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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性本恶

苏武一直独孤的行走着,看看手上的松拓手表,已经接近中午。

行走的路线已经从山林转向丘陵地带,地势缓慢下降,周围树林并不算特别寂静,不时能听到清脆鸟鸣,偶尔还有轻微的“咕咕”声,可能是野鸡发出的声音。

偶尔看到一两只旱獭、松鼠之类的小兽迅捷的蹿过,消失在树下或草丛里。

这些大自然的精灵仍然和往常一样,为生存而奔波,为生存而捕猎,为生存而奔跑。

苏武知道现在可不是游玩捕猎,欣赏风景的的悠闲时光,这些弱小却充满活力的小生命给他孤寂枯燥的行程带来一丝活力。

目的地林场就在前方不远处,让人欣喜的是那里不再是深山老林,充斥着现代文明,肯定有一些活人,更让人担忧的是在这混乱的世界,到底还剩下多少活人?

苏武谨慎的选择了一个地势略高的地方,站在树下观察了片刻,发现这林场由两间活动板房和一间稍大的木屋组成,不远处有几堆木头,堆放着一些锯好的原木。

木屋前的地上趴着一个人?还是丧尸?

苏武不敢贸然前行,那实在是一种冒险,只能在原地继续观察和等待。

按说灾难已经发生几天,如果这里有幸存者,会不会离开?还是留着屋里等待救援?

手机早已没有信号,昨天在达坂上偶然有信号,可能是附近某个幸存的通信基站在坚持工作,但配置的蓄电池组管不了多长时间,现在附近的通信可能全部中断了吧?。

苏武心里感到非常庆幸,不是昨天偶然的翻看手机,自己仍然对外面的事情茫然未知,现在至少让自己能够提前做出反应。

枯燥乏味的等待十分考验人的意志,何况苏武还要不时的看看周围是否存在危险,心情更加压抑烦躁。

突然看到一间板房的门里走出两个人来,手里似乎拿着武器,在木头堆边忙活着什么。

苏武心里只涌起一丝欣喜,但也没有贸然出声,只是谨慎的判断着,地上的尸体不管是人还是丧尸,或者就是被这两个人干掉的。

如果是丧尸的尸体,说明两个人有足够的勇气和手段干掉了丧尸。

如果是人的尸体,那这两个人可能就是暴徒,为了粮食或其他原因杀死了一个活人。

前者只能证明人的潜力是无穷大,为了生存下去可以忘却恐惧,勇敢战斗;后者就只能说明两个人是十分危险的人物,丢弃良知,丧心病狂。

苏武沉思片刻,决定试探一下,是好人还可以和平相处,如果是暴徒的话,自己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善茬。

高中时,坏种学生要强抢自己的生活费拿去潇洒,自己不顾几个人的拳打脚踢,把带头的压在地上往死里打,捶得他头破血流,吓得另几个人生怕打死人出大事再也不敢动手,死命的把自己拉开,那次事情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找事。

勤工俭学时在夜总会里打工,几个地痞混混找茬欺负自己,起初不愿惹事只是忍耐,但那些混混得寸进尺越发嚣张,忍无可忍之下抄起厚重的烟灰缸,砸翻两个,顿时血流满地,自己也被其他混混打翻在地,蜷缩一团。自己的血性和无畏让旁边的一个黑社会大哥十分欣赏,主动帮他揽下这件事,还让自己也跟着他混,可是当时只想赚点学费和生活费,拒绝了邀请。

丢下长矛,把刀鞘隐藏在衣服下面,衣服扯开一些显得比较凌乱,把自己装扮成慌不择路的孤单旅行者。

苏武走到路边酝酿了一下感情,猛烈的喘了几口气,装作惊恐万分的样子喊叫着:“两位大哥,救命啊!”。

毕业之后的一些工作经历,后来从商时感受商场如战场的压力,那些虚伪的面具下各种贪婪、冷酷、无情,诸多出尔反尔、虚情假意、口蜜腹剑、虚以为蛇,自己为了生存下去也不得不学会伪装。

一边装作惊恐的跑向那两个人,一边拿余光扫视着地上的尸体,看样子是丧尸,头部被木棍重击过,有些变形。

那两个人听到原本一片寂静中突兀的喊叫声,紧张的站起身来,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根粗木棍,打量着奔跑过来的人。

苏武“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看清是两个男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嘴里喘着粗气的叫嚷道:“两位大哥,有怪物啊,你们知道不?”

