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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头人遇刺

头人在厢房里叫道:“管家。”

这时管家快步走到头人的窗外。

头人:“把那只猫杀了,扔到山沟里。”

“嘣”一声弦声响起,官寨里的下人们都抽畜一下,他们是听惯了这种声音。但还是习惯性地痉挛一下。这时黑夜里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衣服的颜色和黑夜融为一体。他是那个劫走小姐的高人吗?他像一只野猫一样,走到小姐厢房前,厢门推开了。门开声傻子能清楚听见。外面没有搏杀声,难道小姐的厢房外没有守卫?这是怎么回事?

傻子笑了,伸了个懒腰。理都不理,因为他知道这是怎么事。这时那黑衣蒙面人,失望地拉上小姐的厢门。厢房里有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讪讪道:“他真的是一个傻子。”

那个黑衣人走到头人窗外。

头人:“管家事办的怎么样了?”

管家:“是个傻子,没有动静。”

头人若有所思地躺下了。

这时官寨外的一个山坡下,有两个人在对话。

:“那夜劫走小姐的是你?”

:“回主子,不是我。等我赶到时,她已经被劫走了。”

:“可她又回来了。”

:“是吗?”

:“还带了个傻子。”

:“我想那个傻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我想不会吧!”

:“他很有可能就是劫走小姐的那个人。”

:“那他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不知道。”

:“他到底有什么目地呢?”

:“不知道,也许他真是个傻子,是我们多心了。”

:“那我今夜就去,把小姐杀掉,让古巴小人尝尝失去女儿的滋味。”

:“如果那个傻子就是那个高人,那你就没有活着回来的希望。他可一刀要了十二个杀手,何况是你。”

:“还是让我去会会他。”

:“不能去,在没有确定前,你不能去。”

:“你也学会指示别人做事了?”

:“主子,我怎么敢呢?”

:“那天死在官寨里的杀手不是你派的吗?”

:“我真的没有,若我有半点谎言,请主人赐我一死。”

:“那又是谁派的呢?”

夜总是这样漫长,阴谋诡计都在夜中进行。这时官寨的墙头上,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慢慢地爬下了墙体,蹲在地上。东张西望,双手抓着廊上的栏杆,用力一拉,双脚倒立而上,钩住第二层楼的栏杆,然后倒立而起,这样他不费吹灰之力,已到第四楼上。跳进栏杆里,从背后取出把闪闪发光的刀。

“啊”一声令人心寒声音在官寨里传响着,所有的勇士都跑步向发音地跑来。顿时官寨里灯火通明,这声音是傻子发出的。管家第一个到了傻子屋里,然后就是小姐。所有的守卫陆续到了傻子屋里,那个黑衣见官寨内的人提高的警戒,便趁这时人慌马乱时,逃走了。傻子看看床前的人,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就笑嘻嘻地道:“我要去尿尿。”所有的人都愤怒而去。只有小姐难为情地道:“要尿,一个人去尿,干吗要大吼大叫?”

傻子理直气壮地说:“我害怕。”

小姐气得跺着双脚走了。

曙光照在大地上,照明了大地。官寨外的麻雀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啊”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撕破了天空。所有的人都急速下床看个究竟,那个女人是裁缝卓玛。她起床方便时,发现新来的马夫像前几个马夫一样,死在马厩旁。被分尸了,死状是那样残不忍睹。卓玛已吓破了魂,晕倒在马厩旁。

头人看见这具尸体后,快要发起疯来,对着管家叫道:“快查出谁是凶手。”管家一遍又一遍地搜查着死尸,在死者身上搜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这把匕首镶嵌着一颗明珠,刀柄上刻着“嘎毅”。这证明了这一切的主谋是嘎毅头人,这些杀手都是嘎毅头人派来的。

头人:“阿卡亚。”

阿卡亚:“哦呀。”

头人:“去问问嘎毅头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竟干些下贱的事。”

阿卡亚:“哦呀。”

一支马队驰向东方去了,这支马队是古巴头人的使者。阿卡亚带队的使者已奔向嘎毅头人去,去问个明白。其实古巴头人宁死也不信嘎毅头人会对自己下如此卑鄙的手段。头人是个明白人,嘎毅他不会。他这次让阿卡亚去有两个目的。一是让阿卡亚带去信息,让嘎毅头人知道,有人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二、让幕后的那个人信以为真,古巴头人开始怀疑这些是嘎毅头人的作为。

