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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他说,现在他对直地望着道丽的善良而激动的脸,并且觉得他的舌头不觉地松开了,“我倒愿意还有怀疑的余地。当我怀疑的时候,我觉得痛苦,但比现在还舒服些。当我怀疑的时候,我还有希望,但现在却没有希望了,然而我还是怀疑一切。我是那么怀疑一切,以致我恨我的儿子,并且有时候我不相信他是我的儿子。我是很不幸的。”

他不需要说这话。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在他刚刚望她的脸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她替他难过了,而对她那女友的无辜的信念在她心中动摇了。

“嗬,这是可怕的,可怕的!但难道是真的您决定要离婚吗?”

“我决定了采取最后的手段。我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她在眼里带着泪说,“不,不是没有办法。”她说。

“这种不幸中可怕的地方,就是不能够像在任何别的不幸中——在丧失、在死亡中——那样地忍受痛苦,而必须行动,”他说,似乎在猜测着她的思想,“人必须脱离他所处的那种屈辱的境况,不能够过三个人在一起的生活。”

“我明白,我很明白这个,”道丽说,垂下了头。她沉默了一会,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家庭不幸,忽然用有力的姿势抬起了头,用请求的姿势握着两手,“但是等一等,您是基督教徒。替她想想,假若您丢弃了她,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想过了,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我想了很多。”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说。他脸上泛出一块一块的红,他的朦胧的眼睛对直地望着她。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现在是一心一意地可怜他了。“在她亲自向我说明我的耻辱以后,我便这么做过了,我让一切都照旧。我给了她一个悔改的机会,我极力拯救她。但是怎样呢?她甚至没有执行最轻易的要求——就是顾全体面。”他激昂地说,“要救一个不愿意毁灭的人是可能的;但是假若她整个的天性是那么堕落,那么放荡,毁灭本身在她看来就是拯救,那有什么办法呢?”

“一切都行,只是不要离婚!”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回答。

“但什么是一切呢?”

“不,这是可怕的。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妻子,她要毁灭了!”

“我能够有什么办法呢?”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耸起肩膀和眉毛说。关于他妻子的最后行为的回忆那么激怒了他,以致他又变为他在谈话开始时那样冷淡了。“我很感激您的关切,但是我时候到了。”他站起来说。

“不,再坐一会!您不应该毁灭她。再坐一会,我向您说我自己的事。我出嫁了,我的丈夫欺骗我,在愤怒和嫉妒中我想要抛弃一切,我想要自己……但是我觉悟过来了,因为谁呢?安娜救了我。此刻我还是生活着。孩子们长大了,丈夫回到家里来了,觉得自己不对,变得更加纯洁,更加好,我还是生活着……我饶恕了,您也应该饶恕。”

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听着,但她的话不能够对他生效了。他心中又起了他决心要离婚的那天的愤怒。他摇摆着身体,用尖锐响亮的声音说:

“我不能够也不愿意饶恕,我认为这是不对的。我为这个女人做了一切,她却完全陷在她所性近的污泥里了。我不是凶狠的人,我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人,但我却一心一意地恨她,我甚至不能够饶恕她,因为她对于我所作的一切损害,我太恨她了。”他在声音里带着愤恨的泪说。

“爱那些恨您的人……”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羞惭地低语。

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轻蔑地微笑着。这个他早已知道,但他不能把这个应用在他的情形中。

“爱那些恨您的人,但是要爱你所恨的人是不可能的。原谅我打扰你。各人都有很多的不幸。”于是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又控制了自己,镇静地辞别走了。

十三

当大家站起来离开桌子的时候,列文想要跟随吉蒂走进客厅,但他怕她或许不喜欢他对于她的殷勤太显著了。他停留在男子的小团体中,参加共同的谈话,并且,不望着吉蒂,也觉得她的动作,她的目光和她在客厅中的地位。

