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随记之海
海面在前方蔓延着,直到天空和海洋交界的那点,那线。果真是有点“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的意味了。
不惧不断试图冲上来的海水,也不顾背后亲人的阻拦,我执意深入,似是要深入到视线尽头的那点。
可我终究无法如愿,我并不是来游泳的,也并没有带我的泳衣、泳帽、泳镜。唯一“支持”我的只有我的衣着了——裤子很短,使我可以适当的深入。
水里有很多穿着泳衣扑腾着的人们,虽然有风,水也很凉,但来游泳的人们一点没少,依旧是那幅样子。
泛着白色的浪花一次次的退回,又一次次地积蓄力量卷着力量冲过来。那是上帝安排的吗?海浪重复着它自己的旋律,永远不知道放弃,也许它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两个字吧。
像是不甘一样,海浪一次次鼓起愤怒的白浪不甘地冲向前,像是《雷电颂》里的那样吧,或许,海浪的愿望就是冲向前,再冲向前,直到这一整个世界都被纯洁的水覆盖,重归原始。
海浪是水的小兵吧,一次次悍不畏死地试图冲上陆地,却最终只能退回,积蓄力量等待下一秒力量的迸发。一浪接着一浪,一波连着一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倒是不知这样地冲向前究竟是海水的命令,还是世界的命令,亦或…命令它的,是那至高无上的上帝……
我不知道……
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一切安好。或许我不是什么富有责任感,有“世界和平”这样似乎有点假的愿望的人,但有时候,真的是“惟愿一切安好”啊。
希望所有人,所有人,都要好好的,幸福的……
这是一个不明所以的坑,但的确如此。有时候感觉自己确是很自私的,我希望我能够我得到我希望的一切;但同样希望所有和我有关,我在乎的人都能够好好的,就算“道不同”,我也不希望“不相为谋”。
看着前方不断翻涌的海浪,看着浅水中来游泳戏水的人们,我真的很想再次“化身为水”,“融入水的怀抱中”。或许我游泳技术并不强,但至少轻快,感觉自己也已化身为水一般。那是奇妙的感觉,无法形容那般清爽。
随手在沙滩上捡了几块石头,在灰色的表面上作螺旋状的花纹,却是一个很是光滑的石头。或许形状、花纹并不是重点,我还是更偏爱光滑细腻的石头。
海浪不知疲惫,翻卷着海水,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不知道,在海水的深处,会不会有鲛人正把手杖挥向前方,营造出一往无前的阵势指挥海浪冲向前呢?
幸运地出生,成长在临海城市,虽年纪不大,但到海边的次数已是不少了。海水和海浪合奏出的乐曲,也早已不知道欣赏过多少遍,以致于有时会对它产生厌烦。但若细致入微地看进去,那么每一次海浪的“进攻”都是不同的,冲刷着岸边的石头,一次又一次,长年累月,或许,这就是那些石头如此光滑的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