头人站在高墙上,望着东方。望着阿卡亚他们的背影。他在琢磨着,这次阿卡亚他们凶多吉少,能否返回也是个问题。他的心头涌上悲伤之感,让他坐立不安的是,这股黑势力是否也派了些杀手到嘎毅官寨去捣乱。如果真是那样,那又该怎么办?就算自己不信那些杀手是嘎毅派来的,但嘎毅会不会相信那些杀手是古巴派的呢?如嘎毅头人相信是古巴派的杀手,他如果开始派兵攻打,那自己又该怎么办?难道要和他来个鱼死网破,可最后得利的还是那个幕后人,这样岂不是让那个下贱的幕后人得逞了。

昨夜被杀的马夫,已被抬到官寨后山的黄坡上。挖了一个深深的坑,埋下了。他的家人,在墓碑前祭祀着他,哭得死去活来。那凄惨的哭声,在深秋上空荡漾着。像幽灵一样穿进人们的耳里。古巴头人深痛着,他爱兵如子。勇士等于他的生命和财富,这道理他懂。因为他是个精明的人,头人喘了口粗气,轻身下了高墙梯道。管家一直气不出腔不开地跟在后面。管家是个缄默不言的人,现在更是那样。因为他知道头人的包袱很重,不愿意任何人来打搅他的思考。

今天头人穿上了一件金黄色,有元宝花纹的衣裳。虽这件衣服比头人的体格要略大点,这也是他特别吩咐裁缝这样缝制的。这样头人显得更加威武,更体现出权威,像似一座推不倒的山。他走着轻捷的步子,把胸挺的直直得,精神焕发。头人下了梯道,拐过了院道,直走着大道,走出了官寨。这时新来的马夫,牵着一匹上等的马,走过来。马夫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头人看着新马夫说:“管家”

管家:“哦呀!”

头人:“吩咐,几个下人,带着银子和酒菜,到前死去马夫的坟前。”

管家:“哦呀。”

管家走了,他的身影消失在官寨门口。

头人道:“我尊敬的新马夫。”

马夫:“哦呀。”

头人:“我已经死了三个马夫,三个银匠。我没有替补银匠。可我要替补马夫,那是我要那个刺客在新的马夫身上下手,让他自投落网,你要处处谨慎一点,装的像一点别露出任何破绽。”

马夫:“哦呀。”

傻子的出现,头人隐藏起自己的实力,狼组一号突然消失,谁也不知狼组一号就是新的马夫。只有一个人才知道他是谁。

这个人就是头人。

新马夫,他没有名字,或许有,可太久没有用,已经遗忘。数字是他们的代号,也是他们的名字。

一号是狼组一组组长。

他的相貌极其平凡,挺像一个农夫,只有六尺高的身材,穿着一件粗糙的衣裳出现在人们的面前,谁也不会怀疑他是狼组的人。头人把他调来的原因,长相平凡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那双粗大的手,像一双铁爪,没有苦练个十年八年,是不会拥有这双手的。

头人:“把你的那双手遮起来。”

马夫:“哦呀。”

马夫把长长的衣袖一抛,双手被衣袖遮着了。

头人说:“你回去吧,我还没有老到上个山坡都用坐骑。”

马夫:“哦呀。”

马夫把那匹马牵走了,头人一个人快速上了山坡,他的脚只要用足了力,可以让他飘起来。头人走到坟墓前,一个老妇跪在坟墓前哭的死去活来。她叫着:“儿啊,你快回来。阿妈想你,你怎么抛下阿妈一个人不关呢?”

