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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孝子——乌鸦

“母爱,是世间最无私、最仁慈、最宽容、最伟大的爱!你明白了么?”

老和尚的袈裟已成千万缕,歪歪斜斜的披在身上,土黄的佛衣补丁叠着补丁,糟乱不堪,微风一刮,时不时的从满是窟窿的袈裟上漏出或红或绿的一块块,这幅穷酸样,就是佛祖看着也摇头,却偏偏一手拎着一个酒壶,一手抓着不知什么动物的后腿,使劲儿的往嘴里塞着,看着眼前楞楞的人影,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今天是你头七,老僧带你来这一遭,算是对你三年前一餐的报答。”老和尚说完,又咕噜喝了一口酒,然后自顾自的吃着,口角留油,吧唧作响。

一滴眼泪划过王凌眼角,老和尚长眉一抖,斜眼乜了一下,却也没有言语,将酒喝的更大声了,只是那滴无形的眼泪滑落王凌眼角落在空中时,一丝温柔的佛光将其拖住。

王凌面前,半跪着一个老妇人,花白蓬松的头发,泪水从布满沧桑的老脸上滚滚而落,口中喃喃呼唤着儿子。老妇面前,是一堆烧纸,老妇一手拄着干木树枝,一手哆嗦着将黄纸点燃,自始至终,除了呼唤,没有任何语言。

久了,老妇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连无声的哭泣似乎也耗尽了她的生命力,王凌急忙上前搀扶,却拉了个空,身形从老妇身上穿过,恍惚间,已然阴阳相隔。

“二十年来,你可曾想过搀扶母亲一把?”老和尚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在王凌心坎之上,这短短的几个字,比暮鼓晨钟的敲打还有震撼力,一滴滴的泪水又从王凌脸上划过,老和尚早已四大皆空,此时慈眉善目的出家人面容上却出现了一丝狡黠,无声的泪珠都被他收在怀里。似乎闲王凌伤心得还不够,冷哼一声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接着情形一转,二人来到一个小山村,王凌迷茫的左右看看,却是在一个简陋的木质小房之中,房中只有一张木床,一套不知盖了多久的被褥,老得发黄的棉花四下外翻着,耻笑着人间的富贵荣华。一个孕妇痛苦的在床上翻滚着,正是女人劫难之时。老和尚还恰到好处地解说着:

“十月怀胎娘遭难,坐不稳来睡不安;

儿在娘腹未分娩,肚内疼痛实可怜;

一时临盆将儿产,娘命如过鬼门关;

儿落地时娘落胆,好似钢刀刺心肝;

把屎把尿勤洗换,脚不停来手不闲;

每夜五更难合眼,娘睡湿处儿睡干;

为儿为女把帐欠,力出尽来汗流干;

偿若出门娘挂念,梦魂都在儿身边;

千辛万苦都受遍,你看养儿难不难!”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往事一幕幕,一滴滴在王凌眼前浮现,从怀胎十月,咿呀学语到长大成人,深埋在时光深处的情意一点点占据王凌心头,见王凌哭得泪如雨下,老和尚却几乎笑得要跳起舞来。

“现!”老和尚破袖子一挥,王凌似乎回到了童年,不,是回到了出生那一刻。

农村,地道的山东农村,一个小屯不大,叫王集。

王老汉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在门口焦急的踱着步子,将近五十的人了,这事他有点急。

接生婆已然进去了半个时辰,煤油灯都点完了半瓶,那个傻娘们哭喊的嗓子都哑了,可惜,孩子还没生下来。

王老汉跪在低声,不停的磕着头,祈求着,明月当空,照耀着屋顶的一个破洞,那个洞是正是西厢房,他女人呆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屋顶都不全的茅草屋。

王老汉穷,世代农民,现在有句骂人的话,叫“很农民”,说的就是王老汉这种人。

王老到四十多岁才讨上老婆,因为那年村子来了一个要饭的母女俩,老太太和王老汉商量,用了两个大饼子换回一个十八的大姑娘,只是这个姑娘有点傻,傻到不会说话,整天傻笑傻笑的,除了能说出个完整的“饿”字,就再也没有别的言语。

