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没事儿吧？”看着慕容锦一脸没精打采的模样，慕雨兮有些担忧的看向了他。
苦笑着摇了摇头，“慕姑娘，我听说你和晓婷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你们那里男人真的只能娶一个女人吗？”
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我们那儿都是这样的。若是男人找小妾的话，女人可以随便休了他的。”
慕雨兮说着，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儿了，毕竟那么多的穿越小说也不是白看的。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晓婷的？”
慕容锦的面孔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看着她的眸子里满是认真。“虽然我不知道晓婷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慕容锦发誓，我此生非莫晓婷不娶。”
汗，貌似眼前这个坏家伙，已经娶了一大堆小妾养在家了吧？“那你的小妾们怎么办？”
“我会给他们足够的银两让她们回家，或者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让她们在那里住着。”
想着慕容府后院的那群女人，慕雨兮忽然为她们感到不值了起来。你说这又不是在现代，离婚结婚的很正常。
在古代，被休了就变成了糟糠，就连乞丐都不会喜欢的女人。这么葬送自己的一辈子的幸福，她太为她们感到不值了。
“我听烟儿说现在楚国是女皇当政，是真的吗？”慕雨兮忽然响了起来，前几天府内很热闹，还有很多丫鬟仆人们在讨论神马女皇的事儿。
慕容锦斜眯了她几眼，微微张唇。“慕姑娘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啊。”
翻了个白眼，她只是好奇问了一句好不好？怎么听他说着自己好像快变成间谍了一样呢？
“慕容锦，你到底还想不想见到晓婷了？”
慕雨兮一提及莫晓婷神马的，慕容锦的脸色立即就变得沧桑了起来。“慕小姐，你真的觉得我和晓婷还有可能吗？”毕竟他曾那么伤害过她。
“怎么就不可能了？”慕雨兮双手插着腰，好看的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这样，总以为这不行了那不行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慕容锦微微呆滞了一下，随即看着慕雨兮的目光便变得炙热了起来。“谢谢慕小姐，你的一番话真的是令我幡然醒悟啊。”
慕雨兮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感觉有些恶心了。一个大男人做出一副小家碧玉感激的模样做什么？
“呕”没想到只是想想，自己就真的吐了，看着慕容锦被自己吐得污秽之物而看着脏脏的皱皱的衣服，心里突然觉得好受了许多。
额，不过得先忽略某个人犀利的，愤恨的眼神。
“慕雨兮”慕容锦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双拳紧握，鼻子里时不时传来自己身上酸臭的味道。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呕”
慕雨兮一脸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看着他，“怎么样，这次总算是尝到作为孕妇的感觉了吧？”
楚国皇宫：
“主子，璇玉公主在前往袁国联姻的路上逃跑了。”岚孀挺直着腰身跪在了现在已经成为女皇的楚凝儿面前。
细长的眸子微眯，凛冽的目光便落在了岚孀身上。“这件事怎么才告诉朕？”
“这”岚孀犹豫着说道：“因为主子一直在忙登基之事，所以属下就想着这件事可以延后告知。”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岚孀捂着自己胸口看着自己的主子，勉强跪在了她面前。“谢主子不杀之恩。”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缓缓坐在了龙椅之上，身上的霸气毫不遮掩的展现了出来。“岚孀，朕发现你现在似乎越来越不称职了。”
“主子恕罪”她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跪直了身子，两眼平静的看着她，就好像真的是已经将生死都看淡了一般。
“岚孀，你这是觉得朕是不可能真的杀了你是吗？”手中的利剑离她颈脖只有几毫米的距离，手微微一动，岚孀颈上就有鲜红的血流下来。
“属下从未想过。”