头人的眼角湿润了。几个站在坟墓前的勇士,看见头人来了,慌忙地走上前行礼。头人一挥手,他们也都站在头人身后去了。一班和尚在坟墓前,打着盘脚,念着超度经文。头人悲痛欲绝地走上前,双膝跪地,磕下了一个响头,又磕下一个响头时,那哭着的老母亲,从怀里取出了一把匕首,像一只猴子一样,蹿到了头人的背后,向左胁下方,捅进了那把长四寸的刀。这突来的袭击,头人防不胜防。头人的背后已捅进了一把刀。那个刚才哭的死去活来的老太婆,身手敏捷的像只猴子,她身上取出第二把刀,向头人的脖子刺去。头人像一只猛虎一样转身,那刺客摔倒在地,刺客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时。头人的手已掐着刺客的喉咙。头人的那双手像铁爪一样锋利,坚硬。一声喉咙扼断的声响起,刺客吐了一口鲜血,抽蓄了一阵,闭上了眼。那几个勇士早已提起了刀。可头人和刺客缠在一起所以不敢胡乱下刀,怕伤了头人。

那班和尚怒了,见自己的同伙已失败。便从坐垫下取出一把把利刀,向头人冲来。那几个勇士和那班和尚撕杀成一团,虽那些和尚是那样的拼命,可毕竟没有专业的训练,他们在乱刀之中躺下了,他们还在血泊中挣扎,几个勇士跑过去,又补了几刀。

这时管家像一发箭一样,从山坡下冲上来,跑到头人前。头人这时嘴层已发白,血水直涌外流。

这个永不倒的男人,今天他倒下了。

管家:“快,快把头人背回官寨。”

几个勇士把头人背回了官寨。头人躺在软软的床上,呼吸细微。头人的四个女人都来了,康珠看见头人生命垂危,开始低泣了。那个身子最高,穿着一身青衣,头上盘着花冠的女人,无所谓的样子站在头人的身边。她瓜子脸、凤凰眼、高鼻梁,真可谓国色天香。她就是头人的第二个女人卓玛,她很高傲,也很冷酷。其他的女人哭叫着。卓玛没有哭泣,也没有叫喊。

卓玛:“管家。”

管家躬身进入屋里。

卓玛:“你去找一名名医来。”

管家:“哦呀。”

然后卓玛款款而去,没有留在头人的身边。头人的嘴层开始颤动着,低声道:“其他人都回去吧!康珠你留下。”

头人就是头人,只要还没有死。头人可以发号一切使令。没有人敢违抗头人的话。其他女人都回自己的厢房里去了。头人抬起头来,眼睛很有精神了,他坐立起来,刚苍白的嘴层已红润起来。

康珠睁大了眼,不知道眼前的事是怎么回事。

头人:“康珠你把门关好。”

康珠:“头人你不是受伤了吗?”

康珠指着头人的伤口说,因为她不信,一个人的心脏被捅了一刀,还可以这样举止利索,言谈爽朗。

头人笑着说:“先把门关好,我再一一解说。”

康珠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她知道只要还没关上门之前,头人是决不会告诉她的。所以她几乎是跑到门前,用那纤纤的手用力一推,把门关好。她坐在床上,盯着头人,等着头人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她。

头人不慌不忙地把手伸进了怀里,取出一个已破的皮袋,那皮袋上还流着未流尽的血水。头人:“我知道今天有人要行刺我,所以我在这个皮袋里灌进牛血,放在怀里。若有人要行刺我,我就用这皮袋来抵挡刀子,让这血水流出来,制造一个假象。让他们以为我真的受了重伤。他们就会活跃地活动,等他们都开始明目张胆地活动时,再查那个幕后人也就不难了啊。”

康珠:“哦。”不住地点点头,她发现她的男人智慧过人,不愧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她的身子像一只家猫一样爬在主人身上,投进头人的怀里,眼泪又涌出来了。

头人用双手轻轻地拭去慷珠的泪水。

头人:“你当着这百姓的面,宣布接下来寨里的一切公务由小姐负责,说头人受了重伤,危在旦夕。”

康珠看着头人问道:“可女儿她行吗?”

头人微笑道:“头人的女儿就是头人的女儿,雄鹰永远盘旋在天空。”

康珠思考着说:“平日她只吃喝玩乐,没做过事,怕是应付不了。”

头人哈哈大笑道:“她是不行,可傻子行。”

康珠疑惑地反问着:“傻子?”