傻女人不会干活,吃的还多,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如雪上加霜。要不是让她给生个种,老太太早把她赶出门外了,纵如此,整天也是呼来喝去的,没半点好脸色。

事情有了转机是傻女人大肚子的时候,大到别人开始注意她的时候,她的生活待遇上去了,至少,一天有三顿饭,一个馍馍,当然,还有四个大饼子,这是她平时几乎三天的口粮。

傻女人很瘦,怀了娃后更瘦,出乎意料的,她懂事了很多,不在疯疯癫癫,不再喊着饿,虽然别人吃东西的时候她还是不自觉的舔着嘴唇,她的脸依旧是那么脏,但是她的手不再四处乱摸,总是静静的放在日渐突起的肚子上,而且,有一天夜里,她把被子蒙住脑袋,微微缩缩的拿出一个白面馍,递给了她的男人。

她,开始懂得疼人。

但是,他的男人打了她,她不知道哪里错了,只是像惊吓的小鸡,躲在一角拿起白面馍,和着泪水惊恐的吃着。

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的男人,狼吞虎咽。

男人转过身,拿起眼袋,泪水扑簌。

从此,没人限制她的口粮,她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家里快没吃了的时候,男人会省给她。

老太太死了的时候,把女人叫道床边,将她一辈子带着的银镯子放在女人手心上。

老太太对儿子说:“啥样的女人都值得男人疼。”

老太太摸着傻女人的肚子说了最后一句话:“我想要个孙子。”

傻女人从此学会了哭。

昨天,女人背着王老汉不知在哪里弄了些布,家里织就的那种粗帆布,王老汉问,女人却是不会说,只是拼命的摇头,王老汉举起的手又放下了,他想起了老太太临死的话。

王老汉指指布,让女人送回去,女人只是拼命摇头。

今天,女人突然要临产。

王老汉磕头如捣蒜,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婴儿呱呱坠地。

是个儿子,王老汉很高兴,送了接生婆一斤白面。接生婆看看他的家境,只是拿走了一个馒头。

孩子一生下来,日子似乎开始好转了,因为就在当晚,他家院子有些嗖嗖的嘈杂声,接着噗通一声,什么东西坠地。

一只死鸡。

王老汉惊异了很久,看看昏死过去的媳妇,襁褓中的婴儿,终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拔毛,开膛,煮盐水鸡汤。

孩子起名是个有学问的事,王老汉斗大的字不识一筐,自然抓耳挠腮,问傻女人,得到的只是憨憨的笑,似乎她的任务已然完成。王老汉想起了娘,他娘曾经说过,这代要是不断根,老王家该是“凌”字辈了。

三个字的名字有了俩,王老汉觉得快成功了,王凌田,王凌土,王凌花……实在想不出啥好字,索性就叫王凌吧,那个“凌”字,王老汉是不会写的。

“等娃长大识字,让他自己写,写啥就是啥。”王老汉这样对女人说,女人的憨笑就是同意,王老汉一直这么认为。

一直到孩子几岁,院子中时不时的都会落些禽类,当然最多的是鸡,也有鸭子,王凌是吃鸟长大的。

王老汉开始烧香,拜大仙,拜他娘。

傻媳妇也一天好似一天,孩子七岁那年,她做了第一件衣服。也就在那一天,他的孩子第一次出现了叛逆,大喊大叫,因为他的娘是个傻子,小伙伴们都这么说。他开始不让他娘摸——他娘的手总是很脏,也不穿他娘做的衣服——他娘总是把扣眼弄错位,而且个数也不对,他甚至不让他娘在小伙伴面前出现,更不让他娘送上学,每逢他上学总是要狠狠瞪他娘一眼,因为他娘总是偷偷地跟着。几次训斥之后,女人只有在门缝里看着儿子背影离去。

