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嫣想也没想便走了进去,陶三郎一时间竟是没能拉住她。
虞嫣走进去便愣住了,这个地方很多人,男人女人,也很香,那些女人都坐在男人的怀里笑的很开心。
“大爷,你到底爱不爱奴家的啦?”一女人嗲声道。
“爱,”男人笑嘻嘻答道:“我的小心肝儿本大爷最爱你了快让我亲一口!”
啊咧?
虞嫣耳朵动了动,又看那女子腻在男人怀里,脑筋再想了想,不由得心中喜悦起来,爱…心肝…亲….真心之吻!难道?
“虞姑娘你快些出来…”
陶三郎忙哭笑不得的把虞嫣从那污浊之处拉出来,他可不想这个清清白白的小娘子沾染上这些****之气。
虞嫣却显得十分兴奋,她拉着陶三郎的衣袖非常认真的问:“陶公子,刚才那是咒语吗?念出那咒语,便能得到凡间男子的真心之吻吗?”
哈?
咒语?真心之吻?陶三郎看虞嫣眼睛瞪的又大又圆还问出这样羞臊的问题,语气偏又极为迫切正经,别是一番娇憨可爱,只得忍笑敷衍道:“嗯嗯,差不多…”
他真不知他这无心的一句话,自此误了虞嫣。
虞嫣得到陶三郎的答复心里自然非常高兴,觉得自己离目标更近了一步,虽然她到现在也完全不知道她要找的人,究竟在哪里。
陶三郎就这样陪着虞嫣到处逛直晃到天色将黑,阮吉找来了。
“公子,你还不回府么?”阮吉瞟了瞟成衣店内正认真看衣服的虞嫣,眼神又落在了那件袍子上,忍不住又劝道:那狐白裘…
陶三郎只诡异一笑,断住了阮吉的话。
他自然知道阮吉想说什么,无非是那狐白裘价值连城,且作用很大,不可轻易送人。
“阮吉,”陶三郎淡淡道:“你可知那狐白裘再怎么名贵,也不过是一件避寒的衣物,这世间之物,只宜贵其实而不贵其华,虞姑娘只把它看成一件袍子,我便送她一件袍子,有何不可?”
啊?
阮吉诧异的看了看陶三郎,仿佛第一次见他。
他真不相信这是他无利不动的公子说出的话,似乎太清新了些。
陶三郎见阮吉都不信,便又勾唇神秘笑着略微解释道:“这虞姑娘么,就如一块绝世的璞玉,可遇而不可求,那才是名副其实的珍宝,只要稍加雕琢,便璀璨夺目,我以宝悦宝,何乐不为?”
阮吉明白了。
自家公子慧眼识宝,舍本抛出一件袍子,不但想得到人家的萧还想得到人家的人。
“对了阮吉,你,你觉得我样貌如何?”陶三郎突然问道。
阮吉更为诧异的望着公子,只得笑道:“公子的样貌自然是世间罕见之俊美。”
“我觉得也是啊…”陶三郎有些郁闷的苦笑道:“我好歹也极富且贵名满天下,风流俊雅气华无双,多少女人想得我一笑且不能,怎得这小娘子竟从始至终不曾正眼看过我,她连看一条狗的时间,都比看我长…”
阮吉又明白了。
自家公子原来是因为这个受了些打击,定要让那小娘子另眼相看么?
哎呀糟糕!
“公子,”阮吉左看右看吃吃道:“你的璞玉,拐了咱家宝贝,跑了!”
什么?
陶三郎忙回头看去,哪里还有虞嫣的身影?
……
刘凛十分舒服的泡在木桶里,眼睛微微闭着,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给他本就骄傲的容颜,再竖了一道难以接近的屏障。
今晚,怕是有场好戏了…
刘凛默默沉思着,算计着,最终确定,一切都万无一失!
“找到你了,嘿嘿!”
正当刘凛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气定神闲的享受沐浴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娇俏的女人声。
刘凛猛地睁开眼睛!
一个笑眯眯的少女,身披华贵的裘衣,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满脸天真。
寒意,自心底噌的升起!
刘凛震惊之下,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住,他到底,算漏了什么!这刺客,竟然能找到这里来!难道她早已识破了他的陷阱?可就算如此,这个地方如此隐蔽,她又是从何处得知?莫非,他的身边出了奸细?
一时间,刘凛脑中思索了无数种可能,却无一能解,但他清楚,他此刻的境况非常危险,据他所知,这刺客不但是个女人,且善用暗器,杀人于呼吸之间!他又在水中,身边没有任何兵器。
若是这样被刺客杀死,何其难堪!
他,可是堂堂王爷!
想到这里,刘凛傲然站起,神色不变从水中走了出来,冷冷问道:“你是谁?可是外房的丫头?半夜不经传唤来到这里,所为何事?”
只能故作不知,看她口风如何,她也不一定是那刺客,千万莫要自己先乱了方寸。
虞嫣却眼神古怪的站在那里。
“你那个是什么东西?”虞嫣指了指刘凛的下身,问道。
刘凛低头,不禁羞极怒极,这女人不但半夜闯入竟敢还如此调戏他!可是,现在情况不明,他还只能不动声色的忍着,他要寻找机会,搞清楚这女人的身份,然后他不但要活命,还要杀了这女人!
“这是,男人的东西。”刘凛几乎咬牙说出了这几个字。
他这辈子,还从未如此被羞辱过!
哦…
虞嫣登时明白了,开心笑道:“我知道了,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就像我有这个,你没有,你有那个,我没有,对不对?”
虞嫣说着,捏了捏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刘凛的下身。
不知所谓!****无耻!
刘凛强忍下心中的怒火,顺手扯了一件袍子穿在身上。
“你究竟来干什么,”刘凛冷冷问道,一双深邃幻紫的眼眸盯死了虞嫣。
虞嫣笑嘻嘻望着刘凛,他的气息他的模样让她觉得好亲切啊,他的眸子还是那般深邃,他的身上还是散发着浓厚的极具雄性特质的张扬之气,他的面庞还是那般迷人,虽然他现在已经不认识她了。
“你别害怕,”虞嫣笑道:“我只是来要你的心。”
我的心?
刘凛身子紧绷着,果然是来杀他的,果然是那个刺客!
虞嫣已经一步步走了过来,走的轻盈,走的欢喜,她就那样走到刘凛面前,说:“要上床吗,上床会方便一些。”
上床?
刘凛心中一动,随即冷笑:“也好。”
刘凛果然乖乖地坐在了床上,虞嫣只轻轻一推,便把他压在身下,骑着,大眼睛瞧着他,柔声道:“你放心,很快的。”
刘凛不语,一只手,慢慢像枕边移去,他的枕下,是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