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诚那个王八蛋!我诅咒他在监狱耗死老死!一辈子过暗无天日的生活!”林鹿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那边,我会亲自处理。”
提起他,沈流光眼底暗了几个度。
“林鹿,现在阿染的父母估计还不知道她的情况,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压下这个消息,别让阿染的父母知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二老的年纪毕竟大了……”林鹿有些为难,“可是这事儿闹得这么大,新闻稿估计又要满天飞,他们肯定能收到消息的。”
“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舆论,只是她父母那儿,需要你帮忙盯着。”
“好。”林鹿认真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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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病床上的女孩儿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手背上插着几个针管,吊瓶里的滴答声,成为房间里唯一的音乐。
冉染的胸腔处被捅了一刀,涉及到肌肤深处几厘米的皮肉,虽然已经缝针,但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她的口鼻处插着氧气管,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心脏显示器——那仪器上,心脏微弱的简直不像话。
眼前一片黑暗。
像是做梦。
又像是死了。
可是眼皮无论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
好疼,浑身上下都好疼。
‘把这幅画临摹出来,不然,你全家都会死。’
‘不!不!不——’
‘哈哈哈哈哈哈……’黑暗远处,那个朦胧的轮廓发出可怕的大笑。
冉染感觉自己一直跑,一直跑,可是身后永远有一只大手,牢牢地禁锢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她哭泣着求饶。
换来对方更加大声的洋洋大笑。
……
她为什么会看到这些?
三年前的那场噩梦,难道又回来了?
不,她不愿意——她好不容易让生活回到了正轨!
‘认命吧,你这辈子都甩不开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奴隶,永远……’
‘不——’
冉染大声哭喊,浑身抗拒——
再睁眼,一片光明,眼前,竟然是大学时期熟悉的校园。
“这是梦吗?”她喃喃自语。
眼前的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大学校园里郁郁葱葱的树林,四月的玉兰树,散发着阵阵幽香,还有远处的几棵樱花,总是让人有种在漫画中行走的错觉。
冉染掐了掐脸蛋上的软肉,一丝感觉都没有。
‘为什么会梦到大学?’冉染心中疑惑,自打三年前发生过那件事,她就再也没有梦见过这里。
远处,几对情侣嬉嬉闹闹着,脸上洋溢的笑容感染了冉染,不自觉也唇角上扬。
“老师,老师,您先别走啊,这幅画您再给我个意见吧,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出来。”
熟悉的声音传到耳畔。
冉染顺着声音去找,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儿。
是了,是大学时期的自己。
她感觉一丝趣味,便走近了去看。
那是一副品相极好的画作,其实已经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当时的她,太过于吹毛求疵,追求完美,太过较真,总是缠着老师,害的老师很是无奈。
老师推了推镜框,选择和以前一样的方式——“诶诶诶,刘老师啊,等等我啊,一会儿那个会,咱俩一起去。”
“老师!”梦中的‘冉染’又叫了一声,最终无奈的收起了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