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后面赶来的恒国武林人士,张云飞特意绕了个大圈才回到武威城,也已经后半夜了。晚会闹出这样的事情,也把恒王气的不轻,演出没有演完便草草收场。
第二天,城里便传出秦红香被一名外国侠客救了,劫走秦红香的人以及他的同伙的尸体都被找到。恒国武林亦有两人遇害的消息也被传开,死去的两人在恒国武林中也算有名,一个叫熊罗汉金雄,一个叫路仗良齐相友。
事情平息,张云飞便觉再待下去也没意思,既然暂定了在恒国寻找张翰的足迹,张云飞便决定在这里找一找。张云飞将那枚据说能断定吉凶、善恶的钱币拿出来,嘀咕道:“钱币钱币,你要知道张翰在哪,那便指引我过去吧。”
说完用脚画了个十字,代表东南西北,将钱币往天上一扔,看看钱币掉在那便往哪走。钱币很快就掉下来了,也没有神乎其神的旋转半天,也没有立在石缝里,就是很平淡的“当啷”一声,掉在了东边便南一点的位置。
张云飞点了点头,道:“看来老天爷是让我向东走,我来看看地图,东边是哪里。”说完抽出一份恒国官方地图,道:“东边似乎是壤平郡,那边似乎跟魏国有战事,不过没关系,就他了,正好我还没见过战争呢,这次也算是见识见识了。”
敲定了主意,张云飞便要出发,可是一想到这人生地不熟的,还不如去隆宝斋蹭车呢。来到隆宝斋,张云飞问伙计道:“去东边的商队?”
伙计显然也认识这个经常来商会,什么也不买,还四处跟人聊天的人,见他打听去东边的商队,想了想道:“朱爷似乎有个商队去蝈丘,您可以去问问他,不过他不太好说话。”
张云飞高兴道:“谢谢你啦,这点小费赏你的。”说罢给了伙计一小粒银子。伙计看有打赏,嬉笑言开的连声道谢。
朱掌柜一看就很富态,一脸的横肉,大肚便便,站起来有一米八五的身高,显然是肉撑的。张云飞找到他道:“朱掌柜,听说您要去东边,可否带我一个?”
朱掌柜正在看账本,抬头看来人是张云飞,便又继续看起账本,边看边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整天来我们这的爱打听。想跟我跑商混个伙计?我这可没那个闲人。”
张云飞也不恼,道:“我可不是来混伙计的,我出钱让你们给我当向导,带我走一段即可。”
朱掌柜道:“那边兵荒马乱的,没点本事可不行。你穿的这么招摇,还背把破剑,都到哪都惹人眼,还是少去为妙。”
张云飞道:“去不去是我的事,我只跟你说要你搭个车而已。”
朱掌柜道:“我这车队不养闲人,要么是伙计,要么是保镖,你能占那样?”
张云飞道:“哦!保镖可以,那是我老本行啊。”
朱掌柜抬起头,狭促的一笑,道:“当保镖就得拿出本事来,你下楼去找赵镖头,让他测试测试你。镖队的事我不管。”
张云飞见他松口,也不纠缠,转身便下楼找到赵镖头,赵镖头年过五十,长期走镖的他肤色被晒的古铜,脸上常挂着一张笑脸,张云飞找到他时,他正在给骡子检查套具。
赵镖头道:“看你长得这么俊,显然没吃过什么苦,干镖师可是风餐露宿,你能吃的了这个苦嘛。”
张云飞笑道:“小赵真会开玩笑,我虽然保的镖没你多,但也经过几件大事呢。”
赵镖头摆手道:“得,你这第一关就没过,明明我比你大这么多,不叫声赵叔,也得叫声赵哥,那能讨便宜叫我小赵?”
张云飞笑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错,赵哥~”
“哎,怎么有种大人哄小孩的感觉,算了算了,当镖师得有本事,咱们商队大部分趟子手都是后天水平,最厉害的更是有后天大成水平,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再说。”
张云飞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弱弱的问道:“后天大成是多少数值?”
