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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暴风雨的踪迹(10)

洛瑞先生照办了,于是他俩下楼出门来到街上。几分钟工夫,他们就到了洛瑞先生的目的地,卡顿在那儿和他分了手,不过他在附近逗留了一下。待大门关上后,他又回到门口,轻轻抚摸着大门。他听说她每天都去监狱附近。“她从这儿出来,”说着他朝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朝这边拐,一定老在这些石头上走来走去。让我也沿着她的足迹走一趟吧。”

待他走到拉福斯监狱跟前站住时,已经是夜里十点了,这是她已经站了几百次的地方。一个小个子锯木工关了店门后,正站在门口抽烟。

“晚安,公民,”卡顿走过时,发现这人好奇地盯着他看,就停下打了个招呼。

“晚安,公民。”

“共和国怎么样?”

“你是说吉萝亭吧。不坏。今天是六十三个。很快就要达到一百大关了。参孙和他的手下人有时抱怨说太累了。哈,哈,哈!那个参孙,真有趣。这么个剃头匠!”

“你常去看他——”

“看他剃头?常去。每天都去。了不起的剃头匠!你见过他干活吗?”

“没有。”

“等他活儿多时去看看吧。你算一算,公民,今天他不到两袋烟的工夫就剃了六十三个!还不到两袋烟的工夫!真的!”

龇牙咧嘴的小个子伸出正抽着的烟斗,比画着向他解释怎样给那刽子手计算时间时,卡顿的心中突然产生一种冲动,真想一拳打他个灵魂出窍,因而他急忙转身走开。

“你不是英国人吧?”锯木工说,“尽管你一身英国人的穿着。”

“我是英国人。”卡顿收住脚步,扭头回答道。

“听你说话像个法国人。”

“我以前在这儿上过学。”

“啊哈,像个地道的法国人!晚安,英国人。”

“晚安,公民。”

“你可得去看看那个有趣的家伙啊,”那个小个子还在他身后一个劲地喊着,“带只烟斗去!”

西德尼走出没多远,就在街心一盏闪烁不定的路灯下停了下来,用铅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以一个熟悉路径的人的坚定步伐,穿过几条又黑又脏的街道——这些街道比平时脏得多,因为在那个恐怖的年月里,即使最好的主要大街,也无人打扫——来到一家药店门口。店主正在亲自关店门。这是家又小、又暗、又不正派的店铺,开设在一条弯弯曲曲的上坡路边,老板是个矮小、黝黑、一看便知不正派的人。

卡顿走到柜台前,向他道了晚安,把写的纸条放到他面前。“嘘!”老板看看纸条,轻轻吹起了口哨,“嘻!嘻!嘻!”

西德尼·卡顿没有理他,药店老板又问:

“是你用的吗,公民?”

“是我用的。”

“当心,要分开用,公民。你知道混在一起用的后果吗?”

“完全知道。”

给了他几个包好的小纸包,他把它们一一放进贴身上衣的口袋,数钱付了账,不慌不忙地离开了店铺。“明天早晨以前,没什么事要做了,”他抬头看了看月亮,说,“可我睡不着。”

他在飞驰的流云下大声说出这话时,丝毫没有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脸上没有漫不经心的表情,而是有着一种挑战的神色。这是一个灰心丧气的人决心已定的态度。他徘徊过,挣扎过,迷途过,如今终于踏上了正路,并且看到了路的尽头。

很久以前,当他还是个前程远大的青年,在那些年轻伙伴中出类拔萃时,他到父亲坟前去给他送葬。母亲在那之前几年就去世了。此时此刻,当他在明月和飞驰的流云下,徘徊在黑影幢幢的阴暗街道上时,心里想起当时在父亲坟前念过的庄严经文:“耶稣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

在这座斧钺统治的城里,他深夜独自一个踯躅街头,哀伤之情不觉油然而生,他想到了白天被处死的六十三个人,想到了现在尚在牢中,明天、后天、大后天要被处死的那些牺牲者。这一串联想,又使他想起了《圣经》中的这些词句,如同从大海深处捞出一只锈迹斑斑的旧铁锚,但他并没有去追溯往事,只是念叨着这些词句朝前走去。

他以一种庄严肃穆的心情望着那些亮着灯光的窗口,人们正准备就寝,在那几个小时的安睡中忘却周围的恐怖;他看到了教堂的钟楼,已没有人再去那儿祈祷,教士们多年来的欺诈掠夺和荒淫无耻,激起了民众的极度愤恨,使教堂到了自我毁灭的地步;他看到了远处的墓园,正如园门上写的,那是专供“长眠”之地;他还看到了人满为患的监狱;看到了六十多人同赴刑场经过的街道,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以致民众中没有流传任何死于吉萝亭手下的冤魂不散的悲惨故事;西德尼·卡顿以一种庄严肃穆的心情,想到夜晚在狂暴中暂时平息下来的这座城市中的生生死死。他又过了塞纳河,来到灯光明亮的街道上。

