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匆匆的,幸福的时光尤其如此,京市的盛夏就这样悄然的离开了这个繁华的大都市,虽然还有着几分的余温,但九月的京市确实有了些许的凉意。
那依婉的孕吐也终于有了收敛,谢元蓉的身体又有了很多的恢复,手上的动作也精细了很多,婆媳两个人每天的交流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靖宇该回来了吧,小学都过了报道的日子了。”谢元蓉是真的想自己的孙子了。
“我也问了墨绅的,他说那奥跟着狼少一起出海探险了,现在暂时也联系不上,我们也只有再等等了。”那依婉也是想儿子的,只是不想表现出担心让婆婆跟着揪心。
“这个郎锐也是,拿着别人的儿子也不知道心疼,想过当爹的瘾就去自己生一个,干嘛拿着我的宝贝孙子试手。”谢元蓉想想就怄气,不知道儿子是哪里结交的这么一个怪人。
呵呵——
那依婉轻笑,却没有跟婆婆顶嘴,知道她老人家说的都是气话,把蜜饯又塞了一个到老人嘴里,就聊起了轻松的话题。
“夫人,您康复训练的时间到了。”向妮敲着门走了进来,龚翘已经等在了房外。
“天天都要训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谢元蓉嘟起嘴就开始了抱怨。
“妈,你现在都已经可以跟我们聊天,相信再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恢复如常了,我们再坚持一下。”那依婉笑盈盈的哄起了婆婆,“要不,我陪妈一起去做训练。”
“我可舍不得。”谢元蓉的视线疼宠的落在了儿媳妇的肚子上,“我们的那宝可经不起折腾。”
谢元蓉说着已经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向妮已经把轮椅推了过来,这个家里向妮现在完全是女管家的角色了。
目送着婆婆离开,那依婉才收拾了一下招呼了司机,公司那边的花房她还是每天都会去打理的,晚上就会跟着陆墨绅一起回来,日子倒是过得也惬意。
可今天似乎所有的气氛都有些不太对,那依婉走进陆墨绅办公室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袁林,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焦灼。
“袁林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那依婉还是笑着打了招呼。
“刚到。”袁林的视线有些躲闪,“少夫人好。”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谈事情了?”那依婉不确定的望了眼表情有些严肃的BOSS的大人。
“去花房等我,我一会儿来找你。”陆墨绅起身揽住了那依婉的腰,眼底依旧是难得的温柔。
“嗯。”那依婉虽然心里有些不踏实,但还是点头先去了花房。
“姐,郎锐好像出事了。”那依婉刚走出陆墨绅的办公室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岳秋瓷。
“你别自己吓自己,出海有时候没信号自然是联系不上的,过几天他们就回来了。”那依婉拉住了岳秋瓷的手,“走了,跟我去花房散散心。”
“不是的。”岳秋瓷急的眼圈都红了。
“到底怎么了?”那依婉像是也意识到了问题。
“他们不是普通的出海,他们是要去找海里的古墓,那是古埃及的海底金字塔,好像要找什么海魂珠,说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东西。”岳秋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别着急,慢慢说。”那依婉被岳秋瓷搞得有点发懵,拉着她就去了花房,那里没有人她们可以随便聊。
“我知道我说这些听着很不靠谱,可这些都是郎锐告诉我的。”岳秋瓷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信,“他说如果联系半个月没有他的任何的消息,那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他不确定他是不是可以最后保住那奥的性命。”
那依婉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从岳秋瓷的手里抓过那封信就跌坐在了椅子上,这才知道在郎锐的身后还有一个首领,所有的兄弟情义的开始都是这个首领事先设计好的,要带儿子过去也是这个首领的要求!
“怎么会这样?”那依婉的声音都颤了。
“姐,你先别着急,或许事情还没那么糟糕。”岳秋瓷现在也是六神无主的,担心那边是真的,可也知道那依婉现在的情况不能太着急。
“这个首领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那奥去?”那依婉想不通,天底下的孩子多了去了,为什么就这样盯住了那奥。
海魂珠?