数值这个东西,也只有大门大派才有这样测试数值的测试镜,大成武林的镖局每年都仅有一次借大门派镜子的机会,所以大多镖师的数值并不算太准确。而恒国这边更乱一些,只有家族之间才掌握这项技术,想要测试一次需要辗转数次。
赵镖头听张云飞问他数值,不禁挺高兴,他可是见过大世面的,经常有新来的趟子手问他啥是测试境,想让赵镖头带着去看看,可赵镖头哪有那本事,他也是跟一个小族的族长关系好,小族长通过人情借来大族的一块测试境给他测试的。
“行啊,小伙子,还知道数值呢,看来也是大户出身。看你老哥哥我。”说罢一拍胸口,自豪道:“哥哥我的数值是42,便是后天大成境了。”
张云飞听了差点笑出声来,心道我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先天了,告诉你怕吓着你。
“怎么,不服气啊,有什么好笑的,还是羡慕老哥哥厉害啊?”赵镖头没有得到羡慕的眼神和惊讶的表情,不满道。
张云飞笑道:“老哥,这样啊,我今年刚测试水镜的时候正好后天巅峰,不好意思啊。”
赵镖头一跳脚道:“耶!邪了门了,你就算打娘胎里开始练也才多大点,能有我厉害?不行,咱们过过手,我倒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说完,赵镖头就拉开架势。
张云飞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调戏他半天,就是为了跟他比划比划,不然他再找个由头给自己拒绝了,自己可就成孤魂野鬼了。而且这动手也有讲究的,不能显得太强,把人一棍子打死,那样招人嫉妒,而且人家更不会收留你。太弱又显得没用,少不得说大了话要被人嘲讽回来。所以张云飞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三十招之后,再将赵镖头打败。
而这年月好凑热闹的人也不少,见赵镖头要与人打斗,不禁呼朋唤友来看热闹。不一会,这片空地上便挤满了围观群众。
双方抱拳行礼,赵镖头摆开架势道:“小伙子,进招吧。”
张云飞笑道:“长者赐教,不敢先抬。”
赵镖头道:“镖行规矩,礼让三分,你要不进招,咱这架可打不了了。”
张云飞道:“那好吧,赵哥小心了,我这头三拳可厉害。”
赵镖头道:“好呀,我…….哎哟,说来就来!”就在赵镖头说话的时候,张云飞来了个暗度陈仓,一招炮锤直打赵镖头面门,这招也是有讲的,张云飞的起步速度很快,但是在快要打在赵镖头脸上时,速度故意放慢了几分,让赵镖头有一种被很快的拳打,却险险避开的感觉。
赵镖头果然吃劲,险险的避过这招之后,还未反击,张云飞的第二招便来了,只见他右拳后撤,露出左手藏着的掌风,一招铁树开花照赵镖头的肩头拍去。赵镖头想用手挡开张云飞手臂,却觉对方手臂坚如钢铁。打人的没事,格挡的只觉半臂发麻,好在这一挡也有点效果,总归是没拍在赵镖头肩膀。
张云飞变推为扣,左手就搭在赵镖头左腕上,往左顺势一拽,赵镖头知道若被他拽动,必然后门打开,也就完蛋了。赶忙右脚使力,左腕旋转,从张云飞大拇指与食指交接的薄弱处将手抽了回来。
三招一过,张云飞攻势便是一缓,赵镖头也趁机赶紧撤出两步,略作调息。这时候,周围的观众才爆发出轰然的叫好声,把一些在楼上办公的掌柜都惊到了,许多人都趴在窗边看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场上两人却不管那些,三招一过赵镖头便变守为攻,开始不断抢攻,而张云飞也似乎真如刚才所说,过了前三招就比较疲软,一直处于守势。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三十几个来回,张云飞突然一阵抢攻,赵镖头连连后退,最后被一个扁担扳倒,张云飞也没再逼。
赵镖头自知已经输了,可若没这扁担,自己估计也悬。不过这倒是个很好的台阶。
张云飞过来拉起赵镖头道:“赵镖头的功夫真是好,若不是这扁担碍事,再走上几招许输的就是我了。”
赵镖头摆摆手,晦气道:“哎~我赵大路不是那输不起的人,输了便是输了,兄弟有真功夫,我去和朱掌柜说,让你加入商队。”
张云飞笑呵呵的道:“那就多谢赵镖头了。”
赵镖头去找朱掌柜说话,不一会便回来,给了张云飞一个明确的答复,告诉他车队过两天才出发,让张云飞到时候来便可。定好了时间,张云飞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