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里,丞相师生相聚,王大人为丞相献上一副字画做礼物,李大人跟他一起展开卷轴让丞相观瞧。
丞相本来只是高兴的看着,自己的学生给自己准备礼物,很让他欣慰,无论价值,这也是学生的心意,可是当他们二人将卷轴打开,他看清了字画的真面目,不由惊叫出声。
“啊,是它,《百里江山图》,没想到你能找到它。”丞相不可思议的说道,说话间站起身来,近前观看,仔细辨别。
一边看一边欣赏,最后笑道:“真是它,是真的《百里江山图》,没想到你还记的这事啊。”
王大人手持画卷端底,看丞相的高兴表情知道他很满意,不由的也是面露笑意:“老师喜欢就好,这字画到我手中很是巧合,要不是想到老师曾提过,我都会错过去了。”
“好,这件礼物我很满意,这是这些年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丞相赞道,然后招手让人把字画装好,让其放回书房。
这时管家进来,告之宴席已摆好,请三人入席。、
宴席上,师生三人相谈叙话,气氛融洽,王大人诉说自己在外为官的各种见闻,李大人请教着学问上的问题,丞相则指导他们的学问之道,同时传授为官经验。
一场宴席,宾主尽欢,王大人心情多少放松些了,不但自己频频向丞相敬酒,更是被李大人多灌了好几杯,不禁醉意朦胧,有些昏沉,最后在宴席还未结束,已经醉倒。
李大人也是有些醉酒,不过比王大人要清醒些,丞相看时候不早,两个学生也是喝的多了,就让人撤了餐桌,结束了宴席,挥手让人把王大人先行搀扶出去。
李大人用旁边仆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沾了沾额首,一丝冰凉让他清醒多了,这里只剩下他和丞相两人独处。
李大人低声问道:“老师,您看他是否合适?要不要让他加入?”
丞相微微颔首,笑道:“他的品性还算可以,但是毕竟许久未在朝中,对他的了解还是少,日久见人心,在观察观察吧,不过,他给了我这么一份厚礼,日后若有机会,还是要多照顾照顾他。”
李大人眼神一闪烁,想到了什么:“老师是指的那份《百里江山图》?”
“不错,能得到它,对我们日后帮助巨大,”丞相笑着说,“这将是一个决定性的王牌。”
李大人闻言眼睛一亮,但也知道分寸,起身拜别道:“时间不早了,就不影响老师休息了,学生先行告退。”
“嗯,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以后一段时间可能就没什么时间休息了。”丞相说话间眼睛深邃,似乎看向了未来。
“是,学生告退,老师也早些休息。”李大人向丞相告辞后,在相府内仆的引领下离开了。
丞相看着李大人消失在院中,然后起身到了书房之中,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言,直到管家从门口进来也没有变幻姿势。
“老爷。”管家恭敬的站在丞相的身侧。
丞相似是疑问,却又确定的问道:“他们走了?!”
管家躬身回道:“是,两位大人已经上了马车离开了,另外,宫里消息也传来了。”
丞相眼睛微眯,平静的道:“讲。”
“宫中传信,今日午时过后,秦王乔装出宫,在其近卫接应下已经离宫,看方向应是出城去北津口坐船。”管家头低下靠近丞相耳边低语,生怕被人听到。
“嗯,知道了,看来机会来了,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照旧,另外派人把消息散给那些人,但不要暴露我们,之后我们安心做那只黄雀吧。”丞相吩咐道。
“是,老爷英明,一切尽在您的掌握之中。”管家听到命令后施礼离开了。
独自留在书房的丞相,嘴中呓语着:“哼哼,本来因为没有什么机会了,没想到天赐良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皇上,希望你不要怪我,这天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让我来掌控,必将名流千古。”
实时,在其他的几处地方都有人得到了消息,反应各有不同。
“禀报主子,宫中内信说目标已不再宫中,应是离开京城了。”一人跪拜到。
他的主子隐没在黑暗中,闻言冷笑道:“就知道他会这么做,十几年不见了,他还是没怎么变,不过感谢他的愚蠢,真以为我会忌惮而不敢妄动,可惜事情已经到这一地步了,我还会畏首畏尾吗,天真。另外的目标呢,他们在哪?”
“禀主上,今日朝会结束,就已经离京了,已着人暗随,静等主上吩咐。”
“召集暗卫,传令他们务必一击必中,绝不能让他们安全到达北地军营。另外着黑卫跟我一起南下。”
“遵命。”跪拜之人领命闪身离去。
隐没黑暗中的主上再次发出阵阵冷笑:“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一直在外待着多好,非要回来趟这趟浑水,那就不要怪我了,谁叫那个东西是每个人最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了得到它,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另一个府中,同样有人因为这个消息而兴奋:“嘿嘿,那东西够诱人的,我不信你不会没什么动作,现在只要你去打了头阵,之后就等于成了我的嫁衣,我才不会一直屈居人下的。”
同样还有人高兴:“哈哈哈,你们老是小瞧我,这回我得到最后的胜利后,就没有人敢在命令我了,到时什么都是我的。”
而也有人不以为然:“哼,一群跳梁小丑,你们就先闹吧,最后还要由我来收场,是我的东西终究还是我的,窃据这么久,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更有人无助:“到底还是做了,可是为了母亲,我又不能阻止,但愿能听我的劝,尽量保全他们,我只要能完成母亲遗愿就好。”
在北津口,一艘楼船上,秦王带着一种随从到来,秦王开口道:“时间很禁了,连夜起航,不得延误。”
“遵令。”早有船工等待,得到秦王命令立刻升船锚,让楼船离开码头,驶进了黑夜之中。
京城的风暴刮了起来,向着南北两方刮去,可惜没人能再阻止,只能任其发展。
贪婪是原罪,人心会叵测,无力止干戈,随波竟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