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一直到大年初五,夏渺渺同志都是在陪着唐源走亲戚,她平时就是个羞涩的性子,在这些不熟的人面前,更是除了笑,啥都不会。
回到家后,她默默的接过汤圆君的大衣,俩个人都有些累,先不说各种牌局,就那些饭桌上的酒就有够他受的了。
“干嘛不开心啦?”他用手扯扯她脸,肉肉的,很好掐的样子,“最近都胖了不少哦。”
夏渺渺同志打掉脸上的手,白了他一眼,“我这叫身体好,你懂不懂啊?”其实,某个女人心里已经十分没底了,看来改天她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称称。
唐源也不恼,依旧嬉皮笑脸的抱着她的肩,搂着自家媳妇往沙发滚去。
“我明天有个同学会……”他说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她现在连白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淡淡的问:“然后呢?”
“然后……你懂的。”
“我不懂。”当她傻子啊,这种时候要是懂了,那她最后几天的假期也该泡汤了。
“好吧,你就放任我一个人去面对那群如狼似虎女人吧,你老公我当年可是红遍整个学院的东方王子,到时候你连哭的份都没有了。”这么恶心的话他可是几百年没说过了,实在是那群所谓的同窗硬是不相信他结婚了,一个个每次玩的都没个正行。
“你这是对自己没信心吗?”她侧过脸来,黑白分明的眼审视着他。
汤圆君在她严肃的目光下立马就变得正义起来了,他拍着自己那颗虚的不能再虚的心保证,“就算她们都扑上来,我也不会动摇的。”
说不担心是假的,和这妖孽相处这么久了,她这颗心早就系在他的心上了,虽然两人之间都没有互相向对方诉说过彼此的爱意,甚至连喜欢的字眼都没提过,作为一个八零后,谈着七零后的恋爱,果然是两朵奇葩!
可能是这几天都没睡过好觉了,第二天她睡的特别死,一起来,身边的床位就已经空了,某个女人的心还真的就这么慌了一拍。
夏渺渺同志拍着自己那还不清醒的脑袋,眯着眼睛走出来,客厅里也没人,等她又逛会卧室的时候,才看到床边的矮柜上摆着早餐,还附加一张便利贴。
某人暗暗的骂自己这眼神不太好,却又忍不住嘴角的微微上翘,刚刚还吊着的心,这会儿可是稳的不能再稳了。
汤圆君想着自家媳妇一起床就被感动得鼻涕眼泪一把抓的模样,他那颗心就开始豪无极限的飘荡了,开着车一路瞟到了梦碎乌托邦,这是一个老同学回到国内后开的一个会所。现在,在他们H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会所了。
他们这一层就那么几个包厢,是这里最大的了,旁边还连着几个小包,唐源一路走过来都没有听到啥子动静,他开始有点想逃了。
他的这群损友,个个都超级爱玩,一群衣冠禽兽自以为在国外呆过几年,把国外那些所谓的劣习全都带往了国内,估计今天,那群人又会给他带来一个噩梦的开场白。
小哥给他推开门时,他还犹豫着先往里面瞟一眼,如果情况不对,他巴不得掉头走人,想着他家夏渺渺同志那可爱的模样,某人这想的心都痒了。
“哎哟……这都是个啥子情况啊。”唐源一进来就发现情况不对了,他一眼就瞟到了恭恭敬敬的坐在沙发上的耗子和其他几只禽兽,旁边还杵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小姐,其中一个表情有点气愤。
“耗子,你这干嘛呢?”唐源走过去坐下,一手拍到他大腿上,只是,等他一转过身来,就看到了端着酒杯从隔壁包厢里走出来的女人。
依旧是那么的漂亮,妆容还是那么的精致,和从前一点都没有变过,而这些恰恰都是他们这群人最熟悉不过的了
“嗨喽……”她端着酒杯远远的向他致意。
唐源有点尴尬的同样端起酒杯向她走过去,这时旁边的程少已经开始招呼那些小姐们出去了,不停的往她们内衣里塞钱。
程少这人平时都是他们这群人中最活跃的了,当大家都低头对着手机时,他可以一个人跑上去,脱掉衣服,大喊:“让我们都动起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唐源貌似不经意的问道,心里却想着,这次聚会该不会是她搞得吧。
“回来一阵子了。”她的眉眼长得很开,笑起来别样的大气,此刻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听说你结婚了?”
“对啊……”唐源细细的品了口杯子里的酒,果然不出他所料,又绕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其实他面前这女的叫刘淳雅,人如其名,温雅淳美,由于是混血儿,远远的看上去,很容易就把人的魂给勾了去。
那时候在他们学院可是出了名的美人,这么美一女人偏偏谁都不爱理睬,一直就盯着唐源不放。
在遇见夏渺渺之前的唐源君可以说对女人一向都是来者不拒的,何况还是这么大一美人搁他面前,他怎么着也得来一段风花雪月啊。
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打入他们这个圈子了,再加上她身上又有一半的东方血统,和他们一群纯爷们一起喝起烧酒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也可能是从那时候开始,耗子就开始关注上她了吧,毕竟她这么优秀。但一场狗血的三角局就开始展开了。
唐源倒是无所谓,他一向都保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原则,当然,夏渺渺同志那颗歪脖子树是个意外。他后来又回国了,也没有过多的去关注她消息,倒是耗子这厮平时是玩的越来越开放了,据说只要是长得温婉的从他身边飘过,没一个能幸免的。
“连请帖都不发一封,有点不够意思哦。”她脸上尽是笑意,只不过没有一丝到达眼底。
他也扯着嘴角对着那被光反照得透出一股清冷的酒杯,“就是家里几个人,小场面,所以没有特办。”
这话也说的够明白了,她却还是装作没听懂,貌似好奇的追问,“结婚可是大事,怎么算是小场面呢?”
唐源最烦心这种表面的争锋相对了,他也不语,只是无声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