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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希望,只是要不落在农民的后边,并且尽力把工作做得更好。他只听到镰刀的咝咝声,看到前面齐特的向前移动的笔直的身材,被割了的一片草地的弯曲的半圆形,在镰刀口前慢慢地波状地垂倒的草和花穗,以及在前面的这一行的尽头,在那里就可以休息了。

在工作当中,他忽然在发热的淌汗的肩膀上觉得愉快的凉爽之感,不知道这是什么以及这是从哪里来的。在磨刀的时候,他仰望了天空。低垂的浓密的乌云密布,大雨点落下来了。有些农民去拿长衫穿了起来;又有些农民,和列文一样,只在愉快的清凉中高兴地耸耸肩膀。

割了一行,又是一行。行有长短,草有好坏。列文完全失去了时间的自觉,确实不知道是早还是迟。在他的工作中,这时开始发生了一个使他非常满意的变化。他在他的工作中遇到了这样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他忘记了他所做的事,他觉得一切容易,并且在这同一个时候,他的一行几乎割得和齐特的同样齐整而完好了。但他一想到他所做的事,开始想要做得更好,他便立刻感觉到工作的困难,而这一行就割得不好了。

他又割了一行,想再走回来,但齐特停止了,走到那个老人面前,向他低声地说了什么。他们两人都望了望太阳。“他们在谈什么,他为什么不走回来呢?”列文想,没有料想到农民们已经割了不下四个点头,是他们吃午饭的时候了。

“吃中饭了,老爷!”那个老人说。

“难道时候到了吗?好,吃中饭吧。”

列文把镰刀递给了齐特,和农民们一同走到他的马前,他们穿过一长条割过的地面上的被雨微微洒湿的草,走到放他们衣衫的地方去拿面包。这时候他才明白,他没有料准天气,雨洒湿了他的干草。

“干草要坏了。”他说。

“不要紧,老爷,在雨天割在晴天收!”那老人说。

列文解了马,骑了马回家喝咖啡。

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刚刚起来。他还没有来得及穿好衣服,走进餐厅,列文便喝过咖啡又上马骑着去割草了。

午饭以后,列文不在原来的地方那一排的人当中了,他却在那邀他为邻的诙谐的老人和一个去年秋季才成亲今年夏天初次割草的年轻农民中间割草。

那老人挺直身子,均匀地宽阔地移动着向外摆开的腿,用那显得并不比走路时摇动手臂更加费力的准确而均匀的动作,走在前面,似乎是在游戏,把草摆成齐整的高高的一行。好像不是他,而是锋锐的镰刀自己在茂盛的草丛中咝咝响着。

年轻的米示卡跟在列文的后边。他的好看的年轻的面孔,在头发上绕着搓扭的新鲜的草箍,因为使劲而颤动着;但别人一望他,他便微笑着。他显然是宁死也不肯承认他觉得吃力。

列文夹在他们中间。在最热的时候,他也似乎觉得割草并不怎么辛苦。周身的汗使他觉得清凉,而炙晒着他的脊背、头部与袖子卷到肘上的手臂的太阳,增加了他在工作上的坚强与执拗;那种不自觉的状态的时候越来越频繁了,在这种时候人可以不想到他在做的事。镰刀自动地割着。这是幸福的时候。而更愉快的却是当他们割到了那一行列尽头的河边,老人用润湿的茂盛的草擦了镰刀,把刀锋插入清凉的河水里,用砥石的洋铁盒子舀了水请列文喝的时候。

“这是我的克发斯水!啊,好吗?”他着眼说。

确实,列文从来没有喝过一种饮料,像这种带有浮萍和洋铁盒子的锈味的温水这么好。正在这个之后,是手拿着镰刀做舒适的从容的散步,在这个时候他可以揩掉淌流的汗,做深长的呼吸,环顾着一长列的刈草人以及在四周、在树林中、在田野上所发生的事情。

列文割的时间越久,他越是常常感到忘神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中似乎不是他的手在挥动镰刀,而是镰刀推动着后边的有意识的充满生命的身体,并且好像是有魔术,不用想到工作,工作便自动地做得合适而准确。这是最幸福的时候。

感觉困难的只是在他必须中止这个变得不自觉的动作而思索的时候,在他必须绕着小丘或难割的酸模而刈割的时候。那老人却轻易地做着这个。遇到小丘时,他改变了他的动作,时而用镰刀的跟时而用鎌刀的头子,用短幅的斩割从两边割着小丘的草。他一面做这事,一面观望着、注意着他面前展现的东西;时而他摘下一个野果实,吃掉或请列文吃;时而用镰刀的口砍下小枝子;时而望着鹌鹑的巢,鹌鹑从他的镰刀下飞出窝巢;时而捉住一条挡路的蛇,好像用叉子一样,用镰刀把它举起来,给列文看过又抛掉了。