“是吗？”楚凝儿听着她的回答似乎不是很满意，“那你想过的是什么呢？是每日怎么爬上朕的床？”
眸中闪过一丝慌张，岚孀向她磕了个头。“主子多虑了，岚孀是女子，怎会想那等下作之事。”
长哦了一声，楚凝儿伸出食指挑起了她的下颚。看着她俊秀的脸庞，眸子微眯。“岚孀可别忘记了，朕可不是以往那个好骗的小丫头。”
岚孀紧皱着眉，双眼不解的看着她。“主子，我岚孀对天发誓，对主子你岚孀绝无半点异心。”
手指划过她细长如瀑布般的墨发，“岚孀，你还想骗朕多久？”她低下头轻嗅着她身上自然的味道，俨然已经有些陶醉了。
楚凝儿的鼻息扑打在她身上，让她心中一紧。“主子请自重。”
“自重？”楚凝儿站直身子冷哼了一声，“岚孀，你别以为你与朕一同长大，救了朕几次就可以放肆了。你还不知道吧？朕其实从小就知道你是男子。”
‘轰’此刻岚孀的脑子内显然是已经成了一边空白的状态，好看的眸子中闪烁着迷茫，震惊与不解。
从小，他就被别人当做女子来对待。而他也从未见过女子的身体，并不知道女子与男子之间的区别。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当他抬眸再次看向楚凝儿时，眸光有些闪烁。
在很久以前他就发现自己对自己的主子有种异样的感觉，而他也总以为那是因为眼前之人是自己主子的缘故。
可是，他现在觉得似乎事实并不是这样。那种感觉，令他悸动的感觉其实就是男女之间心动的感觉吧？
“怎么？不继续装了？”楚凝儿冷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微扬，有些嘲讽的看着他问道。
一时间，岚孀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若是将事实告诉主子，主子也不见得能信。心中泛起一抹酸涩，这理由，若是自己听了，只怕也不会相信的。
“岚孀任由主子惩罚。”
抬眸看向了窗外，凉凉的微风偶尔拂过她的脸颊。月光洒落在她身上，让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的她更是显得霸气无比。
“岚孀，你的真名儿叫什么？”
真名儿？岚孀抬起头，黑亮的眸子毫不避讳的看向了她。“主子，岚孀从来只有这一个名字。”
手中的剑微微挥动，擦过岚孀耳鬓，那一旁的一缕墨发便落下来。“岚孀，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如果可以，岚孀真的很想像常人一般，委屈撒娇似得说她是冤枉了自己。
可惜，这并不可能。也许是做女人太久了，他才会有这种司空的想法。“请主子赐属下一死以证清白。”
楚凝儿紧闭上了双眸，若说她对眼前之人没有半分感觉那只能说是骗人的。她还是记得小时候自己被别人欺负时，总是他挡在自己身前替自己受伤。
在她被母妃关进小黑屋饿了的时候，他总会从身后变出好吃的拿给她，然后被自己母妃惩罚。
十几年前的那场火灾，原本自己也应该死在那里面的。也是因为他，所以自己才能活到现在。
皎洁的圆月高高的挂在天上，柳絮随风飞舞，互相缠绵着。房间内的气氛变得也有些诡异了起来。
轻叹了一口气，她背过身不在看着他。“你走吧，这是朕欠你的，以后别让朕再看见你。”
“请主子赐死。”岚孀直接将头磕在了地上不起身了。
楚凝儿有些头痛的看着他，不惩罚不代表不想惩罚，而是舍不得惩罚。“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便去御膳房做一个月的宫女。然后再离开皇宫吧。”
楚凝儿话落，岚孀则是一脸惊奇的看向了她。去御膳房做宫女？这是什么意思？主子还是赶自己走吗？还是说自己这一个月表现得好，主子就不会再让他离开了？
“朕有些饿了，你去传膳，让御膳房做点清淡的东西给朕。”
“是，女皇陛下。”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楚凝儿疲惫的坐在了龙椅之上，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男人，学什么都学得挺快的。作为一个女人，其实她很多时候都在羡慕他为什么会把那些细活做得那么好。
而她作为一个女子，针线活儿却一点不通，就连那女子从小背到大的三从四德什么经的，她也没有背熟过。因为每次考试都会有他在一旁提醒着自己。
岚孀，朕究竟该那你怎么办呢？
楚国前往袁国的必经之路上，一个面色苍白，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正手拿着拐棍一步步艰难的朝着城门口移动着。
一个长得面善的小伙子眼看着城门都要关了，走了半天也还没有走到城门口的老太太。忍不住走了过去，开口道：“老人家，您没事儿吧？你要去哪儿？小子我被您去得了。”
“咳咳，小伙子，不用了，老太婆我还有力气。”那老人家显然是身体不好，轻咳了几声后才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