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进来吧。”“是。”
“吱—”子晴推门而入,此时,万虎早已不知去处,只见老则子一人端坐于主位,面前是两杯尚温的茶。
“子晴啊,我且来问你,白日里学得如何?”
“万虎师兄教得仔细、认真,但因为我基础太差,所以学起来还是比较吃力,缓慢。”
“没事,闻道有先后,慢慢来,不着急。”
“那师父,不知今日你要教我些什么?”
“不急,为师先问你,你可知当下的式师流派?”
“额…我只知咱们灵式师,和器式师,其余的弟子不知。”
“当今江湖,式师主要有三大派七小派,式师主攻则为术式师,主防则为界式师,另有辅助型的药式师自成一派,根据炼制出来的丹药用途,又可分出毒式师一支。术式师下分三小流派,你所说的器式师和咱们灵式师都是术式师的一种,第三种还是叫‘术式师’,因术式为三派之首,所以主攻的式师统称‘术式师’。”
“原来如此,那,那主防的式师呢?”
“主防式师分两小流派,一曰‘界式师’,靠的是纯粹的防御型结界进行守护;一曰‘幻式师’,靠的是变化多端的幻术迷惑敌人,统称‘界式师’。而比较特殊的是,而由于结界和幻术各有秋千,但都以防御为主,其中又有许多的共通之处,所以现下的界式师,通常是二者兼修。除此界式师之外,鲜少有两式并习的了。”
“原来如此…”
“当今天下多纷争,许多隐世大门主动也好,被动也罢,都纷纷出世,咱们地藏盆虽地处偏僻,但以‘第一灵式’的名号成为了所谓的‘五大门派’之一。”
“五大门派?”
“恩,‘天下第一灵式’是咱们地藏盆,‘天下第一器式’则是当今朝廷辖下御武盟,‘天下第一术式’则是北方绝地昆仑峰,‘天下第一毒式’叫鸳鸯楼,界式和幻式都由‘空城’夺得头名。”
子晴低下了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那…师父,‘灵式’到底是什么?白天万虎师兄只叫我运气提气和蓄气的法门,并告诉我这是万派之基,不管是入式哪一门,都要先学,可是我很好奇将来是怎么战斗的。”
“哈哈哈…小儿心急,小儿心急。也罢,长夜漫漫,我且提前告知你。‘器式师’借助的是武器,将灵力汇聚于武器之上,打出比一般士兵、武士更高的伤害;‘术式师’则是靠法诀和口令‘指挥’元素进行攻击;而咱们‘灵式师’,是与万灵建立联系,消耗灵力召唤他们,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战斗。”
“真的?万灵皆可?那是不是那些传说中的生物,甚至神都可以成为我们的力量?”子晴听罢,兴奋得跳起:“如果能借助神的力量,那咱们‘灵式师’不就天下无敌了吗?”
“子晴小儿,你想得倒是挺美,但也确实如此,修炼到极致的灵式师甚至可以借助神的力量,但你要记住,所谓‘借助’,是建立在双方知情且同意的情况下,也就是要有所谓的‘契约’才可以,所以你要召唤神来帮你,除了自身实力修炼到极致之外,还需要有机缘,遇到神的机缘。”
“遇到神的机缘…”子晴一下就从兴奋中跳出来,低着头回味着师父老则子所说的话。
“当然,与机缘相比,实力还是更重要的,你要先不断修炼,提升自我才是可行之道。‘灵式师’中也分三重,初入灵式者可借助灵物之灵,这灵物多指植物。二重者则可与灵兽签订契约,这里面上至上古生物,下至路边野犬都可以,修炼到第三重者可与冥界建立联系,与鬼物成契。”
“咦?那师父,刚才所说的神呢?”