康珠真不敢相信一个傻子能做点什么事。但她相信头人不是一个糊涂人。只要头人决定的事,谁也更改不了。包括自己在内,所以她不多说了,也按照头人的意思去行使。

这是一位名医进来了,管家紧跟着这位医生,这位医生穿着一件红色长袖衣裳,衣裳没有花纹装饰。腰稍驼的老人家,这位老人叫严办基,是一位僧人还俗学医。长着一对大耳朵、大眼睛、大鼻子。可给人的感觉就是老实忠厚。

头人:“管家你退下。”

管家看看头人,又看看那位名医,怕这个医生也是个刺客。他的眼里有着担忧。

头人是个察言观色的行家,就知道管家在想什么?头人微显笑意。但笑容是痛苦中绽放的,表示自己的伤势加剧。

头人挥挥手道:“退下吧。“

管家的眼睛还看着那个老人家,希望在他身上看出点什么,可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好点头道:“哦呀。”

头人:“你去查一下马夫的阿妈真是那个刺客吗?还查一下那班和尚的来历。他们和我有什么过节?”

管家这时已经退到门槛前,听到又有新的任务,他跪下来接令道:“哦呀。”

头人的头微微抬起道:“还有从今日起,官寨里一切事务,我都授权于小姐,以后你要支持她,听命于她,知道了吗?”

管家:“哦呀。”

管家退下了。头人看着管家退下了,把脸转向慷珠:“你也退下吧!”

康珠:“哦呀。”

她的那双玉手还握着头人的手,那双玉手慢慢地滑过了头人的手,她也退下了。这时狼组的两个杀手已经到了头人的房门外,在门外一左一右地站着。接下头人传下的命令是,谁也不准进头人的厢房。当然也包括头人的四个女人和女儿。平时管家向头人禀报一些官寨里的事,也只能在隔窗回报。头人也隔着一垛窗在发号施令,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他病的不轻,已经奄奄一息了。

扎西一个人躺在床上,嘴里咬着一根草。看着天花板,他在思考一些问题。

其实扎西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他并不傻。

为什么要劫走小姐。这是他的一个秘密。

这秘密只有他知道。

他为什么要杀掉狼五组的人,然后劫走小姐。然后又放回小姐,自己又跟着来呢?

这些问题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从小一个人在狼穴中生活。

他的同伙是狼。

他也有狼性的一面。

比如:冷静、机智、果断。

他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

他本是一匹自由遨游的狼。

可现在他可成了拘禁在一间屋里的猫。

他很想得到自由,不想成天关在这座大院里。

他很想充实一下自己的生活,不想整天拘束在一间房间里生活下去。

目的。

对!他的确有一个目的。

而这个目的叫他扮演一个傻子的角色。

而扮演这个傻子的角色中,他只有等待机会。

什么样的机会?

无人知晓。

在他的生活中,觉得官寨是一个很神秘而极其好玩的地方。可他错了,官寨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但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官寨里处处都是虎狼,处处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会送了自己的命。

他想到了傻子身份的好处,傻子就是傻子,没有人注意,没有人重视,更没有人来陷害。人们只会把你当成透明的空气不存在。

他躺在床上笑了笑。

这些天傻子和小姐没有过多的交往,虽他们只隔一堵墙体,但就像远隔几座山一样。他们都在各自的房间,闭门思索着一些问题。但这些问题就像黑夜的鬼火一样,看得见,摸不着。

窗台上的狗尾草已经长高了,种下的兰花也开放了。整间屋有兰花的清香味。

这些天出了这么多人命,这么多事件。这事像雷雨一样,积蓄了很久,一下就袭落在大地上,让大地山洪暴发,河水泛滥。

已经死了六个人了,六个人了。但凶手是谁,还是一片茫然,找不到头绪。

哎!小姐喘了一口气,坐在那张铺有皮的椅上。她的眼睛里又走动着傻子的身影,这个长的俊俏的男人真是傻子吗?想起他自己心里甜蜜蜜的。

若他真是傻子,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怎样的事?

她又想起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表哥,表哥对自己是情深意重。他对表哥既不讨厌也不喜欢。

自从傻子出现后她开始远离表哥了,这是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难道自己爱上了那个傻子了吗?天大的笑话,一个头人的女儿怎么会爱上一个下人,而且还是一个十足的傻子。

她的门没有上门闩,自从和傻子成了邻居后,她从没上过门闩。门是虚掩的。

她希望什么?