矮壮的中年男子似乎也是个工人,用木棍指着地上的尸体,看了几眼苏武惊慌的样子,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你说的就是这东西,被我们打死了”。

苏武不知所措的点点头又赶快摇摇头,急促的说:“不是这个,路上有个小木屋,有个这样的怪物在路上走动,我吓得翻山绕远路跑过来的”。

中年男人觉得面前的人是个怂包,轻松的说:“小兄弟别怕,这东西用棍子就能打死,你都吓成什么样了,还是不是个男人?熊样,去那屋里休息一会吧。”说完指了指一间大门打开的板房。

苏武连声感谢,掏出烟来发给两个男人,察觉到中年男人眼底的一丝贪婪,然后点头哈腰的跑进房里。

过来一会,两个人男人走进屋里,看到苏武有些“胆怯”的缩在角落里,怀里抱着背包,似乎惊魂未定,十分害怕。

中年男人开口说道:“小兄弟,有吃的东西吗?我们俩都饿了几天了。”

苏武连忙感激的打开背包,爽快的说:“有有有,还有些吃的,两位大哥来点。”

苏武递给两人两小块压缩饼干,还故意露出下面的大米和其他食物。

两个男人接过饼干,可能真饿了,撕开包装就开始啃。

几口吃完以后,中年男人有些不满,带着埋怨的说:“兄弟,我们俩都没吃饱,把其他的再给我们一些吧。”

苏武歉意的说道:“实在对不起,也就这么点食物了,我还准备回城去,几天的时间路上没吃的可不行啊。”

中年男人笑了起来,望向身边的年轻男子,接过他手里的木棍,指着苏武说道:“哈哈哈,你还想回去?笑话!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苏武慢慢站起身来,不敢站直显出自己的身高,装作胆怯的靠着墙壁,一脸迷茫的样子。但暗地里手脚开始蓄力,稳住身形做出不明显的防御姿势,一边思考如何应对。

中年男人用棍子指着苏武,嘴里还在恐吓着:“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到处都是门口那种怪物,它们还会咬人吃人,你还想回去?做梦吧。我们两个已经商量好了,你把所有吃的东西留下,我们放你走,不然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

苏武“惊恐”的摆摆手说:“大哥,你别这样啊,你这样强抢是犯法的,我会报警的,你还是让我走吧,最少也要留点吃的给我吧”

中年男人举起棍子做出砸向苏武的样子,凶神恶煞的吼道:“你TM是猪啊,外面警察都快死光了,自己都顾不上逃命,谁还会管你。把所有的吃的留下然后滚,要不老子打死你所有东西一样都是我的。”

身边的年轻人手里也拿着棍子,但听到这话,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

苏武已经认识到中年男人的残忍自私的本性,但自己也不能这么随意鲁莽的抽刀杀人,看到年轻人似乎还有一些良知,对着他假装求情的样子说:“老弟啊,你帮忙说句话,我可不想被打死在这啊,最少给我留点啊。”

年轻人心里也很挣扎,听到这话,对中年人说:“老王,还是算了吧,现在世道这么乱,这个兄弟也不容易,给他留点吃的让他走吧。”

老王一听大怒,抬脚猛得把他踹到在地,上前拿着棍子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你TM的是不是也想死?现在自己都活不下去,还发善心管其他人的闲事,老子没吃的过不了几天就要饿死,不抢他的难道去吃草啃树皮?有这些吃的能过几天算几天。同事一场老子不杀你,给我滚远点,看着你心烦,这些吃的东西你就别想了”。

说完操起棍子抡向苏武,看来已经不择手段,准备动手强抢。

这种人就算活着也是祸害,荒郊野外都要抢劫他人,如果在城市里为了苟活下去,手上肯定已经沾满了别人的鲜血,甚至闹出几条人命也有可能。

自己如果不是提前做好准备,就算不被打死,也会受到重伤,然后所有的东西也会被抢走,一样是死路一条。

如猎豹一般猛得站直身体,左手迅捷精准的抓住拿棍子的手腕,苏武健壮的体格和强大的腕力让中年男人的抡击停滞,中年男子眼看攻击受阻,急忙伸出左手想掰开苏武的手腕。

苏武的左手猛然加力,想直接把对手扭到在地,但那中年男子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体力和腕力也不小,两只手掰着苏武的一只手占尽优势,眼看就要掰开然后重新展开新的攻击。

苏武的右手也没有闲着,衣服下面已经握紧捕鲸叉的刀柄,大拇指也打开按钮,迅猛的抽出刀来刺向对手咽喉。

中年男人看到近在咫尺的巨大凶器,惊恐让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急忙放开棍子慌不择路的准备拿双手挡住致命的刀尖。

可是有心算计无心,10多厘米锐利的刀锋,划过他的手掌边直接插入咽喉,虽然只刺入几厘米,但也割断了部分血管和气管。

中年男人双手捂住咽喉的创口,试图堵住,但没有效果,大量的血液顺着指缝奔涌不停;由于气管受创,嘴里只能艰难的发出“赫赫”的嘶吼声,血液顺着嘴角向外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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