街上很少有马车驶过,因为坐马车容易受到怀疑,就连那些绅士们也都把头缩进红色睡帽,穿着笨重的鞋子,徒步而行。可戏院仍然场场客满,他路过时,人们正兴高采烈地从里面拥出来,一路谈笑着回家。在一家戏院门前,一个小女孩正要跟母亲觅路穿过一片泥泞,走到马路对面去。他把这孩子抱过了街,在她怯生生的小胳臂还没有松开他的脖子之前,向她讨了一个吻。

“耶稣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

此时街上寂静无声,夜色深沉,这些话音在他的脚步声中回响,在空中荡漾。他的心十分宁静、坚定,他一边走一边不时重复着这几句话,这些话始终在他耳边萦绕。

夜色即将散尽,他伫立桥头,倾听河水拍打着巴黎岛的堤岸,岛上的房屋和教堂错落如画,在月光下闪着白光。白昼冷冷地来临了,天上犹如出现了一张死人的脸,接着,黑夜连同月亮和星星,都变得苍白,死去,一时间,仿佛天地万物都归死神统治了。

然而,灿烂的太阳升起来了,仿佛要用它那长长的霞光,把他彻夜一再背诵的经文射进他的心里,为他带来温暖。他虔诚地手搭凉棚,顺着霞光望去,只见他和太阳之间架着一道光桥,桥下的河水发着闪闪银光。

在清晨的寂静中,强有力的潮水涌了上来,那么急切、深沉而又坚定,就像一个知心的朋友。他顺流走去,远离了那些房舍,后来躺在堤岸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睡着了。醒来后,他站起身来,又在河岸边踯躅了一会儿,看着一个漩涡漫无目的地转了又转,直到最后被水流吞没,一起带向大海。——“像我一样。”

这时,一只商船进入他的眼帘,船帆有着浅淡的枯叶色,它慢慢地从他身旁驶过,直到无影无踪。当默默无声的水纹在河中消失时,他在内心深处开始祷告,求主宽恕他所有的愚行和过错,祷词的结束语是:“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

待他回转去时,洛瑞先生已经外出,不难猜出,这位善良的老人上哪儿去了。西德尼·卡顿只喝了点咖啡,吃了点面包;饭后,梳洗了一下,换上衣服,以振作起精神,然后就出发前往开庭审判的地方。

法院里人头攒动,人声鼎沸。那只狱羊——许多人见了他怕得连忙退避三舍——带他挤到人群中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洛瑞先生已在那儿,马奈特医生也在那儿。她也在那儿,坐在她父亲的身旁。

当她的丈夫被人带进来时,她望着他,眼神里流露出那么深情的鼓舞和支持,充满了爱怜和温情,也充满了勇气和信心,使他一见之下脸上马上恢复了健康的血色,目光变得炯炯有神,精神大为振奋。此时,如果有人留心注意一下,就会发现,她的眼神对西德尼·卡顿也产生了同样的影响。

在这毫无公正可言的法庭上,很少或者根本没有任何法律程序,让被告能有合理的申诉机会。可要是当初不是那么极度地滥用法律程序和形式,这场革命也就不会发生,也就不会用这种革命的自杀性报复行为,来把它们统统砸烂无余了。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陪审团。还是昨天和前天的那些坚定的爱国者和优秀公民,明天和后天无疑仍将是他们。其中有个显得迫不及待、颇为引人注目的人,他一副渴望的神色,一只手不住地在嘴唇边摸着,他的出场使旁听者们大为满意。这个嗜杀成性,像食人生番似的凶残的陪审员,就是圣安东尼区的雅克三号。整个陪审团就像是一群挑选来审判小鹿的猛犬。

接着,大家的目光又转向那五位法官和检察官。今天,这班人丝毫没有偏袒徇情的模样,全是一副凶狠残暴、毫不留情、杀气腾腾、铁面无私的神气。随后大家的目光又在人群中寻觅自己的熟人,彼此使着会意的眼色,相互点头,然后才伸长脖子聚精会神地倾听着。

查尔斯·埃弗瑞蒙德又姓达内的,昨日获释,当天再度被控,再度被捕。起诉书已于昨晚交本人。该人涉嫌并被控为共和国之敌人,系贵族分子,出身恶霸家庭,为应当诛灭家族之一员。此家族曾利用其现已废除之特权残酷欺压人民。据此,查尔斯·埃弗瑞蒙德又姓达内的,必须依法处死。

检察官用不多的几句话就这样起诉完毕。

首席法官问,被告是被公开告发,还是秘密告发?