自己也不知道。

她总是希望有人推开她的门,可这希望一直停留在原地。

这时门“嘎”一声推开了。女仆〈泽拉〉跑进来了。泽拉双手向上提着衣裙,那是便于跑动。

门开了,难道是他?她的心动了,她笑着转过身,脸又沉下了,因为那个人不是他。若换成其它地方,不在官寨里。小姐早已跑进傻子的房间里,让他开心,让他悲伤,让他忘不了自己。而自己给他留下的记忆是那样的刻骨铭心,那样的撕心裂肺,让他永远离不开她,没有她让他觉得活着黯然无光。

泽拉哭了,她很少哭泣。在这座大院里没有人敢欺负她。因为她是小姐面前的红人。欺负她等于打了小姐的脸。这十年来,她虽做着下人的活,可拥有着上等人的尊严和威严。

泽拉抱着小姐说:“小姐。”

小姐抚摩着她的头问道:“谁欺负你了,你说,我找他算帐去。”

泽拉知道小姐对她好,这样的主子让她心服和幸福,接下来她告诉小姐一个坏消息,这消息可以让小姐悲伤,可不得不告诉她,她看着小姐道:“没有人欺负我,可头人受伤了。”

小姐好像被人迎头击了一棒似的,有些站不住脚了。泽拉马上扶着她。

是啊!这样的事对小姐来说打击太大了。谁能承受,自己的亲人受到别人攻击的事实呢?

“阿爸。”小姐边叫,边跑向头人的厢房去了。在走廊上重重地摔了一跤。可她顾不着自己的伤痛,跟着爬起来,跑步到了头人的门外。两位狼组的杀手站在门前。看见小姐要闯进头人的厢房,其中一个人冷冷地站在门中间,挡去了小姐的路。

小姐看见这两个下人挡去自己的路,气得上气接不上下气。平日从没人敢这样,没有人会拦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就是古巴小姐。

小姐恶狠狠地说:“泽拉,把刀给我。今天谁要阻拦我,我就要杀了谁。”

泽拉:“哦呀。”

泽拉从怀里取出一柄刀,短到只有两寸长。这刀本是用于平日进餐用的,用于剔肉的。

“就让她进来。”屋里传出声音来,但这声音很微弱,是一个中年男人发出的声音。

两个下人左右让开,让出路来。小姐随手给了他们几个耳刮子。

头人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若不让女儿进来。那她定会把事情闹大的。自己的计划会失败,谁叫自己平日把女儿给惯坏了。小姐看见阿爸躺在床上,就知道,这伤可有多重。轻微的伤是不会让阿爸躺在床上的。她扑在床上哭起来。

当然泽拉被两个下人挡在了门外。

头人看见自己的女儿为自己哭的不省人事。便出现了欣慰笑容。

头人抹着小姐的泪水道:“好女儿别哭了。”

女儿:“谁干的,我就去杀谁。”

头人:“我已经杀了他们。”

那个名医站在茶几前,他一动不动着。像个活雕塑像。

头人:“这些天阿爸有伤在身,官寨里的事就有你来打理,你可别辜负了阿爸的一片期望。”

小姐:“知道了。阿爸你好好疗伤,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头人拍拍女儿的肩道:“你去吧。”

小姐拉着头人的手求着说:“你就让我多陪一会你好吗?”

头人叹了一口长气道:“如果你真关心阿爸,那你就快去打理官寨里的事务,阿爸过两天就会好起来的。”

小姐知道,阿爸是条硬汉子,不会轻易躺下的。但更相信他会重新站起来的。她是个懂分寸的人,也知道厉害关系,她便退出去了。

这时官寨的大院里响起鼓声,这声音是那样的急切,是有紧急情况。这院坝里的勇士们从四面八方的岗位聚集在坝中,两名击鼓的汉子,不停地挥动着手上的击棒。这声音越来越响,打破了这沉静的山谷。

那些坐落在官寨外松树上乌鸦,惊吓的到处逃飞。像一片片破布在空中飞舞。

官寨的院坝中有一个四方形的刑台,这刑台有一丈高,刑台上有一根竖立的刑柱,这刑柱上拴有铁链。

康珠站在刑台上,管家站在康珠的旁边。台下万头在攒动着。

康珠把声音提高了:“大伙静一静。”

坝里的下人们都静下了,都洗耳恭听着。听这位夫人对大家宣布的事件。

小姐刚出头人的厢房,就听见鼓声,在走廊上看见阿妈站在刑台上,像似有重要的事件要宣布,便跑下楼,在人群中听着。

傻子一直在屋中,只要隔屋一有动响,他把耳贴在墙上。他听见小姐和泽拉的对话,他从对话中得知头人受了重伤。

傻子一直思忖着,是谁向头人下的毒手,这个一向很谨慎的头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略了这一点呢?