十几岁那年,女人上地干活不小心摔断了腿,王老汉年事已高,家里的活自然要让王凌多操对些,当王凌把做的饭摔给女人时,王老汉打了他。

女人哭求,王凌的怨气更深了,因为这都是傻女人引起的,王凌跑出门,却被一只尖嘴的“小狗”狂咬。不知为何,只要他对母亲发火,总是会在他落单的时候出现这么一只可恶的小狗,咬的他体无完肤。

王凌上大学时,没有人知道他有个妈妈,直到女人背着一筐鸡蛋,苹果,柿子出现在他面前,呵呵笑着掏出一堆零钱递给他,他的同学惊呆了,尤其是他把那零钱仍在女人脸上的时候,女人那种伤心,害怕的表情,震撼着在场的没一个人的心。

没有女孩喜欢王凌,他也没有朋友,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

王老汉死的时候,王凌还没毕业,王凌记事以来第一次主动喊了声妈妈。

“妈妈,你要跟爸一起死,我会过的更好。”

女人就是这样死的。王凌发誓,他内心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是说一句怨言,他以为傻女人听不懂的……。

王凌是被那只不知啥时候随时出现的“黄狗”咬死的,王凌对那只小黄狗太熟悉了,虽然他后来知道那并不是狗,是黄鼠狼,尖尖白下巴的黄鼠狼,还有个别名,叫黄皮子。

王凌清楚地看见老妇头上的伤疤,那是那天撞桌脚时留下的。

“不对,我母已经死了,他怎么还会在这里给我烧纸?”

老和尚啪的一巴掌拍在王凌脑门,“你还有脸说,你母亲肉体虽死,心却在你身,她之所以还能在这给你烧纸,是因为他想要照顾你的心已然使他死不成,活不得,成了一个活死人,也就是中阴身,永远弥留于阴阳之间,除非你能破开阴阳界,否则你母亲永远无法成鬼,更无法成人,别说成,除了徘徊在阴阳界的少有东西,她既看不见人,也看不见鬼,她活着是个可怜的人,死了连悲惨的鬼也做不了,这都是拜你这儿子所赐啊!”

“不可能!妈,你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你再看!”

“这是我娘栽的那棵槐树!”

“不错,是槐树,只是你娘栽的时候并不知道它是槐树,你偷吃人家的枣被人打,还记得么?她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她抱着你替你挨了多少打?从那以后,你娘到处找枣树,可惜,别人给她的却是一棵槐树苗。”

“你再看!是谁栽了那棵树?”

“我……娘……”

“那你看看你娘是用什么浇的那棵树?”

“是……是……娘腕子流的血!我娘怎么那么傻!那么傻啊!”

“家里没有水,她只是想让她的儿子早吃上枣而已。”

“我这不孝子,留在世上有什么用!”王凌猛然一头向院中的槐树撞去。

“这棵树,是娘因为儿喜欢吃枣而用鲜血种的么?我要死在此树下!”身形从树中穿过,心中一凛这才想起,自己早死于非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知过能改,善莫大焉。”老和尚换上一副慈祥的说教表情,打着佛腔,“王凌,你此生的罪恶,可尽知了么?”

王凌跪地,泪流满面。

“王凌此生罪孽深重,也无颜请大师超度,不,请大师帮帮我母亲。”

“NO,NO,NO,NO,佛门虽然普度众生,可是和尚我却不渡好人,好人自有好报,和尚却管不着。”老和尚拂袖转身,呵斥道:“王凌,你此间事了,随我回去吧,至于你娘,我说过,除非有人能破开阴阳界缝隙,否则就是和尚肯帮忙也没辙。”

“大师,我不想去。”

“不想去哪里?”

“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在这里,看看我的老母亲。”

“哼!老子千辛万苦把你弄出来,岂能让你这般自生自灭?给老子乖乖的滚来。”

“大师……”

“佛门渡人,还须自渡。”老和尚说完,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王凌跟随老和尚的步伐,一步步向前走。

王凌一直回着头,直到那个小山村消失在夜空。

“大师,我耳旁那‘妈妈’的叫唤声是谁人所发?”