列文和他身后的年轻人都觉得这种动作的变换是困难的。他们两个重复着同一紧张的动作,处在工作的热情中,不能够同时又改变动作又注意面前的东西。

列文没有注意到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假如有人问他,他割了多少时间,他便要说是半个钟头,然而已经是快吃饭的时候了。在割过的一条地面上向回走的时候,那老人使列文注意到从各方面走来的几乎看不见的女孩们和男孩们,他们从高高的草里从路上向刈草的人走来,携带着拖在他们小手上的装面包的袋子,和塞着破布的装克发斯水的壶。

“你看,小虫儿们爬来了。”他指着他们说,从手掌下边望了望太阳。

又割了两行,老人停止了。

“哦,老爷,吃饭了。”他断然地说。于是,刈草夫们到了河边,便穿过刈过的草的行列,向他们放衣衫的地方走去,带了饭来的小孩们坐在那里等他们。农民们聚会了——远道来的聚在荷车阴影底下,近的聚在覆了草的矮柳树下。

列文坐在他们旁边;他不想走开了。

对于主人的一切拘束早已没有了。农民们准备吃饭了。有的洗了脸,年轻的男孩们在河里洗澡,有的预备了休息的地方,解开了装面包的袋子,打开了装克发斯水的壶。那老人撕碎了一块面包放在杯子里,用勺柄搅了搅,从铁盒子里倒了些水,又撕碎一块面包,撒了点盐,开始向东方祷告着。

“哦,老爷,尝尝我的拌面包吧。”他说,在杯子前跪下。

拌面包是那么有滋味,以致列文不想回家吃饭了。他和那老人一道吃着,和他谈到他的家事,对它们发生了极大的兴趣,并且向他说到他自己的事和能够引起老人兴趣的事。他觉得他和老人比和他哥哥更亲近,并且因为他对这老人所怀的好感而不禁微笑着。当老人重新站起,做了祷告,在头下枕了草,躺在灌木下边时,列文也同样地做了,虽然是有纠缠的顽固的苍蝇和瓢虫,在太阳下触痒他的淌汗的脸和身体,他却立即睡着了,直到太阳偏到另一个灌水的那边照到他身上时,他才醒来。老人早已醒了,坐着在磨年轻小伙子们的镰刀。

列文环顾着四周,认不得地方了。一切都变了。广大面积的草场刈割过了,连同成行的发出香气的草,在夕阳的斜晖中闪耀着特别的崭新的光彩。河边的灌木那里的草已经刈割了;河本身,先前是看不见的,此刻在弯曲处闪耀如钢了;移动着的和上坡子的农民;草场的未刈之处的坚草壁;在割光的草场上边飞翔的大鹰——这一切都是全新的。清醒之后列文开始思量着今天割了多少,还可以割多少。

四十二个人所完成的工作是异常多。整个的大草场已经割完了,这在农奴时代要三十把镰刀割两天。剩下未割的是面积短窄的角落。但列文希望在这一天之内割得愈多愈好,对于下沉得那么快的太阳,他感到恼怒了。他毫不觉得疲倦;他只想把工作做得更加快和尽量多。

“我们再割马示金高地,你看怎样?”他向老人说。

“看上帝的意思吧,太阳不高了。给小伙子们一点儿服德卡酒喝吗?”

在休息的时候,当他们重新坐下而抽烟的人开始抽烟时,老人向那些年轻人说:“要割马示金高地——有服德卡酒喝的。”

“哎,为什么不割呢!走吧,齐特!我们要很快地割光!在夜里吃饭吧。走吧!”许多声音说,于是刈草夫们吃完了面包又去割草了。

“哦,小伙子们,继续努力呀!”齐特说,几乎是跑着走在前面。

“去呀,去呀,”老人说,追在他后边,很容易地赶上了他,“我要叫你割输给我。你当心啊!”

年轻的和年老的好像赛跑般地刈割着。但无论他们是多么急速,他们并没有损坏了草,而一行一行的草摆得同样整齐而准确。草场上剩下未割的角落在五分钟内就割完了。后面的一些刈草的人刚割完他们的行列,前面的已经拿了衣衫搭在肩上,穿过道路,向马示金高地走去了。当他们叮当地响着铁盒子走进马示金高地的有树林的山洼时,太阳已经落到树下面去了。在凹地中部的草齐到了人腰,纤细、柔软、繁茂,在树林里有些地方点缀着元参草。

经过了简短的会商——直割呢还是横割——卜罗浩尔·叶尔米林便走在前面,他也是有名的刈草夫,是个高大的黑发的农民。他穿过所要割的地面,又走回来,然后开始刈割,于是大家开始在他身后排成一行,穿过凹地割下山坡,又割上山坡树林的边际。太阳落到树林后边去了。已经下露水了;刈草的人在山坡上边才照到太阳,但在烟霭升腾的山坡下,在对面的山坡上,他们割进了清凉的有露的荫处。工作很紧张。