到底是个什么东东,那个首领到底要救谁的性命,为什么可以这样不顾别人的性命!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姐夫那边是不是会有什么消息?”岳秋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BOSS大人了。
“对,墨绅应该是知道一些的。”那依婉撑起桌子就站了起来,然后就抚着自己的小腹奔向了陆墨绅的办公室,现在再想想袁林的那张脸就有些可疑了,他们现在肯定是知道了全部的。
“姐,你慢点。”岳秋瓷一脸紧张的紧随其后,想想苍茫的大海心里就有些绝望。
砰——
那依婉绕开秘书就直接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陆墨绅像是在跟谁打电话,见到那依婉一脸苍白的走进来就意识到女人已经知道了。
“他们是不是出事了?”那依婉一点都没绕弯子,不论是儿子还是郎锐现在都是亲人,她怎么可以被蒙在鼓里。
“姐夫,这是郎锐给我的信,我联系不上他了,求你救救他们!”岳秋瓷知道自己不该把姐姐卷进来,可那种紧张和担心真的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那个首领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带走我们的儿子,海底金字塔?天方夜谭吗!”那依婉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紧握的手不住的开始了颤栗。
“少夫人,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袁林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他其实知道的情况很有限,因为他只是在负责TB国际明面上的事情,但郎锐和小少爷出事却是真的,所以才飞了回来。
“不要告诉我这都是假的。”那依婉把手里的信直接拍在了陆墨绅的桌子上,在她的生命里母亲永远都是她的第一身份,她不允许自己孩子有任何的闪失。
“依婉,冷静点,你这样会吓到那宝的。”陆墨绅绕过办公桌轻轻的揽住了女人的双肩,“你们都先下去吧。”
“姐——”岳秋瓷还想搞清楚所有的问题。
“给他们点时间,BOSS不会让狼少和小少爷有事的。”袁林拉住了岳秋瓷的手臂,这才把岳秋瓷一起带了出去。
“墨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依婉承认她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做到冷静。
“关于首领的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给我点时间,好吗?”陆墨绅从桌子上抓起了那封信,眼底的怒火像是能吞掉整个世界一样。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依婉惊惧的眼底溢出了悲哀,“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儿子交出去,陆墨绅你到底知不知道安全对孩子来说才是第一位的!”
陆墨绅没有说话,却仔仔细细的把信看了两遍,上面没有指明首领的身份,或许连郎锐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一个痴情的老男人,一具女尸已经被他珍藏了许多年,要找什么海魂珠也是为了救这个女人。
陆墨绅看了两遍就好像看出了什么,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就用小刀仔仔细细的拉开了信封。
“你干什么?”那依婉吸着鼻子就皱起了眉。
“郎锐把重要的信息留在了信封上,只不过要用特殊的药水才能显示,这是我们曾经的暗号。”陆墨绅说着已经从抽屉里拿出了药水,只是那么轻轻的涂了一层,信封上就有了一张清晰的地图。
“这是什么?”那依婉瞪大眼睛就像看到了希望。
“应该是海底金字塔的位置。”陆墨绅脸色幽沉的握紧了拳。
“有这个地图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找到那奥了?”那依婉恨不得长上翅膀马上飞过去。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陆墨绅说着已经收起了信封。
“什么意思?”那依婉拉住了男人的手臂,“什么叫你会处理的,我们不应该现在就出发吗?”
“Evening,我们现在不光有那奥,我们还有那宝,不可以带着TA随便去冒险。”陆墨绅起身抚上了那依婉的双臂,即便心里早就是翻江倒海的情绪,在面对她的时候男人依旧保持着一种温柔。
“所以呢?”那依婉不领情的甩开了男人,“你现在是要让我放弃自己的儿子吗?是要让我在这里守着一个孩子去看着另一个自生自灭吗!”
“Evening,冷静点,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墨绅想要靠近却担心这样只会让那依婉更激动。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从来都没相信过那奥是你的孩子,是吗?你跟郎锐十几年的兄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你是故意的,对不对!”那依婉这一刻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可以让孩子离开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信任一个自己并不是很了解的人。
“那依婉!”陆墨绅长臂一伸就把女人紧紧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不允许她这样胡思乱想着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