老和尚长袖一挥,眼前原来是另一个农庄,一只母羊下了一个羊羔,那“妈妈”的叫声正是从乳羊最终所发,乳羊跪倒在地,正咩咩的地吃着奶。再看空中,东方已然鱼肚白,一大群乌鸦“嘎嘎”大叫着西去。

“乌鸦叫得好难听,将‘咩咩’声都淹没了。”王凌自言自语道。

“羔羊跪乳,乌鸦反哺,你可曾听说?”王凌听后一怔。

正说着,天空黑蒙蒙一片,完全遮蔽了了刚刚亮起的天光,老和尚哈哈一笑,大念声阿弥陀佛,万千乌鸦中突然坠落一只,王凌抬头上望,那乌鸦大丈许,乌翅发出幽幽之光,一头栽在王凌面前。

“看什么,还不快去!”王凌只觉得有人推了他一把,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凌消失一刹那,漫天乌鸦四下逃逸,天空猛然万道金光,太阳破雾而出。

老和尚哈哈大笑,突然心头一凛,一副笑脸马上僵住,一个红衣小女孩阴险贼笑地站在他身后。

“说不得老贼秃,你奸笑什么啊?”小女孩吃着手中糖葫芦心似乎不在焉地问着话。

“和尚的事说不得,说不得。”说不得大师转身就走。

“哇,好大一只鸟哦,拿回家烤着吃!”小女孩看似七八岁模样,脸蛋圆圆的胖乎乎的可爱,可在说不得和尚的眼里这样一副春光灿烂的面容比阿鼻地狱的魔鬼还恐怖。

“鬼丫头,你到底要干什么?”

“羞羞!老和尚假正经。”红衣小女孩一面做着天真烂漫的姿势刮着脸,一面贼笑地看着说不得和尚,伸出小手,用最稚嫩最可爱的声音道:“拿来!”

“什么拿来?”

“回阳玉!还跟我装糊涂!”

“什么回阳玉,我哪有?”说不得张开双手,大有不信你过来检查的姿势。

“嘿嘿,老和尚,你胆敢骗我,烟姐姐说了,人的眼泪代表恨和心伤,叫离魂雨,鬼的眼泪代表爱和重生,又叫回阳玉,你以为我不知道?”

说不得叹口气:“我斗不过你这个小鬼头,拿去。”

“就两粒,不行!”

“没了,没了,都给那家伙用了!”说不得慌乱的指着面前仍不知死活的乌鸦。

“灵珊,一粒就够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说不得和尚听见声音收起嬉笑的面容,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光华之处款款走出一白衣仙女,只是一脸寒气令人不敢逼视。

“阿弥陀佛冷施主好。”

“大师安好。”

“大师想怎样对待那人?”冷寒烟没指名是谁,老和尚却心里有数。

“阿弥陀佛,看他造化吧,和尚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呸,明明是自己劫数难逃要找个垫背的,偏偏说的这么好听。”小女孩撇嘴道。

“这个……出家人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前不久我得到一颗妖龙内丹,大师若是允许,就为他镇定元神吧?”

“阿弥陀佛,贫僧待王凌谢过冷施主。”

“呸!阴险,狡诈,卑鄙,无耻。”鬼灵珊咬了口糖葫芦,却远远的吐了出去。

“烟姐姐,你说他的母亲不是很可怜么,我们帮帮她吧,能破开阴阳界的,整个盛京只有姐姐你能啊!”

“说不得大师骗人的本事高啊,你可别信他的,哪有什么破开阴阳界的说法,他母亲之所以弥留在阴阳之间,完全是因为槐树接引的关系,槐树为三阴木之首,本来锁魂,又有她的血液为引,所以才成了逗留在阴阳之间的状态,你要想破,把树拔了就是了,没那么麻烦。”

“原来老和尚信口雌黄。”小女孩鄙视的咬口糖葫芦,嚼的嘎吱嘎吱直响。

……

人间孝道,及时莫迟疑。一朝羽丰,反哺莫遗弃。

父身病,为子劳成疾;母心忧,忧儿未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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