他立刻毫不费力地执行他对她的诺言:总是从好处去看一切的人,总是爱一切的人。谈话涉及村团,撇斯操夫认为这是一种特别的主义,他称为合唱的主义。列文不同意撇斯操夫,也不同意他哥哥,他哥哥有他自己的看法,又承认又不承认俄国村团的价值,但他和他们谈着,只是力想调解他们,缓和他们的争辩。他对于他自己所说的话一点也不感觉兴趣,尤其是对于他们所说的话,但只希望一点:他们和所有的人都舒服而愉快。他现在知道了那唯一重要的东西。这件东西起初是在那边,在客厅里,后来开始移动着,停在门口。他没有转过头来,便感觉到那注视在他身上的目光和那笑容。他不能够不回头了。她和施切尔巴次基站在门口,望着他。

“我以为您是到钢琴那里去,”他走到她面前说,“这是我在乡下所缺少的东西:音乐。”

“不,我们只是来找您,谢谢您,”她说,报答他一个好像是礼物的笑容,“谢谢您来了。他们为什么喜欢争论呢?您晓得,绝不会有一个人说服别一个人的。”

“是的,真的,”列文说,“大都是这样的,人热烈地争论,只是因为人不能够明白对方所要证明的究竟是什么。”

列文常常在最聪明的人们中间的争论中注意到:争论者,在很大的努力和很多的逻辑的巧辩与言语之后,终于感觉到,他们互相费力证明好久的东西,在很久之前,从争论的开始,就是他们所知道的,但他们喜欢不同的东西,并且为了不受攻击,而不愿说出他们所喜欢的东西。他常常经验到,有时在争辩的时候,人了解了对方所喜欢的东西,忽然他自己也喜欢这个东西了,立刻同意了,那时一切的论证都被丢开,成为无用的了。但有时他经验到相反的情形:人终于说出他自己所喜欢的,而为它想出理由来辩护的东西,并且碰巧他说得好而诚恳,忽然他的对手就同意了,停止争论了。他正想要说出这个。

她皱了额头,想了解他的话。但他刚开始说明,她已经了解了。

“我明白;应该晓得他为什么争论,他欢喜什么,然后才能够……”

她完全理会了并且表达了他所表达不好的思想。列文高兴地微笑着:从他和撇斯操夫的混乱的多话的争论,而到最复杂思想的简洁明了、几乎无言的传意——这个转移是令他觉得惊异的。

施切尔巴次基离开了他们,吉蒂走到摆开的牌桌前坐下来,拿起一支粉笔,开始用粉笔在新的绿桌布上画着四散的圈圈。

他们重新说着在吃饭的时候大家谈论的话题——妇女的自由和职业。列文同意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的意见,就是,未出嫁的姑娘要在家庭里寻找妇女的职务。他用这个理由来支持这个意见,说,没有一个家庭能够离掉女助手的,在每个贫穷的和富裕的家庭里都有而且应该有保姆,或是雇的,或是亲戚。

“不,”吉蒂红了脸说,但是用她的诚实的眼睛更胆壮地望着他,“一个姑娘或许会处在这样的境况里,她不能不受屈辱地来到一个家庭里,而她自己……”

他从这个暗示上了解了她。

“嗬,是的!”他说,“是的,是的,是的,您说得对,您说得对。”

于是他,只是由于看到吉蒂心中的做老处女的恐怖与屈辱,明白了撇斯操夫在吃饭时关于妇女自由所主张的一切,并且,他爱她,也感觉到那种恐怖与屈辱,立刻放弃了自己的论据。

沉默来临了。她还是用粉笔在桌上画着。她的眼睛闪着柔和的光辉。在她的心情的影响之下,他凭自己的整个的身心感觉到渐渐加强的紧张的幸福情绪。

“嗬!我画了满桌的。”她说,放下粉笔动了一下,似乎想要站起来。

“怎么她要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吗?”他恐怖地想着,拿起了粉笔。“等一等,”他坐到桌前说,“我早已想问您一件事情。”

他对直地望着她的亲切然而惊惶的眼睛。

“请您问吧。”

“这里,”他说,写了起首的字母:К,В,м,o:З,н,м,б,З,л,э,н,и,т?这些字母的意思是:“当您回答我说:这是不能够的时候,那意思是——决不呢,还是那时候呢?”大概她是不能够了解这个复杂的句子的;但是他带着那样的神情望着她,好像他的一生全靠在她了解这些字母上。

她严肃地望着他,然后把皱蹙的前额托在手上,开始读着。她偶尔窥视他,用目光问他:“我所想的是这样的吗?”

