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朱星语那依婉才意识到有多严重,从医院里出来,她就没再跟父子俩说话。
陆墨绅心里有点忐忑,那奥觉得老爸是自寻死路,明明不说就可以OK的,非要来个实事求是,这下老妈翻脸了,他还不是灰头土脸的怂了。
千万不要相信女人说的什么只要讲实话就好,哪里可能好吗,女人总是善变的,而且都还是理直气壮的。
那奥觉得老爸还需要在实践中总结对老妈的各种经验,生活真不是有爱就可以的。
“妈咪,你这样太公平了吧。”那奥小长腿一捯饬就挡在了那依婉的前面,老爹怂了儿子不能只看热闹不是。
“什么不公平?”那依婉板着脸皱起了眉,陆墨绅也没搞懂儿子搞得是哪一出。
“你是在生我和爸爸的气,但却要连带着把那宝一起惩罚了,这是不是很不公平啊?”那奥一脸哀怨的盯住了老妈的肚子,“可怜的那宝,只有那么点点也要跟着受煎熬。”
唉——
这样说着小家伙就有了哀叹,“那宝,你要坚强,哥哥也不知道要怎么帮你,但如果可以让妈咪高兴不连累你,我真的愿意给妈咪骂,其实屁股露出打两下也是可以的了,就是怕妈咪的手会痛。”
呃——
陆墨绅汗滴滴的看着表情百分百的儿子,这真的还是那个酷到没朋友的那奥小爷吗?
——做男人要能屈能伸,哄女人要舍得不顾形象,懂吗?
那奥用眼角飞了老爸一眼,他可是在言传身教,哄好妈咪可是一辈子的课题。
噗——
那依婉一个没绷住就直接笑喷了,对儿子她基本上属于没脾气的段位,其实不是生气,其实是真的心疼。
看到朱星语满脸的伤就可以知道当时的情景有多惨烈,可儿子最后竟然要自己一个去面对那个渣男,而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她是孩子的母亲,怎么可以剥夺掉她起码的知情权!
“那宝,你心情是不是也好点了,妈咪笑了,我最爱妈咪笑笑的样子了。”那奥展开手臂就保住了那依婉,笑眯着眼讨好着。
“那奥,你知道妈咪有多爱你吗?”那依婉拉着孩子的手就蹲了下来,“妈咪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换你的命,妈咪可以抛弃一起,但唯独不可以放下你,所以在你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时候,请你一定要想想妈咪,妈咪不可以失去你。”
“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我知道还有妈咪需要我保护。”那奥手臂一伸就搂住了那依婉的脖子,“你知道的,我是有准备的,而且我有最棒的爸爸,他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
那奥冲一脸苦逼的挤了个眼,这个是在为他说好话,领的情还是有必要的。
“依婉,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有事情的。”陆墨绅被儿子整的哭笑不得,但要对女人说的话还是认真的。
“那奥,你先上车,我有话跟爸爸说。”那依婉把孩子交给了司机,对儿子和老公的态度肯定是要有区别的。
“哦。”那奥给了老爸一眼无奈的回望,然后就跟着司机上了车——老爸,帮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我知道,孩子事情我不该瞒你,但我真的是怕你担心再影响到孩子。”陆墨绅也没当缩头乌龟,儿子一离开就主动开了口。
“那天早上你才受到过惊吓,在医疗中心跟心理医师沟通了很久才放松下来,我真的不敢再给你任何刺激。”陆墨绅把女人揽进了怀里,“你可以怪我,可以怨我,但我不可以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受到伤害。”
“告诉我,在你心里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那依婉吸了吸鼻子,然后就扬起了头,清澈的眼底带着那股子属于她的倔强。
“妻子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陆墨绅蹙眉,妻子就是妻子,还有什么角色吗?