“神毕竟是世间罕有,不论是上古神还是后来神都需要极高的机缘,所以能召唤神的,算是灵式师第四重,但因为百年来无人能做到这一步,慢慢地,我们也就把‘灵式师’分为三重而已。”
“师父,不知您和万虎师兄他…”
“哈哈哈,我还是有点运气,遇到了‘神’。”
“!!!”子晴想不到,师父刚刚才说这第四重的灵式师百年未遇,却不料他就是这百年奇才!子晴看着这位站在灵式师顶峰的老人,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却不料老则子说出此话时是何等的云淡风轻,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平常闲事一样。
“至于你万虎师兄,也是有极好的机缘,虽然不是师兄弟里第一个与鬼物签订契约的,却在冥界历练中偶遇上古四圣兽中白虎陨落后的魂魄,也是那一次的机缘,让他的实力直接长了一大截,一跃成为同期弟子中的佼佼者。”
“师父,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与生灵签订契约?”
“你且把万虎教育你的运气之术练好,等你正式达到极人四层的时候,就可以了。”
“是!师父。”
“我也乏了,你且退下休息,明日继续跟着万虎修炼,这几日我有事外出,夜里无需来找我,待你差不多极人四层了,我亲自带你去。”
“是,那我先退下了。”
次日正午。
万虎依旧一副憨厚的模样站在练场一边,远远地看着子晴走过来。
“万虎师兄。”“子晴师弟,你来了。今日我们继续练习运气的方法。要知道,灵力是万派之基,先要有充足的灵力才能更好地战斗,如果灵力匮乏贸然入式,就像手握一把神弓,箭囊中却无一箭的感觉。”
“明白。”
几日后的清晨,十余个年轻坚毅的身影来到了地藏盆,不用说,是万虎的弟子们外出历练完回来,万虎也是遵从师嘱为子晴和他的师侄们安排了一场简单的比试,比试只是纯粹的比拼灵力的消耗,通过观察谁释放灵力的持续时间长短来判断胜负。结果当然是子晴惨败,但他也仅消沉了几日,子晴又恢复如初,这也让万虎他们有些愕然。
这样简单而枯燥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年。
虽然半年里子晴并没有接触过和灵式师直接相关的学习,但灵力的运用技巧以及身体机能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这段时间里,地藏盆的一众弟子也都知道了子晴的存在,子晴也渐渐和他们打好了关系。
半年里,子晴也从终于摸到了极人四层的门槛,与师父约定的时间到了,他想不到当时的约定居然要在半年后才能实现,更想不到师父这一出门就是半年,他甚至不确定师父能不能如期回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江湖中把实力分成了“极人”共九层,“治世”共九层,“威天”共四重、“镇佛”共四重。而就最低级的“极人”,一般人都要耗费三年左右才能达到四层。
子晴之所以半年就达到极人四层,除了他自身天赋之外,地藏盆的充足灵气也是功不可没,地藏盆的弟子修行速度从来都是一般门派的两、三倍以上。
这日,子晴正在房间里休息。“咚咚。”房门被敲响。
“谁啊?”子晴起身前去开门,眼前的人让他激动不已,“师父!您回来了!”顾不得作为弟子的矜持和规矩约束,子晴直接就跳起来拥抱了面前的老人。
“哎呦,子晴小儿,我透不过气来了,咳咳。”老则子急忙道。
李子晴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松开双手,躬身向老则子道了一歉。
老则子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说道:“万虎飞鸽传书告诉我,你前日到了极人四层,我这不特意抽空赶回来实现当初的约定嘛,走吧。”
“可…师父,您刚回来,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难得你那么懂事,师父很欣慰。不过没事,师父身子骨硬朗着呢,而且此行有也有点路程,路上边走边休息也不妨。”
“好,那我先收拾一下。”子晴转身想去拿东西。
“还收拾什么,走吧!”说罢,老则子直接从身后抱起了子晴,架在了自己肩膀上,一纵跃上屋檐,朝着东北方向踏着轻功而去。
“啊~!啊~!师父~!放我下来啊~!”
“哈哈哈哈,子晴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师父~!咱们这是去哪啊~!”
“龙木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