割时发出汁液的声音并且发出强烈香气的草,摆成了一些高高的行列。从各方面紧挤在短短地面上的刈草的人,叮当地响着铁盒子,时而响着碰触的镰刀声,时而发出镰刀在砥石上的咝咝声,时而发出愉快的喊叫,互相催促着。

列文仍然是在那个年轻人和那个老人的中间。老人穿上了羊皮短褂,还是那么愉快、诙谐、动作灵活。在树林中他们不断地遇到在多汁的草中膨胀起来的白桦菌,用镰刀割了下来。但老人遇到菌子时,每次都弯下腰来,把它拾起来放到怀中。“又是一件送给老婆子的礼物。”他说着。

刈割潮湿的柔嫩的草虽然容易,但是在山洼的斜陡的坂坡上走下走上却是困难的。但这并没有难倒那个老人。他照旧地挥动着镰刀,用他的穿大草鞋的脚踏着坚稳的短步子,慢慢地爬上陡坡子,虽然颤动着他全身和挂在他衬衣下面的短裤子,他却没有遗漏路上的一片草一朵菌,并且照旧地和农民们及列文说笑话。列文跟在他后边,在他拿着镰刀爬着那不带镰刀也难爬的陡坡子时,他常常想,他一定要跌倒;但他爬了上去,做了应做的事。他觉得有某种外力在推动他。

他们割完了马示金高地,割毕了最后的行列,穿上衣衫,愉快地走回家了。列文上了马,和农民们惜别地分手后,驰回家了。他在山坡上回顾着:他们在山坡下升起的雾气里看不见了;只听见愉快的放肆的话声与笑声和镰刀的碰触声。

当列文带着因汗而黏在额上的乱发和脏污的潮湿的脊背与胸膛,带着愉快的话声,冲进哥哥房里的时候,塞尔该·伊发诺维奇早已吃过了晚饭,在自己房里喝着柠檬冰水,看着刚寄到的报纸和杂志。

“啊,我们把整个的草场割完了!啊,多么好,妙极了!你过得好吗?”列文说,完全忘记了昨天不愉快的谈话。

“哎呀!你像什么样子啊!”塞尔该·伊发诺维奇起先有点不满意地望着他弟弟说。“把门,把门关起来!”他叫着,“你一定放进来十来只了。”

塞尔该·伊发诺维奇顶讨厌苍蝇,他房里的窗子要到夜里才开,并且门是小心地关着。

“我发誓,一只也没有。假如我放进来了,我就捉。你不会相信是多么快乐啊!你今天怎么过的?”

“我很好,但你果真是割了一个整天吗?我想,你饿得像狼一样了。库倚马替你把一切都预备好了。”

“不,我也不想吃了。我在那里吃过了。可是我现在要去洗一洗。”

“好,去吧,去吧,我马上就来找你。”塞尔该·伊发诺维奇摇着头,望着他弟弟说。“去吧,赶快去。”他微笑着添说,并且收拾了书,也准备走。他自己忽然变得很愉快,不想离开他弟弟了。“啊,下雨的时候你在哪里?”

“什么雨?只有一两点。那么我马上就来。那么你今天过得好吗?那好极了。”于是列文换衣服去了。

五分钟后,弟兄们在餐厅里相遇了。列文虽然似乎觉得他不想吃饭并且坐下来吃饭只是为了不伤库倚马的体面,但是当他开始吃的时候,他便觉得这顿饭的滋味是特别的美好了。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微笑地望着他。

“啊,对了,你有信,”他说,“库倚马,请你把信带下来。当心,门关起来啊。”

信是奥不郎斯基写来的。列文出声地读了信。奥不郎斯基从彼得堡写信向他说:“我接到道丽的来信,她在叶尔古绍佛,她那里事事都不如意。请你骑马去看她一次,用你的劝告去帮助她,你一切都知道。她看到你会很高兴的。她孤单单的一个人,多可怜啊。岳母和全家的人还在国外。”

“那好极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她,”列文说,“或者我们一道去。她是那么好的人。不是吗?”

“离这里不远吗?”

“光景三十俚。也许是四十俚。但路好极了。我们坐车去是好极了。”

“我很高兴。”塞尔该·伊发诺维奇仍然微笑着说。

弟弟的样子立刻使他愉快起来。

“哦,你的胃口好。”他望着他的向碟子俯垂的被晒得褐红的脸和颈子说。

“好极了!你不会相信,这是多么有益的防止蠢事的养生之道。我想用一个新名词来充实医学:Arbeitscur(劳动治疗)。”

“哦,我看,你并不需要这个。”

“但各种神经病人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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