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潜在敌人
在那之后周衍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牛小香倒是在哥哥们的哄骗下转眼就忘了她胸口痛痛的事情。
这两年的时间，牛小香从一个五岁的小丫头长成一个七岁的毛头小子。成天在后山里东窜西窜的疯玩，活脱脱就是个野丫头。
“民民，你吃饭好好看呢！”牛小香看着坐在她旁边的周衍民，不由得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喵喵的，怎么差这么多。“森哥哥，你看起来好恶心呢！”气质怎么这么不一样呢。
牛如森原本一脸口水，听到唯一的妹妹这么说，只能把口水吸回来。没法子，这两年的时光，他们牛门可是把小正太养成了小美人，再过个几年肯定可以傲视江湖啦啦啦啦！
“就是，就是。”牛四一脸权威的点头称是，更是拿出袖中的白玉折扇，一副文雅贵公子的样子。当然先不论牛小香怎么想，在她小姐眼里四哥就是再风雅，她也是看不出来的，就她来说，哥哥就是哥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可入山两年的周衍民到现在还是看不习惯牛四师兄人前人后的差距，为毛有人可以前一秒还有着文士傲气风采，下一秒就变成变态虐待狂，而且凡出手必见血。
他不由得想起那个香香嘴边常常挂着的李渡年，那是得心智多强悍才能在四师兄的手中残存下来。
“民民，李渡年今天要下山了，我们一会儿一起去送送他吧！”
“我为什么要去送那个王八...。”周衍民眼眉一转，原本听到牛小香的话而阴沉的脸，立刻笑开怀了一些。“好啊。难得同门一场，我好歹也比他入师门早那么一些，在辈分上也大他一级，怎么也得和他好好话别。”
牛小香哪里懂得周衍民那些歪歪曲曲的心思，她看周衍民脸上挂着笑容，倒也没有多说话。
“我给他准备了，一些小点心，我们去小厨房拿。有小点心在手，一切烦恼都没有。”牛小香笑的没心没肝，面上到看不出来有分别的感伤。“四哥哥别担心，我会替你好好准备的。香香我很健壮的，你要好好休息哦。”
看着拍着胸脯保证的牛小香，牛如林很是疼爱的摸着自家妹子的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可这样的表情看在周衍民和牛如森两人眼中却是异常的可怕。
“好乖，香香，是个好孩子呢！”
喵喵的，只有牛小香那个粗线条的人才真的会相信她四哥哥是个温柔文弱的人。
在场的能说话的，不能说话的，一个个看着牛小香，一边赞叹着她的不识相，一边感叹着自己命不好。这牛门放眼望去，哪个人惹到牛家老四可以留下全尸，没被折腾到去掉半条命就算是不错的。
牛小香看着她牛四哥哥的表情，嘟嘟嘴抱怨：人家真的会对他好好的，我听三哥提起过，他说你这一两天身体不舒服，李师兄又要下山了。我身为你的妹妹，怎么着也得替你送送人家的不是吗？
“四哥，你就好好休息。这点小事，我牛小香一个人就可以办好的。”牛小香顶着她的胸膛，牛气冲冲的保证，丝毫忘记前一秒才想着找周衍民陪她一块。“放心，我还带着民民，民民会跟我一起的。他脑子聪明，我落下的他一定会记得的。”
“没事，我和你们一起去。李渡年这两年也是带出来的，我一定得好好的送送他的。”
牛小香急了，上跳下窜的，蹦蹦跳跳的。她四哥哥身体不好的，又文文弱弱的，怎么可以大冬天的和她一块去送那个李师兄呢，万一哥哥感冒了，那可怎么好呢？
“不行，不行！万一你生病了，那怎么办？再不然，我带五哥去也好，你看五哥和你一个模样，让五哥装一下，我相信他分不出来的。”
牛如森囧了。小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阿林最讨厌别人说他和我是一张脸，你这样不是成心害我吗？
“不一样，不一样。我们不一样，小口爱，你说是不是啊？”
身为弱势团体的周衍民，先是看了看牛小香，又看了看牛家老四，最终决定和恶势力低头。牛五哥是可以忽略不记的小恶势力，牛香香是不危害生病的中恶势力，牛四哥是万万不能得罪大恶势力。
身为一个聪明年轻漂亮的新新偶像，周衍民果断地站到了牛四哥身边。
“香香，就让四哥去送送他也不会怎么样啊。就那么一点时间，再说了就是养条狗都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四哥带了两年的徒弟呢？”
牛小香边皱着眉边看着“她”的跟班说这话，还不忘看着四哥。她总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可偏偏又说不上来。歪着脑袋瓜，想了好半晌，最终觉得周衍民说的也没有错，只好不甚服气的叮铃：“四哥得好好保重身体，这大冷天的，啊，不行，我和你一块回房，得挑一件厚一点的，不然哥哥感冒了怎么行？”
“好好好。”
“我是认真的。哥哥一定得听我的哦。”
在众目睽睽之下，牛小香连饭都没有吃完，就拉着牛四哥走了，这不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就见牛小香又走了回来。
“民民，你在做什么，走了。”小手拽着周衍民的衣袖，连人带拖的把人带走，“你得和我一块儿，我告诉你上次哥哥告诉我，所谓的跟班就是我去那里，你就得去哪里，不然这样是不对的。”
是这样吗？周衍民其实很想这样吐牛小香的槽，可最终在牛四的眼神下，把那一点点小心思抛了出去。正所谓士可辱，不可死。他很惜命滴！