他承认,他从来都没想过类似这样的问题,妻子就是他想爱的女人,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我和你站在一起时需要保持着这样的仰望,但我依然希望你能相信那股来自于的我的力量。”
“或许我的肩永远都无法和你齐并,但我的心却始终跟你一起荣辱与共,即便是暴风雨里的惊涛骇浪,只要你踏上船头的夹板,我就不会畏缩在船舱,这就是我心里的夫妻。”
那依婉的眼圈渐渐微红,“即便是危险,即便是死路,也不要把我一个人留下,我讨厌这种被抛弃的感觉,即便是生路,即便是康庄大道,我也不要这样的感觉。”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陆墨绅一把就把女人抱紧在了怀里,感动和心疼打湿了眼角,怀里的女人被他紧紧的抱着,恨不得直接融进骨子里。
“答应我,我们之间再也不要有隐瞒,好吗?”那依婉把眼里的泪都揉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她再也不要这样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答应你。”陆墨绅终于懂了那依婉心里的那份哀伤,心里泛着疼,只想给她更好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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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锐是被陆老大的电话吵醒的,揉着眉心,望着眼前的破旧的陈设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位置。
这里是岳秋瓷的家,是昨晚救回岳秋瓷父亲和弟弟时跟着来的,他们因为心里害怕那些人再来找麻烦,所以就留下了他,他也懒得折腾就直接睡进了岳秋瓷的房间。
躺在她的床上,闻着她留下的那股淡香,他竟然在大白天就这样睡着了,好像梦里还有她的柔软和嘤咛。
自嘲的笑了笑,郎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就走出了女人的闺房。
从房间里走出来就听到了厨房里的动静,不由的就朝着那个方向迈开了腿,透过窗户就看到了那抹曼妙的身躯,郎锐觉得自己有点喷张了。
“你醒了?”听到动静岳秋瓷就望了过来,脸颊上不自然的泛起了微红。
“嗯。”郎锐哼了一声,没有暴露太多情绪。
“我简单的做了些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合你的口味,随便吃点吧。”岳秋瓷说着就把锅里的蒸饺拿了出来,另一个锅里做的面块汤,都是老百姓平时的吃食。
“他们呢?”郎锐环顾了一周也没看到别的人影。
“爸陪着弟弟回老家了,老家的堂妹结婚。”岳秋瓷说着已经绕开男人把餐盘摆上了小桌。
这是一套有些岁月的老楼了,两室一厅的房子,厅里还摆了一张单人床。
“是怕事儿躲出去了吧。”郎锐眼角带着冷漠,那对父子真不像是能扛事儿的。
岳秋瓷没有说话,她还没有跟陌生人一起讨论家人的习惯,见郎锐坐下便转身从包里拿出了那张支票。
“我要这笔钱也是为了赎人,现在他们已经回来,这个就不用了。”岳秋瓷说着就把支票推到了男人的面前,“谢谢你帮我救回他们。”
郎锐睨着眼前的支票心里还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却看不出任何的风吹草动。
“蒸饺是韭菜猪肉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岳秋瓷避开男人的目光就拿起了筷子,可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去帮男人夹饺子,只希望男人能早点离开,这件事情也就彻底的算过去了。
“岳小姐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郎锐确实是饿了,而且饿得有些苦逼,可女人却没心没肺的给他吃素食。
“嗯?”岳秋瓷皱了皱眉有点没搞懂男人的意思。
“哦!你稍等一下。”忽然想到饺子就酒越吃越有这句老话,岳秋瓷觉得男人肯定是嫌她小气没拿酒。
郎锐看着慌慌张张跑开的女人,真不觉得她是会对意了。
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耻,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耍流氓吗,可万一人家愿意以身相许呢?
郎锐看着眼前落了名字的支票,一点收回来的意思都没有,但再次扑倒拿下的想法却是越来越浓烈了。
咚咚咚——
可似乎老天很不愿意给他这样的机会,女人还没有回来房间里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岳秋瓷唇角抿着笑意就跑向了大门。
“你要的水果。”门口长相清秀的男人举起了手里的购物袋,脸上的那副黑边眼镜把男人的肤色趁得很白。
“谢谢了。”岳秋瓷接过男人手里的水果就挽住了男人的手臂,男人脸上的笑有点腼腆,被女人挽住胳膊时明显的僵硬了。
郎锐眼角冷了冷就收回了视线,小女人还跟他玩这一手,有意思。
“那个——”岳秋瓷想帮两个人介绍,才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
自嘲的勾了勾唇,岳秋瓷觉得自己有点自作聪明,有男朋友会这样不介意房间里忽然存在的异性吗?
“叫我狼哥吧,电话记得打,不然一定会后悔的。”郎锐整了整西服就站了起来,经过女人的时候就暧昧的凑到了耳边,看着女人的脸颊一直红到耳根郎锐的唇角就隐隐的有了些弧度。
咳咳——
旁边的眼镜男干干的清了清嗓子却没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岳秋瓷恨不得直接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