑惑间,忽闻得有报言者称有宫中使者来见,乃出驿站,但见道边一蚌如床大小,正左右晃动,疑而就之,但闻蚌女与虾郎之声,乃知二者正于蚌壳内行欢,大赧而退,却见门前停双鱼之车排水,上有一大虾,此则滇王宫使也。其言此时众滇王正于殿中观戏,闻高娘至,乃邀以观歌舞,高娘乃使龟御驾车随之复往宫中来,未至于宫,则已望见宫中耸出一殿,晶莹剔透,其中五光十色炫耀而出,此则滇王宫“剔透殿”也,殿身皆以水玉筑成,内外可互视,常用于宴饮,观戏。高娘于仙界早有耳闻,却未曾入其中一睹其壮。

高娘问使者曰:“今日可有好者可观?”大虾伸过数对足揖曰:“未知高娘所好,吾所好者相声,今有张三禄名徒在,又闻洱海舞仙将至,此则众滇王邀高娘之因也,高娘歌舞皆善,其有入目者乎?”高娘惊乎曰:“舞仙杨萍儿将至?”大虾曰:“高娘果爱之!”高娘曰:“舞仙之舞得天地之神,其舞作,顽石亦垂泪,天地间莫有不爱之者!”

乃观头顶鱼众壮景,于言语间至宫门,乃下车,随之入,穿殿过廊,乃之剔透殿,早有滇王迎出,遂随之入,但见殿北戏台高筑,台下前三列各三玉案,皆诸滇王及家眷友人所坐,后乌压压一片皆诸官吏也。众见高娘来,九案滇王皆起,揖以礼之,时台上相声正炽,诸滇王虽起迎高娘,然殿中笑声于前一包袱下未息,逗哏哏短粗狡黠,见高娘至,以高娘现挂数语,众大笑,捧哏长而敦厚,亦笑而以数字捧之,众捧腹,高娘闻之摇头而笑。

不久,二者下,而殿中暗,众静,光生时,却见殿空降下二女,一前一后,皆仙衣翩翩,长带连绵,众皆呼舞仙,此则舞仙杨萍儿与其徒也,二者落至戏台,杨萍儿乃为众言曰:“小仙作新舞《莲花心》,言观世音怜悯大千世界之情也,今使小徒为众舞之。”众闻怜悯二字已生厌恶之意,又闻非舞仙亲舞,皆不欲观,噪之。

舞仙却不在意,留下小徒,飞下台来,见高娘在,乃就之坐,其身方坐,殿中立暗,众复静,却闻得一声响,若泪滴于水面之声,其声清脆,澈净,回荡殿中,众心一凛,于是磬响乐起,台上现出数百里碧湖,其上月光浮动,空中一段白云缓缓飘动,一轮明月出现,殿中大明,碧湖上现出数丛荷藕,远者隐约湖水上,就近一丛则碧叶一一举风,荷花含苞羞避,其上水烟浮动,风来荷香飘满殿中,众心大安。又见观音跌坐闭目,双手合十自月中现,随乐缓缓而降,其首戴金冠,身绽红莲,荠荷为衣,荷叶为裳,众拊掌叫好。于是观音降坐莲丛,梵呗声起,众荷出叶,绽瓣而放。观音遂张天眼观婆娑界,遂郁结心伤勇发誓愿,遂不入凡尘救解苦难。观娑婆界,其间何有哉?

高娘心乃动,知其中慈悲意,情为之悲,不堪时,乃转头以观众,却见殿中白森森如入鬼蜮,细观来,原来众皆化为白骨,虽言语指笑不在意。高娘惊呼,杨萍儿止之,言曰:“此舞,言佛家慈悲,得之者少,此宫之仙,职事乃在民也,然奢淫邪风以蔽住其心,故于真道前化为白骨而不自知,高娘心千年所本不改,此舞之幸也!”其言方罢,忽闻得有角鸣声,又见门外有使者捧书来,为众言庄蹻旨,旨意令众之祭台为杜帅东征而明百姓事也。众乃出,高娘大喜,杨萍儿牵高娘手曰:“高娘慧心兰质,吾甚喜,愿赠汝莲履一双以表吾情,此履能识妖魔变化能隐身,在莲履花香所能至处,变化者皆当化出本形,着莲履跺之则隐身,复跺之则复。”