就这样李渡年站在牛门山石下的时候，只有三个人来送他。那些个和他睡了两年的同屋，一起练武的弟子居然没有一个半点来送别，更别提那些见没几次面又不熟悉的。
“李渡年，你是做了什么坏事？居然没有半个人来送你，我看你长的也算是人模人样滴，咋会这样，好可怜呐！没关系，我牛小香来送你了，还带了我的跟班，民民，你跟他说两句。”
对于牛小香的自说自话，周衍民基本上已经习惯了。这猫只能顺着毛摸，踩到尾巴的时候，她虽然会原谅你，可她身后那一票哥哥大人们才不管这是不是意外，一向就是先揍再说。
“一路好走。”最好是能够一路走到翘辫子的那条死路，他早八百年就看他不顺眼了，这货凭什么让牛小香连名带姓的叫。
当然周衍民不知道他在不知不自觉中，脑子在处理牛小香的事情上，其实跟牛家那些哥哥大人们一样是一条黑路走到底，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多谢。”李渡年握着周衍民的手，暗暗使劲，脸上不动声色，其实看着他明明眉头都皱在一起也不喊痛的样子，他心里就高兴。看你得意，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
李渡年心里就是想得意，也没能得意多久。因为牛四的手只是轻轻拍在周衍民肩膀上，他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松开。
“去旁边玩，我和他说两句。”这句话虽然是对着周衍民说的，可牛小香心里急啊，她可不想让她哥哥多吹几下风的。
“民民，我不走...。诶，你是不是我的跟班啊，你应该听我的才是。”
李渡年听不到周衍民说了什么，风声掩盖住他的声音，但那个软软嫩嫩的姑娘声音小了，最后他还能听到她嘟嘟囔囔的小小抱怨声。
他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温和笑意，这两年牛门的生涯牛小香不时吵吵闹闹的样子，几乎成为他生命中的一股光亮。
“咳咳！”牛四一个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走了就别回来，我这里不欢迎你。”
李渡年看着牛四，心里其实是复杂的，这个人总是一副文雅的表情，可是比任何人都残忍，手段更是层出不觉，原本以为他是个单纯的武夫，可偏偏在下一秒钟却又能够在他口中的“大义”下说出条条款款，让人不得不服。
“从牛门出去后，别自称牛门弟子，你不过是我一时兴起指点的臭小子。”
李渡年诧异的抬头，他看向牛四的表情很是不解。
“我们牛门只承认大忠大义之辈，偷鸡摸狗之人是没有资格入门的。你那点龌蹉的心思别再起了，我知道你想着带着牛门外门弟子出去闯荡，今日的你没有资格，不管日后你如何发展，他们也不会入官场。”牛四口中说的话似警告有似告诫，可却不见一丝严肃的颜色。“别让我亲自下山处理你，走吧！”
这个时候李渡年才知道为什么牛门突然说他可以下山了。他看着这两年不时折腾他的牛如林，心里其实是愤恨的。他不过是...他不过是...，眼神不自觉的飘香远方站在牛小香身旁的周衍民。
他比不上他，不管是相貌、家世、还是运气。
“别看了，快走吧。”
李渡年心有不甘的瞪着挡住他视线的牛如林，再也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为什么？
“不懂吗？那么回去想想吧，牛门是个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还有你做过什么事，想的是什么。你比不上的不是这里，是你的心。”牛如林轻轻点着他的胸口，“小二十一还有七年才会下山，我给你七年的时间，证明给我看，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若不然她你就别想了。”
“...，这不公平。”久久李渡年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人生本来就不公平。”牛如林对着这他调教两年的弟子，丝毫没有一点心软，“李家的人天生重权重势，你...这两年依旧是个无义之人。七年后，香香会随着二十一下山，到时候你自觉自己是个有义之人，就自己做自己想做的吧。”
牛四转身走后，顺道带走两个小的，男的只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小姑娘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花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他一人在原地，只能望着她小小的背影消失在眼中。
“李家吗？”李渡年喃喃地自语，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只是从来不说罢了。
“李家吗？”再一次的呻吟出声，可一股负面的恨意悄然升起，只是不知到底是对着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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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差...头好昏呐。时隔六年再度光临北京，我只能说好冷呐。喵的，人家喜欢温暖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