“我明白了。”她红了脸说。

“这是什么字?”他指着代替никогда(决不)的н说。

“这个字的意思是决不,”她说,“但是不是真的?”

他迅速地擦掉了他所写的,把粉笔递给她,站了起来。她写了:

Т,я,н,м,и,о。

当道丽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她从那被她和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的谈话所引起的悲愁上完全获得慰藉了:吉蒂手拿着粉笔,带着羞涩与幸福的微笑,仰望着列文,而他的美丽的身躯对桌子弯着,他的亮热的眼睛时而注视桌子时而注视她。他忽然面色明朗了,他明白了。那意思是:“那时候我不能够有别样的回答。”

他疑问地胆怯地望着她。

“只是那时候吗?”

“是。”她的笑容回答了。

“那么现……那么现在呢?”他问。

“哦,你看这个吧。我要告诉您我想要说的。我很想要说的。”她写了起首的字母:Ч,В,м,З,и,п,ч,б。这意思是:“假若您能够忘记并且饶恕过去的事情。”

他用紧张的颤抖的手指攫取了粉笔,把它折断,写了下面一句的各个字的起首字母:“我没有要忘记的要饶恕的事情,我没有停止过爱您。”

她带着停留的笑容望着他。

“我明白。”她低声说。

他坐下来,写了长长的一句。她明白了一切,没有问他:是这样吗?便拿起粉笔,立刻回答了。

他好久不能够明白她所写的,长长地注视她的眼睛。他快乐得发昏了。他怎样也不能够填出她所写的字,但在她的妩媚的闪耀着幸福光芒的眼睛里,他了解了他需要知道的一切。于是他写了三个字母。但他还没有写完,她已经从他手臂上边看了它们,她自己续完了并且写了回答:是。

“你们在扮演Secrêtaire(书记)吗?”走上前来的老公爵说,“哦,假使你想赶上看戏,我们就该走了。”

列文站起来,把吉蒂送到门口。

在他们的谈话中一切都说了。她说了她爱他,说她要向父母说他明天早晨来看她。

十四

在吉蒂走后只剩下列文一个人时,他感到看不见她时那样的不安,和要赶快、赶快过到明天早晨,好再看见她,并与她终身结合那样的躁急的愿望,以致他惧怕在他看不见她时所要度过的这十四个钟头,好像惧怕死亡一样。他需要和什么人在一起谈谈,便免得只剩下他单独一个人,并且好消磨时间。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倒可以做他的最投契的对谈者,但他要,像他自己说的,去赴夜会,实际上是去看歌舞。列文只有时间告诉他说他是幸福的,说他欢喜他,说他决不决不会忘记他为他所做的事。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的目光和笑容向列文表示他很了解这种心情。

“那么,还没有到死的时候吧?”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感动地握着列文的手说。

“没——没——没有。”列文说。

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和他道别时,也好像恭贺他,说:“我多么高兴啊,您又遇见了吉蒂,人应该看重旧日的友谊啊。”列文不喜欢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的这些话。她不能够明白这一切是多么崇高,是他多么难以理解的,她不应该竟敢提到这个。列文和他们道别了,但是为了不剩下单独一个人,他跟住了他的哥哥。

“你到哪里去?”

“我去开会。”

“哦。我也跟你去。行吗?”

“为什么不行?我们去吧,”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微笑着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吗?我觉得幸福!”列文说,放下他们所坐的四匹马的轿车的窗子,“对你没有关系吧。闷得很。我觉得幸福啊。你为什么老不结婚呢?”

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微笑着。

“我很高兴,她好像是个很好的姑……”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开始说。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列文叫着,用双手抓住他的皮外套的领子,把他蒙住。“她是很好的姑娘”是那么简单的低级的话,那么不合乎他的心情。

塞尔该·伊发诺维奇笑出了快乐的笑声,这在他是少有的。

“哦,还是可以说,我很高兴这件事情。”

“这个可以明天说,明天说,再不要说什么了。不要说,不要说什么了,住嘴吧!”列文说,又替他把皮外套蒙了一次,添说,“我很喜欢你。嗬,我可以到会吗?”

“当然可以。”

“你们今天讨论什么?”列文问,不停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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