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物局内突然出现的戾气让徐世打了个哆嗦,再加上长物局内千年不变的潮气,使头痛变得更加厉害了。
叶籽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白衣男子,微微出神,一想到他便是零道观的道士,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离徐世远了一点,退到门外。
而徐世早已经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靠在红木交椅上,用手支起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红木家具,一大鼎在正中,正缓缓飘出烟,细闻,似是金丝楠;前门用极冰蚕丝挂着,中门用鲛人泪做成珠帘,地上则是波斯地毯加了寒咒,赤脚踩上去,丝丝凉意传到身体各处;再看前台,桌子上随便一样东西拿出去都要数万元,就这么被他的光兄扔在桌子上。
“徐兄醒了也不叫声我吗?”光熙掀起珠帘,栗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一身灰色长袍,在袖口处绣了几多银色祥云,在外面又多了一件白纱披肩,手中也多了一罐茶叶。
“光兄,”徐世慢悠悠地站起,不紧不慢的打了个哈欠,“我不在的日子,你过得可真腐败啊。”语罢,不中何处抽出了紫木剑,闪身来到光熙身边,将紫木剑抵在光熙脖子上,赤瞳透着极大的不满。
“也便是了,”光熙用手将剑别开,“这可不是你教我的吗?做人不能让自己苦着。”
徐世将剑收起,微微皱眉:“你变了,居然着了魔道。”
“呵呵,”光熙将茶叶从茶罐中拿出,竟是诡异的微红,隐隐有些许炎气,“这并非魔道,只是我的喜好,与人做交易有何不对?与妖亦何不对?只是世人太过封建罢了!”
红色的茶叶在透白的瓷杯中飘着,一丝红烟向上飘去,茶水是淡红,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腥味,似血。
“你在干嘛!”徐世冲向正在将血滴入茶中的光熙。
“你不能过去,哥哥在办事,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不能让你打乱哥哥的计划。”叶籽不知何时进来了,手中多了一把弓,若是仔细看,上面还隐约闪着光。
“血,是血。”
“哈哈哈哈,血祭那么快就准备好了?”空中的红烟凝成一团,换成一个长发女子。
“零娟,好久不见了。”徐世眯着眼,看着空中的人影。
零娟转头,银白的长发遮住了眼睛,但是依旧能透过发丝看见徐世,一惊:“徐世,你,你不是已经不能进长物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徐世双手环胸,瞥着依旧在忙碌的光熙,“倒是你,在钟馗哪里服刑期应该还没满吧?怎么出来了?”
“钟馗?”零娟大笑,“你说那个小P孩,姑奶奶你一根手指头就搞定了!腻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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