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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你不想给亲生的母亲扫墓吗

沈楚白心情沉重起来,再没了待下去的勇气。他一转身瞧见熟悉的身影站在他身后,警惕地盯着他。

“凉夏,你……”他语塞,被她盯的不自在,“你在这干什么。”

“你结巴干什么,心虚了。”她冷冰冰的越过他,“还是想看看剩下些什么,接着去烧。”

“说话不用夹枪带棍,我听得懂。”沈楚白的脸比天气还阴沉,“火不是我放的,信不信由你。”

“这块地是你的,要派用场的也是你,火灾后最受益的人还是你。不是你做的,你自己都不信。你知不知道,这场火死伤多少人!”

凉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径自朝里面走去。

“等等,你什么意思!”他急忙跟上去,没留意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只听到“卡啦”一声,好像骨头脱臼了。

她回头看他一眼,雨伞掉落在了地上,昂贵的衣服裤子也因为摔在了地上弄脏了。他疼得脸色发青,抱着自己的腿龇牙咧嘴。

“报应,”她边说边过去小心的抬起他的腿,“还说不是你做的,这么快就有现世报。”

沈楚白痛的死去活来,他怕一开口就会疼的叫出来,只能忍受着她的奚落。

“没什么大事,忍着点。”凉夏熟练的抓起他的软关节,还没等他想明白她的意图,又听到“卡啦”一声。

“啊!!”这回他没忍得住,直接惨叫了起来。

“好了,一点点小事叫什么,比女人还娇气。”

沈楚白将信将疑的把腿放到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动了下,果然不疼了。

“你还会接骨?”他奇怪的看看她。

“能走就自己走,待这里干什么。”凉夏没理他,打着伞继续往里面走。

“你等下,我可以解释。”他叫住她,“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放到火。”

顿了一下,她反问道:“我信不信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沈楚白一愣,紧接着点点头,“是。”

凉夏回过头,认真地瞧着他,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她深吸了一口气,哀伤笼罩了她。

“这里对你来说或许只是破房子,或许是有着高额的市场价值。但是对我来说,这里充满了回忆。我从小在这里唱戏,沈楚白,你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感情。”

“我都说了,不是我放的火。”他无力的辩解着,“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

“你让那些死去的人活过来,我就信。”她缓缓转过身离去,细雨蒙蒙,模糊的让他看不清背影。

过去浅浅的回忆涌上心头,在他和凉夏分开后的第一个星期,奕柔柔约他看电影。

剧情演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只记得里面的女主角泪流满面的问道:“如果能回到过去,你最想做什么?”

男主角绝望的张开双臂,仿佛在迎接什么。他平静的告诉她,要是能回到过去,他会将她紧紧抱住,紧紧抱住。

然后就是“砰”一声,他整个人被撞飞了出去。

雨还在下着,沈楚白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等了很久才看到她出来。可是凉夏没有停下来,她目不斜视经过他,如同经过他的生命,就那么渐行渐远。

身体好像被人抽去了力气,心里的一角缺失的厉害。

奕轻城下班回来的时候凉夏正在练字,他走过去瞟了一眼,“渭城朝雨浥轻尘?”

“是啊,最后三个字和你的名字同音哦。”

“诗不错,就是这字……”他干脆不往下说了。

“字不是挺好的,我觉得进步很大。”凉夏红着脸吐吐舌头,“我马上就要超越你的字了。”

“嗯,我等你一幅字画卖出去一百万,那我才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轻笑了一下,“我饿了,开饭吧大书法家。”

第二天奕桐赫一大早就给凉夏打了电话,约好在市区的某一家花店买了菊花。

“我们开一辆车就好了,今天扫墓的人很多。”

“我不习惯坐别人的车。”她直接回绝。

“夏夏,我不是别人,你再怪我,也不能否认我们是父女。难道你一辈子记恨我吗,我始终是你的父亲。”奕桐赫无奈的摇摇头。

“走吧,”她别过头,率先上了他的车。

墓区在阳山,是菁城的一个比较偏僻的镇。菁城一共有两处墓区,阳山葬的富人多一些,所以那边的墓穴比较昂贵。

一路上道路还算通畅,只是接近墓区的时候路就堵的很厉害了。有些车子停的横七竖八,山脚下几乎没有空余的地方停了。

“下去走吧,爬上去大概要一个小时。”奕桐赫指了指靠右边的楼梯,“从这边上去,下山的时候我们从后面走。”

“我妈是你买的墓地?”凉夏忽然问道。

“是啊,怎么了?”

