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福来客栈生意果然红火,现在午市应该已经过了,但里面还是人头济济,扫视了一下,看打扮应该有不少应试之人。里面也不乏一些相貌俊秀的男子,所以我们三人虽然也算俊逸不凡进得门来,有不少人抬头看了两眼也并没有太在意,继续吃喝闲谈。
小二带着我们走到最里面靠墙角处才找到一张空桌。虽然光线稍暗也聊胜于无了。
“小二,住你们这里备考的举子多不多?”我打听道。
“回公子,咱们这儿近来的客人确实是举子居多,公子是否也是来赴考的?”小二热情地回答。
“是啊,此次参加的人很多吧,本公子不知是否有机会了。”
小二道:“这种经过考试就能做官的机会,那些读书的或有功夫在身的人自然是要来试一试了,考上来的举子都是地方上出了名的,咱们店里就住了好些个,不过公子一表人才一定是出类拔箤的了。”
到底是生意人,回答完了还能随口带上一句恭维,让人听了心里舒服。
“哧,照你这么说外表出色的就是人才啦,那可不用考了,就往那儿一站,把那些长得漂亮的挑出来就行了。”旁边一粗壮的汉子笑道。
“兄弟说得是,不过照那个样子倒不像是选人才而是给公主招附马爷了。”那汉子的同伴也跟着取笑道。
“公子……”飞鹰听了有些气愤看向我,好象只等我点头他就要去教训他们似的。
我示意他不要动怒,接口说道:“可不是,以貌取人当然是不行的,说不定就是个绣花枕头来着。还是得有真才实学才行!”
“哼!只怕是有真才实学也不一定就能行。”另一桌也有人听到我的话又开始反驳了。
“兄台此言何解?”我有礼地问道,并吩咐小二将他客栈最拿手的好菜上四个来。小二正听我们争辩不知怎么说好听了我的吩咐赶紧走人。
刚才说话的那个斯文书生却又不接着往下说了,还是那个粗壮汉子接口道:“是呀,咱们从底下一层层考上来,连过了三关才能来参加狼城的殿试,可是那些朝臣世家的子弟却可以直接参加殿试,说不定到时就大开后门内定人选了。我们这些没有后台的只怕是空忙一场啊!“
此人话音一落,其他人连连点头,议论纷纷,看来不少人有疑虑。
我连忙说:“此言差矣!朝庭用人,历来就是世袭或举荐。此次大开科举,直接从民间选拔人才,历时三个月层层选拔才到今日,如果不用这些人才,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但愿如公子所说,可是那些举荐的试子个个来头不小,还没考试就处处压在我们头上了,将来就算得以出一两个寒门才子,估计做起事来也是处处受限。”
我哈哈一笑道:“没想到这位兄台对朝庭如此没有信心,当今王上,年轻有为,行事果敢,而且能想出如此选拔人才的制度,一定会重用有真才实学的人的,大家既然来应考就应该对朝庭有信心呀,不要想得太多了,已经只有七八天时间了,还是专心应考才对。”
正说着,门口又进来几个兴高采烈的人,其中一人径直走到刚才那斯文书生旁边冲着他笑道:“周兄,好消息!刚才董老相国亲临书院鼓励咱们所有准备应考的人,让大家不用担心举子和试子的事情,绝对的一试同仁,按成绩择优录取,还说咱们从下面考上来的举子不容易,将来就是考不中朝庭也会有一定的封赏呢?”