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谭庆林笑的有些勉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我还是没搞太懂,我和姐姐怎么会突然就成了谭家的女儿,这里面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岳秋瓷一直都是懵的。
“血缘做出来的鉴定是不会有错的,当年你的母亲熊紫暧是国外派来的间谍,可最后却和你的父亲有了真感情,爷爷一直都反对他们的婚姻,所以他们就一起逃离了。”
对当年的事情谭庆林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但我们一直都不知道他们生的是双胞胎,现在想来应该是你母亲担心你们被伤害吧。”
“熊紫暧是母亲的名字吗?”岳秋瓷一脸不确定,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的名字。
“嗯。”谭庆林点了点头,对那个女人他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只知道是有几分姿色的。
“郎锐,你还记得那位首领夫人的名字吗?”岳秋瓷忽然就想到了什么,“好像是叫熊紫怡,你们都还觉得我和姐姐跟她长得有几分像来着。”
“嗯。”郎锐其实也在琢磨这个。
“你说她和母亲会不会也是姐妹,没准也是双胞胎?”岳秋瓷心里有点小激动,如果她们真的是双胞胎,那她和姐姐算不算也是见过妈妈的模样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查清楚的。”郎锐知道身世的事情一直都是岳秋瓷的一个心结,如果真的能帮她认祖归宗,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嗯。”岳秋瓷点点头就靠在了男人的怀里,也不知道姐姐那边怎么样了。
那依婉要是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见过了妈妈的样子肯定也会很欣慰,可现在她还真有点焦头烂额,香婆婆刚进来还没说什么就忽然晕过去了,她费了半天劲才把女人抬到张伯的床上,
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的,见老妇人有了喘息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香婆婆,你还有没有哪里不太舒服?”那依婉也不确定这个世界里到底有没有医生,还是应该说是郎中。
“老毛病了,没事的。”香婆婆摇摇头,一脸的虚弱。
“那我去叫张伯回来。”刚才太着急,连人都没来得及喊。
“他在忙,你就别叫他了,扶我回去就好了。”老妇人摆摆手就准备起来。
“您慢点。”那依婉连忙伸手扶住了老妇人,生怕她再有个闪失。
“谢谢。”香青莲点点头也没拒绝,“听你上次说来这里是为了找人,是为了孩子的爹吗?”
“嗯。”那依婉也没否认,只是心里有点惦记自己做了一半的面,水都煮上了。
“有他的消息吗?”香青莲继续打听着。
“香婆婆,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先把面煮锅里,这样张伯回来就可以吃了,他也是累了一天了。”那依婉能说是自己饿了吗?根本没办法好好交谈了怎么破。
“啊?”香青莲脑子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煮面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您等我一下哈。”那依婉说着已经扶着香青莲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那边的水已经开了。
香青莲也没有再说话,想想这两个人也确实够辛苦,总要先把肚子填饱了才好。
看着那依婉娴熟的动作还真不觉得这个女人会和什么魔教有关,香青莲觉得有可能是小姐多虑了。
“香婆婆,您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们一起吃吧,人多吃起来也热闹。”那依婉搅着锅里的面就把洗好的菜叶子丢了进去。
“好啊,那我就尝尝你的手艺。”香青莲不动声色,其实刚才的晕倒也只是为了试那依婉。
“嗯。”那依婉点点头,希望这能是一个好的开始,老公说过的要先适应,虽然不知道梦里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
手工面的味道自然不会差了,张实和香青莲也吃的很愉悦,食客脸上的表情是对厨师最大的慰藉,那依婉也吃了个肠肥肚圆,谁说清清淡淡的就不能满足?
“我来收拾就好了,你还是先扶香婆婆回去休息吧。”张实没有让那依婉来收拾,能吃上一顿可口的已经很知足了。
“您先去睡会儿吧,我一会儿来回来收拾一样的。”那依婉也没有让张伯来做,午休对于耗了体力的人来说太有用了。
“张伯,放下吧,年轻人多干点累不坏的。”香青莲递了个眼色给张实,张实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
那依婉倒是没太注意这些细节,回房间换上了老妇人给的那套粗布衣服就走了出来,虽然没有自己的那套看着显档次,但至少是干净的,她可不想破坏了那个院子里的清香。
回去路上香青莲显得很虚弱,有一半的体重都在那依婉的手臂上,那依婉一直都在张望院落,没搞懂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就没别人了。
“香婆婆,您平时有是的药吗?”那依婉记得女人有说是老毛病,那应该是有药的吧。
“用热水烫烫脚会好些。”香青莲在椅子上哼哼着坐了下来。
“您等一下。”那依婉想都没想的就去了厨房,显生火烧水,倒是真有点村妇的感觉了。
香青莲原本也就是想刁难一下,却没想到这小妇人并没有半点的气恼,端着一盆子热水吃力的走过来就开始帮她脱鞋袜。
“让你给我洗脚,你真的不嫌弃吗?”香青莲还是第一次让人给自己洗脚,给别人洗脚的次数倒是不少。
“您的年纪跟我母亲的差不多,女儿给自己的母亲洗脚有什么好嫌弃的。”那依婉心里也就是这么想的,她一直都觉得能照顾长辈是小一辈的福气。
“你叫什么?”香青莲的态度温和了很多。
“那依婉。”想想那一晚,那依婉自己都觉得名字好笑。
“那以后我们就叫你婉娘吧。”香青莲心里生出几分疼惜,这么一个小娇娘挺着个肚子出来找男人也挺不容易的。
“好。”那依婉点着头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脚的每个部位都搓到了。
“张伯,你就别躲在外面了,你对我还不放心吗?”香青莲提高了嗓门,那依婉一脸的诧异。
“我就是问问这药要怎么煎。”张实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那几包药。
“张伯,你先睡会儿,我一会儿就回去给你煎。”那依婉这才知道张老汉是真的跟了过来。
“不用,我自己熬上就行了,你也休息一下,早上起的太早了。”张实这话是说给香青莲听的,折腾也总要有个度,人家毕竟是有身孕的人。
“张伯,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就让婉娘在我这里休息了,小姐不在她就帮我打理一下,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香青莲决定留下那依婉,到底有没有问题留在身边就清楚了。
“也好,这边住着肯定要舒服些。”张实点点头,心里像是放心了不少。
“张伯,你把药放下吧,我一会儿给你熬好了端过去。”那依婉还是想先把老人照顾好,其实现在能住哪儿真的不太重要。
“放下吧。”香青莲怕老头犯倔就直接开了口,张实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其实昨晚的蒜水效果很好,张实一个晚上睡得很踏实,中午这顿饭也吃的舒服,感觉身体一下子就恢复了很多,自然也就像为那依婉做些事情。
那依婉照顾着香青莲躺下就给张伯熬起了药,这么大的园子竟然真的没有别的人,那些连闻一下都是重罪的花真的不需要有人巡逻看护吗?