“你不是说她生下我就走了吗,那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奕桐赫叹口气,“她是走了,但是在你三岁的时候又回来了。她嫁了个老头子,想把你带走,你爷爷不同意。她在菁城滞留了很长的时间,几次三番想带你走。”

凉夏默不作声跟着他爬楼梯,不出来不知道,原来外面的桃花开的这么好。山上的野桃花虽然没有经过修整,却出奇的美丽。

过来扫墓的人很多,不时能看见掉落的菊花还有纸钱。人非常多,若不是身处在墓区,就像出来踏青春游似的。

“跟我说说我妈的事情吧,尽可能的说多一些。”接近山顶凉夏突然有种心怯的感觉,她要见到妈妈了,虽然隔着冰冷的水泥。

“你是在一家小诊所出生的,那晚上特别的冷。护士把你抱出来的时候,你哭起来的声音细微而薄弱,好像一不小心就会随时消失一样。

医生说你是早产儿,很虚弱,你妈一度以为你活不下去。”

奕桐赫陷入了沉思,记忆里的那个女人,那么美,生完孩子之后仍然美的让人心动。她靠在他的怀里,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她小声的呜咽着,抬起头求救般的看着守在病床边的男人。

“你小时候就长得很美,皮肤白的发蓝。就好像掉落人间的精灵,我和你爷爷一眼就喜欢上了你。我曾想你会不会是哪里降落的公主,是个真正的贵族。

其实说起来也算,因为你的妈妈,祖上是江浙一带的

名门望族。虽然后来家道中落,不似从前富有,但是依旧维持着书香门第的好名声与气节。

只不过后来家里的子孙多了,几百年的天灾战祸下来,到了近代也只剩下零零落落的子孙了。”

奕桐赫在墓碑前停了下来,“到了。”

凉夏缓缓伸手去抚摸墓碑上的照片,她的母亲很美,是古典的知性的美。隐隐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就算放到现在的社会,也是个十足的美人。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她竟然会是出卖自己的呢。凉夏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什么感觉。

“咦,是不是有人放错了菊花?”奕桐赫奇怪的抱起墓碑前的花仔细看了看,“应该是放错的,你妈妈那边已经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了。”

“那我外公外婆呢?”

“……当然也不在了……”他支支吾吾的不敢看她的脸,“我把花去扔了。”

“别,这么好的花我妈妈肯定会喜欢的,放错也不要紧。”凉夏狐疑的多看了他几眼,要是按照他的说法,她的母亲那边岂不是都死绝了。

这也太离谱了,说不过去。

她想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母亲和家里闹翻了自己跑了出去,所以出事了外婆他们也不知道。时间久了不联系,也就当没了这个女儿。

下山的路比较好走,时间自然用的短。凉夏发觉有人背上扛着麻袋,急匆匆的好像怕人发现什么。并且那些人不走修好的路,而是从树林中穿梭。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附近的居民,山下还有很多老百姓没有拆迁。这片墓区每逢扫墓贡品都十分的高档,很多人会悄悄打包带回家去。”

“可那是祭拜去世的人的,还是别人家的,不会很不吉利吗?”凉夏不解。

“所谓的吉利不吉利,只是个心理因素。当人面对诱惑的时候,只有大或者小的区别,没有好或者坏的差距。”

奕桐赫难得说句有道理的话,凉夏不由的对他刮目相看。走了没多久她隐约瞧见个背影好像见过,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等到他们上车已经快到午饭时间,车子也开的差不多了。她从后视镜里又见到了那个背影,这回她没有犹豫,直接跳下车过去找。

但是那个人脚步比较快,加上来往的人,凉夏瞧见他戴着墨镜匆匆上了辆卡宴,想喊他已经来不及了。

“谁啊,你朋友?”奕桐赫跟了上来。

“没,可能我看错了。”她想起来了,虽然只是匆匆一掠,她很肯定,是秦时。

就是百里靖千方百计想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学长,一个儒雅英气的男人。纵然只要一面之缘,也不容易让人忘却。

如同他对她印象深刻,凉夏在见到他的一瞬间便想起了这位气质外貌穆如清风生的男子。

暖意融融的笑容,看不出一丝别样的企图。这个男人好似天生就是个温柔的好人,十足的暖男。

他也来扫墓吗?居然这么巧。

秦时其实看到了她,他是有意走快一些的。他很意外会遇上了奕凉夏,心还在扑腾扑腾的跳着。

他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上次相亲的女孩子,更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记得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倒是挺有缘分。

他对美色一向看得很淡,心里还是掀起了惊涛巨浪。这个女孩子不是漂亮的过火的类型,但胜在气质美好。

只是,他们居然会在墓区相遇,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吗?还是,意味着今后他们还有更多的交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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