现在傻子觉得近些日,一个又一个问题向自己击来,才发现日子原来是有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组成的。觉得这些天,自己像一个井底之蛙,只能看见事物的一面。不能看见事物的全面,所以那些问题一直解不开。他决定自己亲自出动,在人群中走动。

他刚拉开了门,突然又关上了。然后用力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条条。用鞋底的泥土,涂在自己的脸上。把头发披散着,然后才放心地出去了。

他嘴里唱着歌,可谁都不在乎他。

当然这世上,谁都不会关注一个傻子。

傻子走下长长的走廊,挤进了人群里,牵着小姐的手。傻子问:“姐姐,他们在玩什么啊?”

这时站在小姐身旁的泽拉,见傻子对小姐动手动脚,泽拉气得的睁大眼,看着傻子的摸样就像呕吐。用力把傻子推到一边,用身挡着傻子,不要他靠近小姐。

泽拉低叱道:“滚远一点,要不我要了你的狗命。”

傻子听后吓得抱着小姐道:“姐姐我怕。”

泽拉更生气了,握着匕首在傻子面前恐吓。小姐狠狠地盯了一眼泽拉。泽拉立即收回了刀,不服气地盯着傻子。傻子得意地向泽拉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翘起屁股,双手用力拍打在屁股上。

夫人今天穿着一件豹子皮制成的衣服,向人群望着。当然威严十足,活像一个女头人。

夫人高声道:“你们都知道,头人受了重伤,躺在床上,可凶手已被我们处置了。”

这时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听见头人倒下了,人们有些不可思议。头人是他们的神,是永远不会倒下的。

夫人看着人群,在台上来回踱步。过了好一阵又道:“安静。”台下顿时鸦雀无声。“苍天保佑了头人,苍天是不会让那些恶人得逞的,头人的伤势不是很严重,再过几天就可以起床了。头人下令,这些天官寨里大大小小的事务有小姐全权负责。“

头人的另三个女人也走出自己的厢房,站在三楼的廊上。从高高的走廊上俯瞰着人群,她们像三个没有骨头的女人,爬在走廊上。衣裙里修长的腿露出来。那些胆大的勇士贪婪地向上瞟一眼,然后又埋下头,故作不见。

头人的第二个女人卓玛看着夫人生气道:“**人。”

卓玛侧了个背,走进屋去了。另外,两个女人也走进自己的屋去了。

夫人双手使劲摇摆道:“好了,大伙散了吧,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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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一个爱吃喝玩乐的女屌丝,结果被人强行拉进异世,从此她就以‘谈一场刻骨铭心的跨时空恋爱’为己任,拐了一个美男做相公。某晚,夜空中繁星点点,而某人的房中却是……“小狼儿,他们都说你是兔子?”“胡说,不就是吃了一下窝边草吗?怎么就成兔子了?你不是说我的性子是狼吗?”“对!娘子是狼,为夫也是狼,那咱们正好凑成一对儿?”于是‘1+1=3’的序幕,就此拉开!……翌日,受尽宠爱的某女,忍不住仰天长啸:谁能把这个色狼,赶紧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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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的了恶贼,翻得了围墙,装的了娴淑,扮的了萌女,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她最喜欢说的话就是:敢惹本狐狸,给我封杀。她是丞相府穆二小姐,也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女飞贼金狐狸。他被称作捕神,是她的宿敌,却也是她的未婚夫,她却在大婚之日给了她一个“惊喜”,就此逃离了他。他原本是被抛弃的人,上天却给他一个礼物,把俏皮可爱的她送来,可是她身后怎么那么多的追求者?他是武林中有名的无痕庄主却因为她的闯入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她一直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腹黑到了极点的狐狸,那些惹过她的孩子们要小心了,她来了!!!喜欢的亲加逍遥的群:3306923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