高娘大喜,乃随仙子升腾于空,时舞已毕,舞仙之徒散莲花使飞动于殿中,高娘乃踏莲而上,忽然有莲花裹住其足,低头看时,双足金光闪闪,金光散去,一双莲履已在足上,正称其足,高娘喜,乃跺足,罢仙子手,轻之其徒身后,以手捉其腰,徒大惊,左右观来不见何物,唯闻笑声耳。高娘乃复出身形,其徒乃大笑而捉之曰:“吾师赠高娘莲履,以嬉戏耶?”高娘曰:“吾观子好,不禁想拥入怀中以细观也,此虽舞仙之制,非子有灵巧不能言观音之美也!”乃相嬉笑,舞仙见众皆出,乃引二者自殿顶飞出,但见宫城之上,数十路水类结队而行,遮蔽湖之上,观其去向,果是祭台,乃亦往。至果见三坛之下,数百里水类结阵,而石面双眼放光,下有滇王举召而念,言助东征语。高娘大喜,其罢,乃就坛而伏,致意滇王,滇王将书召赐之,乘龙车,急去。高娘乃出水,与舞仙师徒驾云空中,直奔杜府,回望抚仙湖,果见湖上云雨大起,雷电乱作,高娘摇首而与舞仙徒指笑。

辄至杜府,为言之,令其大举而进,杜帅见书召,大喜,送三者去,乃令杜凤扬行之,滇诸城乡果望风而应,大军无一阻尔,杜凤扬乃躬身诸城乡以观众将言行,使勿肆掳掠,勿贪财货,勿凌妇女。遇官吏顽梗不服者,杀之,良善被挟者,抚之,滇中民大称之。回奏杜府,杜帅大喜,乃传檄三迤曰:

总统兵马大元帅杜,为兴师五路,收复全滇,除残暴以安良善事,窃思滇南一省,回汉夷三教杂处,已千百年矣。出入相友,守望相助,何尝有畛域之分?慨自满清僭位以来,虐我人民二百年余于兹矣。妖官偏袒为计,石羊起衅,池鱼皆殃;强者逞鴟张之威,弱者无鼠窜之地。尔时百姓微若倒悬,可恶妖官犹安然高枕,置苍生于不问,弃黎庶其如遗。甚至汉强则助汉以杀回,回强则助回以杀汉,民不聊生,人心思乱。

本帅目击时艰,念关民瘼,不忍无辜之回为汉所杀,更不忍无辜之汉被回所杀。爰举义师,以清妖孽。志在救劫救民,心存安回安汉。至大事之图成,惟天命之是听。无知妖官穷谋诡计,倒行逆施,杀协政者封以协政,杀督邮者授以督邮。高明退身,庸愚堕计。始也助汉以杀回,今也助回以杀汉;继也助汉以杀汉,今则助回以杀回。鸿沟之血未干,乌合之师突至;妄思螳臂以当车,奚啻鸡卵之击石。

今者小计略施,月奏三捷;雄师半出,功收数城。然妖官未除,祸根犹在;全滇不取,亿兆难安。况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用是师兴虎队,将选龙骧,粮运千仓,饷筹百万,枪炮在其前,弓弩列于后,长矛伏中,短兵相接,分五路以并进,效一怒而安民。剑戟横空,胜气腾云,千里旌旗蔽日,威镇雷动九天。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凡尔城乡绅耆,远近士民,达务知时,不乏俊杰,定有同心。或率众而来归,或开门而效顺,定当量才而录用,不别户而分门。自此烽烟永靖,同登祍席之安;如其天命有归,共成王霸之业。岂不乐哉?岂不快哉!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机,行将后悔。况天命人心,去之久矣,纵背城航海,亦奚以为!檄文到日,凛遵勿违!此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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