那依婉有点没想通。
就算两位老人都是高人,现在就留下他们三个,那位大小姐是不是也太心大了,就不怕她逃跑或者搞破坏?
还是她长了一张天生无害的脸让人一点担心都没有?
希望他们可好好的等到小姐回来,希望这是一个太平当道的世界,希望老公那边的情况能更好些。
陆墨绅的情况还真说不上糟,除了早上的擎天有点让人汗颜外,整个人躺在那里都没什么变化,他这样昏睡已经有些阵子了,如果不是杉原真人用真气养着,恐怕不睡死也要饿死。
“衫原,你这样耗费真气会很伤元神的。”看到脸色明显暗淡了很多的女人林风有了几分的担忧。
“圣尊多虑了,这点真气还不至于伤及根本。”李衫原笑了笑却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这样吧,你要是放心就把人交给我,我自然负责把他唤醒。”林风叹了口气,自己的师妹自己还是清楚的。
“谢谢圣尊师兄,我这几日就准备闭关修炼了,我会带着他一起的,唤醒这样的事情就不劳烦圣尊师兄了。”李衫原根本没打算让林风见陆墨绅,她不想让林风对自己的想法有任何的察觉。
“你既然有了自己的主意我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我给你带了颗活气金丹,闭关前你先服下,会有帮助的。”林风挥挥手,身边的风玉珑就双手托着丹盒走了过来。
“谢谢师兄。”李衫原抬手接过盒子,知道圣尊的活气金丹是个宝贝,凡人吃了那是可以延年益寿的。
“你终于肯把圣尊两个字去了?”林风打趣,然后就起了身,师父当年唯一放心不下就是这个师妹,特意嘱咐他要多照顾,可师父走了以后师妹就来了这灵石峰,想见一面都难了。
“师兄,回去带我跟大家问好,我这里一切都好不用挂念。”李衫原笑了笑就随着林风走出了大殿。
“有什么需要记得开口,你不需要一个人撑着的。”林风拍了拍李衫原肩,眼里带着几分疼惜,她比离开的时候清瘦了很多,难道真的都是因为师父吗?
“嗯。”李衫原轻轻点了头,便送林风到了离别亭,她要做的事情再没有谁可以阻止了,有了这颗活气金丹他就可以回来了,这回她只要他呆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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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妮恢复的很好,谭梓锋也比之前有了些好转,手指已经出现了感应性的神经颤动,龚翘的信心好像又多了几分。
这些对于谭庆林来说是最大的安慰,妻子和女儿都离开了,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就是儿子了。
虽然找到了侄女儿,但和儿子的感觉肯定是没办法比的。
“警方那里有一封雪艾留下的信,我想她肯定是有事要交代你。”谢元蓉这一刻站在男人面前竟然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沧桑,到底要怎样再回首?
“我已经看到了,她是已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谭庆林拍着自己的病床让谢元蓉坐下。
“你还好吧。”谢元蓉没有有问遗书的内容,那也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
“你能原谅梓媛吗?”谭庆林沉默了一下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庆林,雪艾是你的妻子,梓媛是你的女儿,她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不想从你这里打听,我们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立场。”谢元蓉没有直接去回答问题,也不想继续去探讨梓媛的问题,这是一个很难相互说服的问题。
“雪艾都是为了梓媛,孩子都是妈的命根子。”谭庆林只希望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谢元蓉可以给些理解。
“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梓媛是,唐灿珊的父母何尝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当初对梓媛做了一些的事情,我不能说她没错,也不能说这不是因果,但这样的相互残害我就不做评价了。”
谢元蓉不是不能理解,只是理解不可以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谁的命不是珍贵的,谁生下来不代表着希望。
“你放心,唐灿珊家人那边我会安置的,毕竟是我们陆盛的人,你现在身体还没康复,雪艾的事情我会帮着料理的,没准梓锋哪天就醒过来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谢元蓉说完就起了身,这个时候他们能说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些事情了,风花雪月的距离太遥远,早就没了那样的心境。
“秋瓷和依婉都是谭家的孩子,是我弟弟当年留下来的一对双胞胎,所以我想让秋瓷进谭梵集团。”谭庆林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什么?”谢元蓉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件事说来有点话长,你愿意坐下来慢慢听吗?”谭庆林眼里尽是温柔,她愿意听,他就愿意讲,只想这样近距离的相互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