“公开告发,首席法官。”

“由谁告发?”

“共有三人。圣安东尼区酒店老板欧内斯特·德发日。”

“好。”

“他的妻子泰雷斯·德发日。”

“好。”

“还有医生亚历山大·马奈特。”

法庭里顿时发出了一阵喧哗。只见马奈特医生在一片哄闹声中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首席法官,我向你提出严正抗议,这是伪造的,是一场骗局。你知道,被告是我女儿的丈夫。我女儿,还有她所爱的人,对我来说,远比我自己的生命还宝贵。是谁说我告发我孩子的丈夫的?这个搞阴谋撒谎的人是谁?他在哪里?”

“马奈特公民,安静!不服从法庭的权威就是犯法。至于说到比你的生命更宝贵的东西,对一个好公民来说,最宝贵的莫过于共和国了。”

这几句指责的话获得了震耳欲聋的喝彩声。首席法官摇了摇铃,激动地接着往下说:

“即使共和国要求你牺牲自己的女儿,你也有义务那么做。往下听吧,听时要保持肃静!”

又是一阵疯狂的喝彩声。马奈特医生只得坐了下来,眼睛朝四下里张望着,嘴唇不住地颤抖。女儿朝他靠得更紧了。陪审团里那个面带渴望神色的人搓了搓双手,又习惯地伸手摸起嘴唇来。

待法庭安静下来,能听到他说话声时,德发日开始在庭上作证。他很快讲述了医生被长期监禁,以及他在少年时代曾给医生当仆人的事,后来又讲到医生获释出狱后,人们把医生送到他那儿的情况。法庭的工作进行得很快,他一说完,马上对他做了一番简短的质询。

“在攻占巴士底狱时,你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是吗,公民?”

“我想是这样的。”

这时,一个非常激动的女人从人群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你是个最杰出的爱国者。为什么不这么说?那天你是炮手,也是第一批攻进那个该死的堡垒中的一个。爱国同胞们,我说的都是实话!”

这就是那个复仇女,她在听众的一片热烈赞扬声中,就这样为审判过程呐喊助阵。首席法官摇铃了,可是复仇女因为受到人们的鼓励,劲头更大了,她尖声大叫:“我才不怕你摇铃哩!”又招来了一阵喝彩声。

“告诉法庭,那天你在巴士底狱中做了些什么,公民。”

“我本来就知道,”德发日说着,低头看了看他的妻子,她正站在他上来那个台阶的最低一层,镇定地仰望着他,“我本来就知道,我要提到的这个犯人,曾被关在一间叫北楼一百〇五号的牢房里。这是他自己告诉我的。当他在我的照料下只知埋头做鞋时,他只知道自己叫‘北楼一百〇五号’。攻占巴士底狱那天,我是炮手,我决定在攻下这地方后去看看那间牢房。监狱攻下来了,我就在一个看守的带领下,去了那间牢房,同去的还有我的一个同伴,他现在是陪审团中的一员。我非常仔细地检查了那间牢房。烟囱上有个洞,有块石头给挖出来又安上了,我在石头后面的洞里找到了一份手写的材料。这就是那份手写的材料。我曾认真查看过马奈特医生的笔迹。这确实是马奈特医生写的东西。现在我把马奈特医生亲笔写的这份材料交给首席法官。”

“宣读这份材料。”

一片死寂,大家一动不动——受审的犯人爱恋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妻子只看了他一眼便焦虑地望着自己的父亲。马奈特医生定定地望着宣读材料的人。德发日太太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犯人,德发日先生的目光则一直望着异常痛快的妻子。其余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医生,而医生对他们则谁也没有看见——那份材料宣读了,内容如下。

第十章 阴影的内容

“我,不幸的医生亚历山大·马奈特,原籍博韦,后移居巴黎。在这一七六七年的最后一个月里,我在巴士底狱这间凄惨的牢房中,写下这份悲伤的材料。我是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偷偷写成的。我计划把它藏在烟囱的内壁里,我费了许多时间和心血,已在那儿挖了一个藏匿的地方。在我和我的苦难都化为烟尘时,也许会有一只同情的手找到它。

“在我被囚禁的第十个年头的最后一个月里,我用一枚锈铁钉,蘸着用鲜血调和的从烟囱里刮下的煤烟炭末,极其艰难地写下这些文字。我心中的希望早已破灭。从我身上一些可怕的征兆看来,我的理智能保持完好无损,已经不会太久了。不过我要郑重声明,此时此刻我的神志绝对正常——我的记忆精确详尽——我写的全是事实,不管以后是否有人看到,在末日审判席上,我也将为自己最后写下的这些文字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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